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地牢審問

  姜此然一腳踹開了蘭若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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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要進來起，就有人一路告訴他，蘭若不在屋中。

  但他問起查小兔，卻無一人知道她在何處。

  前廳的姑娘們則都說她似乎已經離開了。

  查小兔正被青青拖著往床上放，蘭若確實不在房中。

  「你幹嘛？」

  姜此然三步並成兩步，一腳踢開了青青。

  他扶住查小兔，發覺她只是睡著了，心便安了下來。

  「蘭若呢？」

  他質問青青。

  「姑娘，姑娘一早便出去了。」青青縮成團，發著抖回答道。

  姜此然直接將查小兔公子抱起，看了看大開的窗戶。

  他進屋時，好像看見一個人影從窗戶飛了出去。

  看看懷裡的查小兔，他沒有功夫細想，抱著她騎上了赤珠，一路奔回了永安王府。

  到了王府門口，小滿正在門口來回地走著。

  她看見查小兔倒在姜此然懷中一動不動的，哭著迎了上去。

  「姑娘，姑娘～」

  「她沒事。」

  姜此然說著，沒有停下腳步，大步往府內走去。

  他輕輕地將她將在床上。

  「姑娘真的沒事嗎？」小滿還是關切地問。

  「只是昏睡過去，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姜此然看著查小兔睡得不省人事的臉。

  「一定是蘭若姑娘乾的。」小滿憤憤地說。

  「本王去時，蘭若並不在。」姜此然不動聲色地替蘭若解釋。

  「可是，奴婢走的時候，明明是蘭若姑娘請了我們姑娘去的。」

  小滿站直身子，「奴婢敢用性命保證，絕無虛言。」

  「好了，我知道了。」

  姜此然揮了揮手，讓她先下去了。

  他並非完全不知蘭若為何要這樣，但就是不願意相信。

  最近的這些時日，他的確也有意疏遠了蘭若，不想讓她對自己再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本想著替她尋個好地方，再尋個好歸宿。

  但蘭若天生藍瞳與自己同病相憐，他又總是不太放心。

  事情便一拖再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姜此然靜靜地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安睡的查小兔。

  見她並無大礙，還睡得很香，便起身離開了。

  他回到了巡街的隊伍中，吩咐良木去將蘭若身邊的那個侍女青青帶回王府地牢。

  「王爺，你真的要這麼做？」

  良木不敢相信，青青可是蘭若最親近的侍女，姜此然這樣做，無疑是對蘭若的一種懷疑。

  「帶回來，本王親自審。」姜此然冷漠地命令。

  「是。」良木應聲，「若是蘭若姑娘問起……」

  「若是她問起，你便說是本王請她回來的就是了。」

  良木領命，去了萬花樓。

  他悄悄地將青青帶回了王府，並未驚動任何人。

  青青在地牢里醒來，看見眼前坐著的姜此然。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青青什麼也沒有做啊。」

  姜此然深藍色眼眸在昏暗的地牢里顯得特別的詭魅，像是有一種魅惑人的力量似的。

  青青看著他的雙眼，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

  「本王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你答完了，本王就予你一筆錢財，送你離開容京。有多遠走多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容京。」

  「是，是，青青明白。」

  青青磕了幾個頭，「奴婢知無不言。」

  「你拖著查小兔到底想幹嘛？」

  姜此然不知始末，便先從他看到的畫面問起。

  「姑娘命我將小兔姑娘放到床上，然後把安排好的幾個男子帶進屋中。」

  「姑娘說，只要小兔姑娘不乾淨了，王爺便不會再稀罕她了。」

  姜此然緊了緊拳頭，他沒有想到蘭若竟然真的會這麼做。

  「蘭若呢？」他繼續問。

  青青眼神閃爍了一下，「姑娘她病了。」

  姜此然的表情微有變化，「她，得了什麼病？」

  「奴婢也不知道。」

  「奴婢只記得，王爺送來了那盆花，姑娘很是歡喜，天天站在窗邊給花澆水。可是有一天她忽然說那花讓她很不舒服。」

  「有天夜裡，奴婢聽見姑娘房裡有動靜，像是什麼東西摔碎了似的。奴婢便去敲了姑娘的門，可是姑娘回說沒事。」

  「第二天，奴婢去收拾房間的時候，桌上的那盆花不見了，地上有些碎土，想是夜裡花盆不小心打碎了。」

  「再後來，姑娘就變了，變得很奇怪，經常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

  「有一次，奴婢還看見……」

  青青說到這裡，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她開口，卻說不出聲，像是被人控制了，讓她不能說出這個秘密。

  「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姜此然看著她的樣子怪異，皺著眉頭靠近她，盯著她的雙眼。

  「青青，冷靜下來，慢慢地告訴本王，蘭若姑娘到底怎麼了？」

  「姑娘的眼睛……」

  青青像失了魂似的，費力地說出了幾個字。

  姜此然繼續問道：「她的眼睛怎麼了？」

  後面的話青青似乎變得更加抗拒，她用力地搖著頭，好像說出來就會死一樣。

  姜此然又試著問了幾次。

  青青甚至開始試著用頭去撞牆，或者用力地將頭磕在地板上。

  「好了。不用說了。」

  姜此然放棄了，他離開了大牢。

  「良木，明日天一亮，等她清醒些，就給她一筆錢，送她離開容京。」

  「是。」

  姜此然回到房裡，查小兔還昏睡著。

  他伸手把了把她的脈，確認她無事才放心。

  「這麼能睡。還那麼能吃，別人給你的東西就敢隨便吃進去。早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姜此然嘀咕著。

  他再看的時候查小兔的臉時，發現她正睜著眼睛盯著他看。

  他嚇了一跳。

  「這位王爺，你在別人背後說壞話，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查小兔看著他那有點心虛的表情，覺得可愛極了。

  她坐起來，「我怎麼了？」

  「你自己怎麼了，你不知道？」姜此然冷哼一聲。

  查小兔聽不得他的語氣，「我還不是為了你才深入虎穴的，差點就餵了老虎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

  「大直男！」

  姜此然不懂意思，但覺得此話似乎有些不雅。

  「你到底為什麼去找蘭若？」他打出了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