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反擊
2024-10-10 18:58:35
作者: 存幾許秋色
太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像是再也撐不住一般,直接轟然倒地,嚇得大太監趕緊讓人把人扶進去,並且立刻去找太醫。
看到太醫說了,人沒什麼大礙,之後才急匆匆的回去稟告皇上。
「皇上,八十廷杖,已經打完了,太子也都受著了。」大太監回去的時候,先將自己份內的事情稟報清楚。
皇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微微抖了一下,墨汁浸染到了紙上散開。
他看著自己寫毀的這一幅字,把手裡的毛筆放到了筆架上,慢慢把紙揉成了一團,丟到了一旁。
「太子還有說什麼別的話嗎?」皇上轉過頭去看著,不知什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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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監猶豫了一下,把太子剛剛說過的話都轉述給了皇上,皇上輕輕閉了一下眼睛,隨後猛然一下睜開。
「現在就去給朕查一查,天牢外面的那個自稱太子幕僚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上顯然是壓著怒氣,畢竟也是自小疼愛到如今的孩子,而且他還答應了皇后,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可現如今,卻讓他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當這股勁過去之後,皇上忽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方才,還是太容易原諒太子了。
歸根究底,今日的處罰卻並不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引起的,這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皇上想著,雖然說這件事情恐怕有冤枉了太子的地方,可是太子被他慣的無法無天也是事實。
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敲打敲打太子了,不然太子這樣子一直下去的話,此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沈浮光此時此刻已經回了府中,聽說太子竟然讓人打了自己八十廷杖,也是有一些意外。
「沒有想到,太子竟然對自己這麼狠。」沈浮光說道,一路回來已經不復,剛才在宮裡的那副慘白樣子,反而是面色紅潤的很。
秋燕遞上一盞茶,「郡主,怎麼看著您又好了不少呢?」
沈浮光實在是忍不住覺得好笑,輕輕敲了一下秋燕的頭,「傻丫頭。」
「不過這個消息是誰打探到的?」她這才想起來,問一問消息的來源,總覺得這麼輕易能知道的消息不太對勁。
秋燕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也沒有誰,諾比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之前郡主安排到東宮的人。」
沈浮光開始仔細回憶起來,自己何時何地,曾經安排過這樣的人。
「我安排到東宮的人,什麼時候?」她有些疑惑,「先前,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我至多只不過是在宮裡放了兩個人,瞧著些齊貴妃她們,怕她們出事,又何曾往東宮安插過人手呢?」
沈浮光說完之後站起來,「你帶我去瞧一瞧那通風報信之人。」
說著就往外面走,秋燕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一些不對,馬上站起來跟著一起往外走。
門口的侍衛,朝著沈浮光行了個禮,她也顧不上別的了,問道:「剛剛到底是何人來送的信?」
侍衛有一些疑惑,思考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屬下並不知,只是說是郡主您的人,所以屬下也就沒有多問。」
沈浮光沒有說什麼,抿了抿嘴。
她其實到這個地步,已經大概能猜到到底剛剛是什麼人來送信了,大概就是太子自己派人來將他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無非這也算是另一種挑釁。
太子知道,今日的一切,一定都是她促成的,才會特意派人來告訴她,方才他受刑的事情。
沈浮光雖然知道太子的意圖,可是卻並沒有想到太子反應竟然這麼快,如此迅速,就能察覺到,並且及時還能送來下馬威。
她深吸了一口氣,擺擺手,「我知道了,沒事了。」
沈浮光轉身一步一步往回走去,秋燕跟在旁邊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郡主,怎麼了?」秋燕問道。
沈浮光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沒什麼,只不過,秋燕,你家郡主我被挑釁了。」
「挑釁?郡主,如今是這般身份,怎還會有人敢挑釁郡主你呢?」秋燕並不解其意。
她又搖了搖頭,沒有細說,剛剛的事,而是朝著秋燕招了招手,讓她低下些頭來,「這些倒是都不重要了,你過來,我有事要你幫我去辦。」
秋燕忙湊過去,沈浮光附耳說了些什麼,隨後看著她:「好了,你去辦吧。」
她認真的點點頭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沈浮光看著秋燕離開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眸。
既然太子已經跟她宣戰了,她就應該要回應相應的手段才是。
像太子那樣子的人,不知道會做什麼事情出來,她還是需要未雨綢繆,免得到時候真的被打了個措不及防,又不知應該如何是好了。
此時東宮,皇上仍舊是放心不下太子,親自去了東宮,想看看傷勢究竟有多嚴重,沒想到,太子竟然直接因此發起了高熱。
「太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請太醫看過?」皇上雖然說是因為之前的事情非常氣惱太子,可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受傷成這樣,躺在自己面前還是有一些心疼的。
一旁的侍從,連忙回答道:「已經請人看過了,太醫說,太子一直以來便體弱,長途跋涉回來之後,不僅沒有好好休息,還受了刑,這才受不住,暈過去發起了燒,只要好好養傷,喝幾副藥也就好了,還請皇上不用憂心。」
句句話好像都在說著太子沒事,但是好像句句話又在說太子病的很重。
皇上輕嘆了一口氣。
「好生照顧太子,要是太子醒了的話,就立刻找人去通報朕一聲。」皇上說完之後也沒有呆很長時間,便起身離開了。
只不過在皇上剛剛離開之後,原本還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太子,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殿下,您醒了。」一旁的侍從也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是走過去很熟練的遞過茶盞。
太子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茶盞,掀開被子,就坐在了床邊,雖然看起來仍舊有些虛弱,可是完全不像他剛剛表現的那樣子,仿佛都快要直接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