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輝夜在木葉

  輝夜從原本的寬大的白袍換了一身新的裝束，白色的束身長衣，看上去氣質依舊端莊尊貴，垂至地面的白色長髮也不知用何種辦法變成了整齊的披肩長發。

  體型也變小了許多，是一個正常人類的體型，不過頭上的雙角卻仍舊存在，看上去是個極為奇怪的日向族人，但美麗是真的。

  輝夜出來後看著跪著的薩姆依，白瞳中眼神微變，心裡暗罵起來：凡人劣種！

  她撇開了視線，她還在想是現在的文化風格變化太大了嗎，怎麼裡面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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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這麼站著，直到薩姆依站起身來。

  「衣服很合身啊。」真打量著輝夜的身段，說道。

  「妾……奴是根據衣服的尺寸改變自己的體型的。」輝夜說道。

  真頷首道：「倒是個好用的能力，等下薩姆依會帶你去你的新住處。」

  輝夜問：「不同主人在一起嗎？」

  這話讓薩姆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輕輕蹙眉，暗想這女人想的還真沒。

  真淡笑道：「晚上就不必了，白天來這裡伺候就行。」

  輝夜又說：「奴不需要睡覺。」

  「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

  真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緊了緊褲子，又對薩姆依說：「帶她過去吧，別讓她住新城那邊，順便給她講講以後要做些什麼。」

  「是。」

  輝夜似乎對自己的住處完全不感興趣，思慮番只能問道：「奴可以在這個城市裡自由行走嗎？」

  「可以。」真直接同意了，帝國的一些秘密，也沒必要對這樣一個女人隱瞞。

  輝夜這才跟著薩姆依一同離開了皇宮。

  路上，薩姆依開始為輝夜講述陛下身邊的僕人該做的事，要如何伺候陛下。

  輝夜也不知聽沒聽，目光一直在打量著遠處的那尊巨人，以及日曜之塔，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著日曜之塔下方的輪迴神殿若有所思。

  「我說的你都記下了嗎？」薩姆依忽然問道。

  輝夜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嗯。」

  這語氣讓薩姆依頓時皺起了眉頭，但她強忍下去並沒有發作，再怎樣這女人也是屬於陛下的，自己也總有機會去懲治她。

  薩姆依將輝夜帶到了一座僻靜的獨院，像這種無人居住的精裝修房屋，木葉有很多，在薩姆依的心裡也都一一清楚，每次陛下從外面帶回女人時，給她們安排住處都能用得上。

  「你以後就住這裡吧。」薩姆依對輝夜說道，和當初對待小南、羅賓她們不同，這樣一個女人她也不願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她倒是負責地說道：「房屋都是裝修好的，生活用品裡面是齊全的，主臥的抽屜里有一筆錢，可以用來添置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畢竟大的商業街在新城那邊……」

  薩姆依帶著輝夜走進房間，並領著她在各個房間裡逛了逛，一些新型家具電器使用方式也都介紹了番。

  輝夜最後又回了一個字：「嗯。」

  薩姆依皺起眉頭，終於忍不住說道：「你不會說聲謝謝嗎？」

  輝夜漠然道：「這些對妾身而言都是無用之物。」

  而且她是查克拉之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人類都在使用著她曾經所給予的力量，在她看來，享受這些凡人的侍奉也是理所應當的。

  除了那個實力強於她的「主人」之外，任何人都不配她多看一眼。

  薩姆依心下惱火，也不再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

  而在薩姆依離開之後，輝夜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是機械科學研究所的內部。

  這裡施有結界封印，外人看不到裡面的景象，也無法強行闖入進來。

  但這對她而言全部無用，她身形漂浮在高空之上，目視著這裡尚未完成的「無盡狂熱者」。

  「什麼人?！」

  然而她的出現，卻惹來了此地研究人員的注意，高聲向她質問。

  「白眼……皇室的人嗎？」遠野川看清天空上的人後喃喃道，才讓周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輝夜沒理會下方的人們，注意力全在這機甲天神上。

