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怪你流鼻血

  翌日天光。

  「小兔姑娘～小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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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小兔在美夢中聽見良木的叫聲。

  她一臉沒好氣地打開門，臉也沒洗。

  「這麼早就叫我幹嘛。」

  良木難得滿臉是笑。

  「小兔姑娘，王爺喊你吃早飯。」

  查小兔揉了揉眼。

  「啥？他叫我吃早飯。」

  他轉性了嗎？還吃早飯，而且還要叫上我？我臉還沒洗呢，你別騙我。

  「小兔姑娘快點兒，王爺還等著呢。」

  良木催促著。

  「好啦好啦。讓我洗把臉總成吧。你去告訴他，我馬上就來。」

  查小兔關上門轉身，一看自己這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怎麼去見美男。

  她急匆匆地洗臉漱口，胡亂梳理了一下頭髮。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

  「嗯，就這樣吧。反正等下就要出城，少不了要變身掩人耳目。真面目都看不到，長啥樣誰管呢。」

  查小兔這麼一想，一蹦一跳地去了姜此然的房間。

  進門一看，桌上擺了好幾道早點。

  姜此然衣服寬鬆，長發都沒有束起，慵懶地半倚在桌邊。

  美人就是美人，沒睡醒的樣子也是美死人了。

  查小兔往他對面一坐。

  「今天發什麼瘋，竟然要和我一起吃早飯。」

  「今日你不是要獨自出城為我尋找朱顏草麼？」

  「是啊。」查小兔一邊吃一邊點點頭。

  「萬一～你要是回不來了，這不就是你最後的一頓了。」

  「呸！」查小兔啜了一口。

  「你這人，說話怎麼沒句吉利的。」

  「我要是不能找到朱顏草，或者沒有活著回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哼！」

  姜此然微微一笑，每日逗她一逗，這一天的日子便會好過些。

  他拿起筷子，給查小兔夾了一個兔子包。

  「來，多吃點。」

  查小兔看著他冷白皮的臉，微微寒紅的唇，一看就是涼薄的面相。

  偏偏這冷心冷臉的人給自己夾了個包子。

  不過，查小兔一看這包子。

  「哼」了一聲，她一口便咬了下去。

  姜此然見她那嘟著嘴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

  「你不用對自己這麼狠吧，一口就把兔子頭都咬斷了。」

  查小兔又是一大口，把剩下的一半全都咬進了嘴裡。

  她的嘴頓時被塞得滿滿的，配上她本就有點肉嘟嘟的圓臉，真的可愛極了。

  姜此然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頭突然一暖，像是內里被冰封住的東西，忽然間碎了的似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突然這麼溫柔地說了一句。

  查小兔停下了咀嚼的嘴，看著那張完美的漫畫臉吐著如此溫柔的台詞。

  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滑到了嘴唇上。

  她放下筷子，伸手去摸。

  「啊〜鼻血。」

  心下大呼遭了。

  她再看向姜此然時，他的身體已經伏過桌身，來到自己的面前。

  雙眼呈出鮮亮的紅色，讓人看了離不開眼睛。

  他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邊的血液。

  像是很享受似的，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查小兔怔住了，不知道是因為姜此然讓人迷離的那雙眼，還是因為他有了溫度的唇。她只是呆住不動，完全忘記了姜此然瞳色改變的危險。

  姜此然饞了一滴查小兔的鮮血之後，嘴角上揚，笑里透著邪氣。

  邪魅一笑之後，他雙眼盯著查小兔沾著血的雙唇。

  雙眼瞪大，一口猛地親了下去。

  他在她身上索取著。

  查小兔被親得意識模糊。

  直到感覺到有什麼劃破了自己的嘴，她才清醒了過來。

  她用力地推開他，一碗熱粥直接潑到了姜此然的臉上。

  「他剛才無意識地對我用了迷幻術？」

  熱粥粘呼呼地糊在了臉上，姜此然的美貌也減了五分。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查小兔大吼了一聲。

  姜此然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熱粥，滿手黏糊的感覺，嫌棄地甩了甩。

  「你吼什麼吼，還不都怪你流鼻血。」

  「竟然看著我流鼻血，誰知道你在心裡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呢。」

  姜此然擦著臉從地上起來。

  查小兔臉紅得像個柿子似的。

  「你〜我〜」

  她又氣又急，又羞又怒，用力一跺腳，「哎！」

  她連嘴都顧不上擦，直接衝出了屋子。

  「我出城找草藥去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姜此然好氣又好笑地向良木揮了揮手，示意他派人跟上。

  他自己走到洗臉盆前，看著水中映著自己的樣子。

  莞爾一笑。

  「好像嚇到她了。」

  他看著水中自己由紅轉藍的瞳色，第一次沒有厭惡的感覺。

  手指輕拂了一下唇，想起小兔嘴裡兔子包的味道，笑出聲來。

  雙水放進盆中，水中泛起了漣漪，映著臉被打散了。

  待姜此然洗漱乾淨，良木來報，查小兔已經跑出府向城門去了。

  「派去的人都跟上了嗎？」

  「是。已經跟上了。不過好像府外有些可疑的人也跟上去了。」

  姜此然淡淡地問了句。

  「知道是誰的人嗎？」

  「據屬下觀察，應該是五皇子的人。」

  姜此然坐下，擦了擦手。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無孔不入啊。」

  「五年前我回到容京，他就看我不順眼，在義父面前裝著與我交好，背地裡對我是什麼招都使了。」

  「現在看我身邊多了個查小兔，他又怎麼可能放過。」

  「只要有機會傷害到我，他可是不惜代價的。」

  「他為何就從來沒想過。正是因為他如此，義父才看不上他的。」

  良木有些擔心：「王爺，那小兔姑娘會不會有危險。」

  姜此然想了想，「你不是已經派人保護了嗎？」

  「屬下只是擔心五皇子會不擇手段地抓了小兔姑娘來威脅您。」

  「我給她身上放了信號彈了，若是有危險，只要她發出信號，我們就能馬上趕去救她。」

  「還是王爺想得周全。」

  姜此然抬頭看著良木。

  「你怎麼突然這麼擔心她了？」

  良木結結巴巴地開口。

  「屬下，屬下只是覺得小兔姑娘是唯一能幫您的人。」

  「她幫我？」

  姜此然嘴角輕輕一挑。

  「她是否能真的幫上我，還未可知。」

  良木聞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