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幹了件大事

2024-10-10 15:41:05 作者: 快樂特碼頭

  「二位娘子,可來看些什麼,皆視所物盡可取出,可詳細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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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女聲傳來,只見一位穿著彩暈錦霞紋大袖衣,頭戴金簪,鑲紅寶石的中年女子從二樓款款下來。

  走進了細看,更是覺得她妝容得體,溫柔優雅,眼睛明亮有神,智慧且能幹。

  想必,這位應當就是掌柜的了。

  香腮紅粉閣是上京中最大的胭脂鋪子了,裡面不僅有高端的妝品,也有平價的。關於閣里掌柜的故事也煩不勝數,但是多是沒有影子的傳聞罷了,畢竟就算是民風開放如大梁,對於女子拋頭露面就會有一些風言風語。

  白婉兒扭頭看向元歌,示意她有什麼要買的,就請掌柜的取出即可。

  元歌也不客氣,圍繞著樣品櫃檯細細挑選,這裡樣品都是可以打開試用的,想來這也是為何這裡規模最大的原因吧。

  白婉兒看元歌一一拿起,聞香,塗抹,試色,還有許多要對著燈光、日光一一辨認,好不仔細。

  那掌柜的且不論元歌是否挑選,挑選了什麼,價格幾何,皆面帶微笑的好生服務著。

  元歌這邊挑好,只見檯面上已然是擺滿滿兒的了,掌柜原本以為還會再從裡面選出一些不要的,卻見白婉兒一併痛快兒付了錢。

  「承蒙二位娘子惠顧,東西這般多,可要為娘子送到府上?」

  「不用,放在外面的馬車上就行。「

  掌柜的聽白婉兒這般說,便從善如流地把一切事物細細包好,又往裡面裝了許多,元歌看過卻沒有買的產品的小樣,只說娘子且用著。

  二人出來後,又去了雅韻畫苑,竟是買一些油畫顏料,接著又到了錦繡坊買上許多布料。

  小丹小橘見她來了很是驚喜,忙說等衣裳制好了就令人一併送到同福客棧。

  ......

  「夫人,小心!」

  一陣天旋地轉,白婉兒被元歌扯到一邊,再看自己剛才站的地方,竟然是一隻摔得支離破碎的花盆。

  「哎呀呀!人沒事吧?」,還不待白婉兒反應過來,一陣嘹亮的女聲就急急響了起來。

  蹬蹬蹬地從二樓跑下來一位身姿曼妙,穿著紅紗的女子,「這位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圍著白婉兒轉了一圈,仔細看著,「可曾傷到?如果傷了我真是萬死也難謝罪了!」

  「不曾。」,白婉兒看著湊近的艷麗紅唇,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雖然小姐姐很美,但是第一次見面,這距離也太近了。

  「這位夫人,不若到樓上小憩片刻,我去請個大夫過來查驗一番?若是有暗傷就不好了。」

  元歌作為一名盡職盡責且專業的死士,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保護白婉兒不曾受一絲傷害。

  她看白婉兒似是推脫不得,正打算提白婉兒拒絕那婦人,不料白婉兒卻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臨街小院。

  「多謝夫人,剛才並不曾傷到,我看這院子……這是要重新修繕嗎?」

  紅衣婦人聽白婉兒這樣說,爽朗一笑,「誒~什麼夫人不夫人的,我托個大,你叫我金華大姐罷,我這是打算去湘城投奔我家大姐姐,正收拾呢,不想失手把花盆……幸好沒有傷到妹子。」

  「金華大姐。」,白婉兒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又淺淺行了一個萬福禮,「我能進去看看這院子嗎?」

  金華笑著迎二人進來,白婉兒這才發現,外面看著是不大的二層小院,進來卻別有洞天。

  院子的結構是四合院的樣式,有三套大房並一個花房。從大門進來,入眼就是一面影壁,院中有一片花圃,叢林中還有一隻鞦韆。

  在上京城中,除了豪門王府,倒是少見院中有這樣清新脫俗裝扮的。

  「妹子,你看這院子如何?都是我親自帶著工匠操作的!」

  金華看白婉兒參觀的認真,只當她也是個對建築一類的同好,就與她講了自己的設計理念,看白婉兒不住的點頭稱讚,只覺得遇到了知音。

  ……

  等白婉兒二人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了,逛了一天,如今只覺得腹中飢餓難耐,直奔全聚寶風捲殘雲。

  到了晚間,元歌把一切物品擺放好,給白婉兒畫好「病弱西子」的妝容,二人就在房中等陳碩了。

  而此時的陳碩,自從上朝歸來後就沒有回陳府,正與他的密友在政事堂中密談。

  「你到底是何處惹到了那個冤家?聖上已然親下了旨意,如何能收回?休要再提寶親王!快快住口!」

  陳碩聽聞此話,更是一臉頹敗地癱坐在椅子上,「難道真就一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了嗎?」,說罷又不甘心地匍匐著抓住那人的褲腳,「求主公疼惜!」

  聲調不可不謂之悽慘,「那邊關苦寒之地,又是這樣的戰役,莫說調我過去三五年了,就是一兩年,恐怕我已不行了。」

  只聽那人沉默良久,重重嘆了一口氣,「你也往好處看看,雖然離京一些時日,但你能去那裡,也是為主上立了一件大功,經年回來,安排提拔不是易如反掌的?」

  可陳碩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只噙著淚搖頭,經年再回京,誰還記得他呢?

  去歲他好容易才從登州調回京,雖說是升了從四品,但是只給了一個虛職,這一年誰知道他早也阿諛,晚也奉承,好容易能有個正經事干。

  那小將軍竟然!

  如此一來,好不容易到手的差事打了水漂,自己還不知道要去那邊疆苦寒地熬上幾年?

  等再回京,又是一年科舉,都可著年少有為的用,誰還記得他?

  難道他陳碩,此生只能如此蹉跎?

  那人看陳碩只往裡面鑽那牛角尖,搖搖頭,把褲腳從他手中拽出去,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只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獨留下陳碩一人在大殿中,趴在地上,低低啜泣。

  誰人知道他陳碩何處惹到了左雲舟那個小霸王,竟與聖上請命要陳碩隨軍,自己作為他的好友,能這般提醒已是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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