  內部的骨骼是能夠良性傳導查克拉的特殊金屬，上面刻錄了許多運轉查克拉的術式，外部的是……血肉嗎？

  輝夜目露異色，這血肉裝甲有些超出她的預料。

  此地除了無盡狂熱者之外，不遠處還有一尊巡航驅逐者，處在沉睡狀態。

  她瞬移過去，發覺了它體內的尾獸核心，被封印在一個特殊的生命體之中，來為這尊巨大的機甲供能。

  輝夜注視著巡航驅逐者胸部的發光體，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直接將裡面的查克拉全部抽走，但這麼做勢必也會被她的「主人」發現。

  自己若是能夠取回全部屬於自己的力量的話，能夠擊敗「主人」嗎？

  她心裡思慮著，很快又摒棄了這個念頭。

  她需要「主人」的力量，來幫自己抵禦未來的大筒木一族，即便現在擊敗了他又如何？

  倒不如現在順從於他，他如貪戀世俗之欲，滿足他也未嘗不可，只要度過未來的危機就好。

  輝夜心裡漸漸打定了主意，已然覺得自己是能夠穩勝「主人」了，因為別有所求才故意如此的。

  在看完了機甲後，她又再次瞬移，來到了日曜之塔之上，漂浮在那個紫色光球旁邊，仔細探查著裡面的力量。

  「變異的力量……」她仔細查看過轉生眼兵器後驚異道。

  真當初融合這轉生眼兵器時，使用的是鬼芽羅之術，字面意義上的融合。

  「什麼人？！」

  下方的控制室中，有幾人走了出來，站在塔身之上向她質問。

  而領首那人，也有著白眼。

  「白眼……」日向清水看著這個容貌絕美、氣質高貴的女人十分吃驚。

  他可不記得家族裡有這麼一號人物。

  他皺起眉頭，即便是家族之人，也不能擅到此地，當即開口：「你是誰！這裡是帝國禁地！」

  念及對方的白眼，日向清水沒有立即使用武力鎮壓。

  輝夜本不想搭理這些凡人，但察覺到他們一個個的警惕之意，自己若不理會的話怕是可能會生出事端。

  自己若是出手的話，自己的「主人」會不會因此而生氣，幾個凡人而已……

  她漠然看了眼這幾名暗部，以及日向清水，聲音清冷地開口：「妾身是……」

  輝夜語氣驀地一頓，她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主人」的名諱。

  「妾身是皇帝陛下的……僕人。」她說道。

  日向清水聞言一愣，陛下的僕人？

  他看著輝夜漂浮在半空中的模樣，思慮一番說道：「這位小姐，這裡是帝國絕密之處，還請您離開。」

  輝夜收回視線，目光再次看向眼前的這個紫色光球。

  外表是巨大的玻璃容器，這容器上也刻錄了許多術式紋路，和那個機甲一樣，而在容器裡面才是轉生眼兵器的實體。

  若是散去這光芒，轉生眼兵器的實體絕對不會好看，反而極為可怖！

  輝夜突然覺得，現在的人類，對查克拉的控制手段很厲害，不然如何能夠製造出那麼巨大的機甲呢？

  剛才薩姆依帶她去住處時，家裡的許多電器也都是由查克拉驅動的。

  查克拉在她這裡本不過是純粹的力量而已。

  輝夜離開了這裡。

  日向清水見這個女人憑空消失，又是心驚了下，面色變換一番說道：「通知下陛下吧。」

  這人來路不明，還需讓陛下知曉一番才好。

  輝夜又去了輪迴神殿，那裡同樣有人駐守，而且似乎連通著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個城市擁有著很多秘密，現在的人類似乎和她那時愚昧的凡人有些不同了，輝夜能感受到，這千年的時間，凡人一直在進步。

  雖然仍舊弱小，但已經不那麼愚昧無趣了。

  這一切都是她的那個「主人」的功績嗎？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羽衣和羽村。

  如是她的這兩個孩子能同「主人」一樣，能夠幫助自己的話……

  輝夜最終回了「主人」給自己安排的住處，空蕩蕩、冷清清的房間，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什麼也不做，目光只是看著前方，一動不動，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在做什麼。

