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栽贓
2024-10-10 15:42:17
作者: 快樂特碼頭
貴妃與左雲舟恭敬地跪在皇帝面前,目光緊盯著那一地的碎瓷片。
「你可知道,污衊皇親,可是死罪?」
老皇帝轉了個身,又坐會榻上,手裡不住的盤轉著那串碧玉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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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臣願以左家九族起誓,這些書信往來絕無偽造,全部是從突厥的可汗阿史那·思摩那裡繳獲的。」
左雲舟的身板挺的筆直,左手伸出三根手指,目光堅定的看向前方。
老皇帝拿起旁邊的幾張信紙,看了兩眼又重重摔在桌几,把手中的翡翠十八子用力一拍,「僅憑這幾封書信,說明不了什麼。」
「朕,准粘杆處的三名影衛助你查明真相,只一件事,你要記住。」,老皇帝伸出手指警告左雲舟,「此時切記不可泄露半點風聲。」
「臣,接旨。」,左雲舟口中高呼,額頭重重的磕了下去。
是的,他與左大將軍快馬加鞭的趕過來,是因為他們發現了突厥可汗的秘辛,怨不得突厥如此猖狂,原來京中竟有人·通敵叛國。
......
「主上。」,一名黑衣暗衛跪了下來,「那左雲舟,跑了。」,頭垂的低低的,像是等待一場暴風雨。
他面前的錦衣男子閉著眼睛,聽到他的話也不曾有任何反應,只是揮了揮手,「自己去領罰吧。」
黑衣暗衛縱使心中驚恐,也並不求情,只是規規矩矩的磕了一個頭,就退下去了。
他要領的罰並不僅僅是皮肉之苦,他曾親眼見過一個前輩,好好地一個人進去,只有半口氣出來。
錦衣男子閉上眼睛許久,口中輕輕吐出一句話,「去政事堂,請翰林院從四品侍郎陳碩。」。
陳碩此時並不在家中,而是喬裝打扮在紅樓的小倌館裡面。
」你拿著這個給他!」
「不行啊,這會弄死人的!」
「怕什麼?死了要多少銀子爺給多少!」
「客官求你了,已經折磨這麼久了,再用上那東西,他身子吃不消的,啊——」
那人來請陳碩時,在房門前聽到的就是這樣靡靡之音,他眉毛一緊,用寬袖掩住口鼻,抬腳把門踢開。
屋內三人頓時慌作一團,尤其是那白花花的二人,驚叫出聲,想要找地方把自己遮掩起來。
那人對屋內荒淫無度的景象視而不見,只對著一旁衣著整齊帶著面具坐在高椅上的陳碩躬身。
「陳相公,我家老爺政事堂有請。」
陳碩似是喝醉了,睜開朦朧的雙眼,「我知道……你是誰!」
「你……」
「是……」
陳碩還不待再張口,就被那人一指頭封住了聲帶,只能張嘴說不出半個字。
「得罪了。」
一個手刀把陳碩劈暈,扛在肩上,丟下蹲在地上試圖遮掩自己的二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政事堂,一間重兵把守的房間內,陳碩昏迷的被綁著跪在地上。
錦衣男人揮了一下手,一桶冷水從天而降,帶著冰沙澆在陳碩的頭上,猛的打了個激靈,陳碩這已徹底清醒過來。
「大膽陳碩,你竟與突厥勾結,可知通敵叛國,是為死罪!」
錦衣男子身後的一人高聲喊到,剛清醒的陳碩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自己的境地,就又被這一口大鍋砸的要暈了過去。
「冤枉啊,臣冤枉啊……」
陳碩哭的梨花帶雨,匍匐在地上往前爬,這才看清楚那錦衣男子是誰。
「王爺,你是知道我的,我怎麼敢做這樣的事?」
陳碩爬到寶親王腳下,身上的腰帶已經被摩開,他也絲毫不顧,把寶親王的腳抱在胸前。
「陳碩,你看看,鐵證如山,我如何能替你開罪?」
陳碩看著寶親王從桌子上丟下來的幾張信紙,上面確實是他的字跡,竟是他自報姓名向突厥透露軍情的信件。
「王爺,臣沒有做過,臣沒有,這不是臣的字……」
寶親王卻不管陳碩說了什麼,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今有一件事,如若你辦的好了,可將功抵過,否則,我也只能把這通敵叛國的罪證呈現給陛下了。」
陳碩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不管這信件真或假,他還有其他可以選擇的餘地嗎?
審時度勢,他送開了寶親王的腳,跪著後退爬行兩步,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請王爺吩咐。」
寶親王這才說了他的打算。
他要陳碩同左大將軍一起去邊關,到時需要陳碩配合,站出來左家通敵的證據。
拿到證據後,陳碩再向皇帝請罪,只說是受左家脅迫才不得不這樣做,到時寶親王一脈一會有人運作,不僅能保陳碩不死,若是運作得當,陳碩的官職或許還能更進一步。
一盞茶的功夫,二人已經密謀了這個瞞天過海的法子。
寶親王見陳碩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又安撫開口,「你受冤枉了,這件事若成了,頭功你必不可少。」
陳碩戚戚然一笑,「王爺,小人無甚所求,自賞菊詩會一別,對瑞華郡主一見傾心,只望……」
陳碩的話還沒說完,寶親王瞭然一笑,「我兒的婚事我只願她能有一個知心人,且等你事成回來,再行商議。」
瑞華郡主如何能下嫁,更何況此人還有一個妻,難道要他女兒做平妻嗎?
若是別的女兒也罷了,瑞華郡主畢竟是他的嫡親女兒。
「是,王爺,我定不會辜負王爺苦心栽培……」
陳碩回了府後,就在東院正房裡面靜靜坐著,王冕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
「去請夫人過來吧……」,陳碩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整個人的氣勢都頹廢了下來,「罷了,還是我去西院罷,王冕,你去準備一壺好酒。」
陳碩站在西院門前的時候,白婉兒正準備翻牆頭回院子,卻一下子就看到端著酒杯的王冕,嚇得她猛地藏了回去。
什麼情況?怎麼現在就端酒過來了?他這是想幹什麼?
白婉兒心裡猛地一沉,元歌看勢頭不對,帶著她施展輕功,悄悄從房頂溜了進去。
「元歌,你能分辨出來王冕端的酒是否有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