第2章 打人羞辱人真爽啊
2024-10-10 19:14:39
作者: 魏家二妹
「啊呀,你這是要翻天呀,進門當天就砸碗,還砸碎一個板凳,你整個就是敗家精啊!」白氏拍著兩手叫囂。
「娘,咋了這是!」大嫂子劉大翠牽著兒子來看笑話了。
「娘,咋了這是!」弟媳婦黃菊花挺著肚子來看笑話了。
她們本來已經睡了,聽到動靜都從被窩裡爬起來了。
周福蘭長得好看,妯娌倆對她嫉妒得很,巴不得她出醜。
弟媳婦黃菊花之所以進門比周福蘭早,是因為弟媳婦跟小叔子未婚就整天廝混在一起,結果珠胎暗結,只能早早奉子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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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眼下是醜聞,她最忌諱誰提這個。
「哎呀,今天當天就砸碎碗弄壞凳子,我還頭一回見這事,也不知道會觸啥霉頭,嘖嘖。」黃菊花搖頭咂舌。
黃菊花跟白氏很有婆媳相,尖鼻子尖嘴尖下巴,她嘴巴惡毒,心腸歹毒,刁鑽刻薄,明壞明壞的。
前世她惹了什麼禍都推給周福蘭,什麼髒水都往周福蘭身上潑。
大嫂子劉大翠是個笑面虎,就像《紅樓夢》里賈璉的小廝評價王熙鳳: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又是個吃虱子留後腿,雁過拔毛的主,看見人家的屎都想嘗一口。
上一世,她花言巧語把陳勝利掙的錢沒少哄到她手裡,她用這錢蓋樓房買摩托車,穿金戴銀,周福蘭娘幾個還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服。
反過來劉大翠又嘲笑周福蘭這副窮酸相配不上陳勝利。
劉大翠笑眯眯地充好人,「福蘭,嫂子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哪有新媳婦故意打碎一個碗,弄壞一隻凳子的吶。就算這凳子不是你娘家陪送的,也在你屋裡呀。」
她這是暗地裡點火,又在內涵周福蘭娘家沒陪嫁。
周福蘭長得好看,又勤快能幹,當初提親說媒的把門檻都踢塌了。
周父就抬高價碼,誰娶我兩個閨女就出高彩禮。
陳勝利是個腦子好使的,他在外地大燒窯學會了燒磚的技術,回來在本鎮一個小窯廠當技術員,一個月拿50塊錢的工資,在這個剛解決溫飽沒幾年,改革開放初期算是高收入了。
他看上了周福蘭,就咬牙出了一大筆彩禮,把她給娶到了。
但周父收了彩禮一毛不拔,兩個閨女都不陪送一分錢嫁妝。
所以,用陳家人說的,周福蘭是光腚嫁到他家的。
這也是周福蘭在人前一輩子的短處,更是她在陳家低人一等的重要原因。
白氏果然一聽這句話憋在心裡的惡氣被點燃了,她戳著周福蘭的腦門就作踐:「你光著身子嫁到俺陳家,進門就打碎一個碗弄壞一個板凳,你要臉不要臉!」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屋子。
白氏怔住了。
劉大翠怔住了。
黃菊花怔住了。
一個新媳婦竟然打婆婆。
「鬧騰啥!」喝得兩眼紅成兔子的陳勝利聞訊一腳踏進來了。
白氏回過神來了,一手捂臉,一手抱住兒子哭嚎:「哎呀我的娘啊,我不活了,我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被剛進門的兒媳婦打了……」
「哎呀我娘啊,這一下臉該打腫了吧。二嫂子,你咋動手打咱娘啊,這可是大逆不道呀,傳出去人家能把你脊梁骨戳斷了。」黃菊花故意大聲叫。
周福蘭不緊不慢地說:「不嫁人就大肚子被人戳斷脊梁骨了嗎?」
黃菊花像挨了一悶棍,杵在了地上。
劉大翠眼睛一亮,偷瞥一眼黃菊花,心裡對周福蘭讚嘆:這麼猛,她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但婆婆挨打了,她這個大兒媳當務之急該替婆婆說話,「福蘭你是不是中邪了,好好的咋打咱娘呢,咱娘這麼大歲數了,可經不住你這一巴掌啊!」
「啪!」劉大翠臉上也挨了一巴掌。
周福蘭說:「她經不住你經得住吧。」
「你……你敢打我!」劉大翠捂著臉尖叫。
「哇……」她牽著的兒子被嚇哭了。
但周福蘭還用的是左手。
她怕用右手一下把她們打死打殘了,那就不好玩了,而且也犯罪呀。
陳勝利立刻火冒三丈,一把抓住周福蘭的頭髮,厲罵:「你個熊娘們敢打我娘,還打大嫂子,看我不打死你……」
他話音還未落地,就聽他「啊」一聲大叫,身子就從門口飛了出去,「噗通」砸到了院子裡。
是周福蘭用右手小試一下力度。
雖然陳勝利穿著一身棉衣,可這是寒冬臘月呀,地凍得跟鐵板似的硬,這一下子可想而知摔多疼……
那屋划拳喝酒正歡的男人們被這動靜給震驚了,踢踢踏踏地跑出屋門查看,發現地上呻吟的陳勝利都好奇地問:「你這是咋了?」
陳勝利好歹是個技術員,是場面人,他還沒入洞房就被新媳婦踢出洞房,這人他丟不起呀!
於是他打掉門牙往肚裡咽,忍著劇痛強顏歡笑說:「哎呀我草,剛才出門上廁所,被我家狗絆了一下,給摔倒了。」
然後忍著疼爬起來,嘴裡罵著狗又跟幾個人回屋了。
周福蘭心裡默念:狗,對不起了。
這邊新房裡的挨打的白氏也要臉呀,看見兒子這樣硬是把委屈給咽下去了,也不敢嚎了,捂著腫脹的臉瞪著周福蘭咒罵一句:「小逼貨,你給我等著!」
周福蘭回懟:「老逼貨,我等著!」
白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竟然罵自己。
可是沒啥稀罕的,她剛才還打自己了,還打兒子了。
劉大翠看著這一幕嚇傻了,捂著臉驚恐地看著周福蘭。
黃菊花被羞辱本想還擊,可一看她把男人都踢飛了,屁也不敢放,憋著氣把婆婆和大嫂倆推出新房去自己屋裡說話。
一進屋,黃菊花咬著牙說:「娘,大嫂子,我看不對勁,這個周福蘭在娘家有名的乖巧聽話呀,咋會跟個瘋子似的,我覺著就是撞邪了,得用法子把她身上的邪氣趕跑……」
她們一走,周福蘭就關上門哈哈大笑,都笑出眼淚了。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打人羞辱人,打人羞辱人真特麼爽啊!
她摸著自己充滿神力的右手,咬牙說:「我不把這家人都整死,我都對不起上一世三個可憐的女兒……」
想起三個女兒,她抱緊自己的右手,仿佛抱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