  皇宮前殿。

  薩姆依回到真的身邊後，告訴真已經將輝夜安置好了。

  輝夜的位置，真隨時隨地能夠知曉，輝夜去了機械科學研究所以及日曜之塔、輪迴神殿的事他都知道。

  真和薩姆依說：「回來的很早啊。」

  「該說的，我都和她說了。」薩姆依道。

  真倚靠在躺椅上，抵腮看著她平靜的模樣。

  「怎麼了，好像不高興。」

  他說薩姆依回來的早，是因為以往薩姆依安置小南、羅賓她們時，會花費不短的時間，相比之下，這個輝夜要快很多。

  薩姆依抿嘴道：「我可不是喜歡向陛下告狀的人。」

  真失笑一聲，將她攬進懷裡，說道：「話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聽嗎？說說看吧。」

  薩姆依依偎在真的懷裡，沉默許久，還是委婉地說道：「這個輝夜小姐，是不是不太會與人相處。」

  「她熱鬧你了？」真將手伸進她的衣領，摟著她問道。

  「……沒有，我是為陛下做事，怎麼會因此生氣。」

  真稍作沉吟：「她曾是萬人供奉的女神。」

  這話讓薩姆依吃驚不已，從陛下口中說出的女神，應該不是開玩笑吧。

  「她曾經的地位和我現在差不多，統御著整個世界……」

  真將大筒木輝夜的故事刪減了番，講給薩姆依聽。

  薩姆依聽完愣神許久，才說道：「怪不得……那我以後，還是多些吧。」

  真輕笑道：「我和你說這些，又沒讓你對她讓步，曾經是女神又能怎樣，現在還不一樣是我的僕人？」

  薩姆依臉上突然變化神色，說道：「陛下說的是……」

  想到輝夜那張清冷高貴的臉，薩姆依心裡不由有些興奮。

  真笑容古怪地說：「你怎麼也有這種了？」

  「還不都是陛下的。」

  「多嘴！」

  #

  深夜。

  輝夜隻身一人從住處里出來，她和普通人類不一樣，不需要進食、也不需要睡眠，她強大的力量已然能夠維持自己的身體機能。

  在房間裡待了一下午，她實際上什麼也沒有想，擁有無盡歲月的她自然早就不會因無事可做而感到無趣。

  只是，她突然有了在這凡人的世界逛逛的心思。

  她的視野能夠籠罩整個木葉都城，見到了她的「主人」此刻正和六個女人荒唐無忌。

  輝夜去了這個時間仍舊行人不少的木葉新城。

  步行街。

  街道兩側的霓虹閃爍，各種招牌掛在外面、食物的香氣飄散在空中。

  行人熙攘、熱鬧噪雜。

  她最終找了個人少的一家店坐下。

  「歡迎光臨一樂拉麵！客人想來點什麼？」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在櫃檯裡面元氣十足地問道。

  店裡除了她之外也沒有別的客人，輝夜打量了番，隨手指了指一個寫著菜名的牌子。

  「爸爸，是皇室的人誒！」小菖蒲對著裡面的一個男人說道。

  大筒木輝夜的白眼，是只有日向一族才有的眼睛，而日向一族在帝國如今便是皇室。

  「誒？是嗎！」一樂也十分意外，看向坐著的大筒木輝夜。

  「大人點了秘制醬油拉麵是嗎？請稍等，馬上來！」

  他當即打滿了精神，開始做起了拉麵。

  「大人，你頭上為什麼有兩個角啊？」小菖蒲好奇地詢問道。

  「菖蒲，別問這麼無禮的事情！」一樂連忙訓斥道。

  輝夜看著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沉默了片刻，竟是回應道：「這是……血統和力量的證明。」

  周圍噪雜一片、吵吵鬧鬧，此刻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輝夜心緒平靜，看著面前小女孩好奇又疑惑的大眼睛，心裡想著：凡人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