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金容雀
2024-10-10 16:37:55
作者: 花亦旋
姜此然走時,查小兔依舊未醒。
「看好她。本王一會兒就回來,記得將藥熬好備著。」
「是。」小滿應下。
姜此然為查小兔蓋好被子,臨走時又看了一眼,才帶著良木離開。
今日還要繼續參加狩獵的人已經集齊。
「然兒,你昨日可以答應朕的,今日朕可等著你的山雞下酒哦。」
真帝點了姜此然的名。
他本想著出來露個面,然後就回去繼續陪在查小兔的身邊。
姜此然猶豫了片刻,正想開口說查小兔病的有點重,想去陪伴。
只聽風初謹開口道:「父皇,兒臣也想好好孝敬一下父皇,今日就跟義兄比一下,看誰能獵得更多的金容雀。」
原來那山雞叫金容雀,是一種長羽擅飛的雀鳥。
此鳥羽毛柔軟美麗,常用作製作羽扇,羽領,頭飾等等物品。又因此鳥擅飛,肉質細膩飽滿,比普通的雞肉更有嚼勁,若是煲湯就更是鮮美可口。
金容雀雖然宮中也有養些,但圈養的雀鳥只能圈在圈中,不能四處飛翔,運動量就少了,肌肉沒有得到足夠的鍛鍊,始終不如野生的美味。
既然出來狩獵了,真帝就想貪這一口。
只是,金容雀雖不稀有,但偏愛暖和的地方,時近中秋,容京越發冷了,大多的雀鳥都已經飛離,剩餘的多是因為幼鳥還不能遠飛,才暫時停留的。
「好,你有這片孝心,朕深感欣慰。」
「朕就等著你們的金容雀了。」
風初謹看了姜此然一眼,眼中竟是「我不會輸給你」的意思。
真帝一聲令下,眾人又像第一日一樣出發了。
風初言追上姜此然。
「然哥,你不會還在生氣吧。」他試探地問。
「又不是你讓她受傷的。」姜此然騎著赤珠,心不在焉地走著。
風初言嘴角一揚,「哥,金容雀你有心裡有底嗎?」
「你說現在上哪找去啊,都飛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老五能不能獵到。」
姜此然毫不在意地道:「他大約是能獵到的吧。」
「為何?」風初言好奇。
「他若是沒有把握,又怎麼會向義父提出要與我比賽。」
風初言點點頭,「也是,老五打小就好勝。小時候與我比武輸了,也總不認。」
「初言,你們已經都不是孩子了。」
姜此然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你此次回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給父皇祝壽啊。」風初言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了。
姜此然看了他一眼,「還有呢?」
「沒有了啊。」風初言一臉無辜地道。
「在我面前你還要裝?」姜此然嘴角一撇。
「你若是無意太子之位,我在離京之時便把兵權都交予義父,讓他自己決定。你若是真有心坐上那個位置,我便告訴義父,你才是最適合接管的人。」
「當然,我沒有辦法左右義父的決定,最終會選誰,我也不便多言。」
姜此然頓了一頓。
「你只回答我,你要還是不要?」
風初言默默地跟在姜此然身後,像是這一段路就是他做最後決定的時刻。
姜此然也不催他,二人一前一後,一人一馬在山路間行走,安靜的只能聽見馬蹄聲。
走了一段很長的路。
忽然,一聲鳥鳴,空中飛出一群驚鳥。
眾人抬頭望去,其中一隻最美的正是金容雀。
走在姜此然和風初言身後不遠處的侍衛們都喊了出來,「金容雀!」
風初言迅速抽箭拉弓,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乾淨利落地將金容雀射中。
看著金容雀拖著長尾從空中落下之際,風初言說了句,「我要。」
姜此然看著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風初言的貼身侍衛夜葉去撿射下的金容雀,不久聽見他與人爭吵的聲音。
「這明明是三皇子殿下射下的雀。」
「什麼明明,我看你明明是瞎了,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五殿下好不容易才尋到這麼一隻的,倒讓你們搶了功勞,是何道理。」五皇子的侍衛長順死死抓著夜葉的手。
聽到爭吵聲,姜此然與風初言對視了一眼,向林中行去。
看見二人爭執的場面時,也看見了風初謹騎車而來。
「都吵什麼?」姜此然開口。
畢竟這是兩位皇子在爭,他這個外人來說話,倒算是公平。
「參見永安王。」正在爭吵的二人一起向姜此然行禮。
「何事爭吵?」冷峻的聲音響起。
五皇子風初謹的侍衛先開了口。
「回王爺,此雀乃是五殿下發現,並追趕了許久才將它引了出來的。可現在三殿下的侍衛卻說,這是三殿下射下的,不願還予五殿下。」
風初言的侍衛夜葉也不鬆口,「這雀就是三殿下射下的,雀上這箭就是三殿下的,你讓我要還給五殿下,是何道理啊。」
夜葉提著金容雀,抬手伸了出來,雀上的那支箭上有著風初言的標誌。
這話都聽明白了,姜此然看了看風初言和風初謹。
「你們兩看,要怎麼解決?」他把問題拋給他們兩個。
風初言立刻表態,「這話是五弟追的,本殿就是偶然看見了,自然應該算是五弟的。夜葉,鬆手。」
夜葉不甘願地看了長順一眼,將金容雀遞給了他。
長順「哼」了一聲,將雀搶了過去。
「三哥要實在想要這隻雀,弟弟也不是不能給你,只是父皇問起的時候,本殿可是會實話實說的。」
「五弟拿去。是哥哥不好,出手快了,本就是你尋到的雀,我不過就是眼疾手快了點,哪能搶你的功。」風初言坦言。
「那弟弟就不客氣了。」
風初謹命人拿了金容雀,「我們走。」
姜此然和風初言看著他們一行離開,才相視一笑。
姜此然跳下馬,順著剛才那隻金容雀飛出的地方尋去。
「然哥,你這是在找什麼?」
「此時還沒飛走的雀,定是有幼雀在巢,如今母雀身死,幼雀要如何過冬。」
他一邊說,一邊沿路巡去。
風初言嘴角上揚,「原來如此。」
二人沿路走到了山邊,發現了峭壁之上的雀巢,巢中小雀,絨毛還未脫,正嗷嗷待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