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至高女武神棲息之所

  綠袍老者陷入沉默，長吁一口氣，突然開口。

  「你可曾知曉，這些所謂神明曾經的所作所為？」

  

  王天元斜眼睥睨，咧嘴一笑。

  「繼續，我喜歡聽故事。」

  綠袍老者眼皮微抽。

  「如你所知，人類的歷史，便是與神明一同成長的歷史。」

  「我們將那些不能夠理解的事物、痛苦、折磨以及對美好的期望，投射在了一個個虛構的個體當中。」

  「而又因為人類想像力的貧乏，那些個體大抵都是以著人類的形態或者說是不超出人類所能夠理解的形態出現。」

  「於此，我們將這些虛構且似乎無所不能的個體，稱之為神！」

  王天元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綠袍老者眼角微抽，接著說道。

  「或許是因為所謂存在即是因為相信的緣故，那些曾經虛幻縹緲充斥著人格化且擁有狂暴力量的個體，竟然當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王天元長呼了一聲，這下子倒是讓他產生了些許興趣。

  「諸神傳授人類諸多離奇之法，能翻山、能弄雨、能操火、能生木。」

  王天元接道：「斬魔人？」

  綠袍老者點了點頭。

  「既然將一切美好寄託於神明身上，自然也就有妖魔的誕生。」

  「說起來倒是好笑，我們內部有一種說法，就比如饕鬄的存在就記載上來看，足足有數萬年的歷史記錄，但實際上最起碼又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間，它的存在是只存於空想當中。」

  「直到越來越多的人們對於他的存在篤定不已的時候，他才跨越了時間的節點，存在於本不該存在的開始，直至現在。」

  「有意思，然後呢？」王天元道：「諸神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消失了？」

  綠袍老者道：「不知道，只是伴隨著信仰之力的減少，因是信仰凝聚之力所誕生的諸神亦是日漸衰微，逐漸不見了原本的蹤影。」

  「但是某一天起，突然一切發生了改變，不露面的諸神開始頻繁出現人類的面前，他們變得狂暴兇橫，且外表也……總之他們試圖毀滅所見的一切，給人世間造成了一場又一場的浩劫。」

  「直至天啟之門從天而降，才將他們徹底封印於其中。」

  「哈？」

  王天元一臉懵逼，情況突然來了超展開發展的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這算是怎麼回事！？」

  「從天而降，當真就沒有一絲預兆？」

  「比如某位大能託夢之類的？」

  綠袍老者難得苦笑搖頭，「便只是沖天而降，大門分散於各地，將諸神壓制於地底深處，而妖魔們則跟瘋了一樣，試圖用自身的血肉破解大門的封印！」

  「而我所需要的做得事情，便是避免這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若是讓諸神再次重現於世間，還不知會造成何等嚴重的後果！」

  老人家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似乎當真對於人類存亡十分在意。

  王天元卻是陷入到了沉思，轉瞬間咧嘴一笑。

  「乾脆就讓妖魔們將他們放出來如何？」

  「我也想瞧瞧他們究竟長著什麼模樣。」

  聯想當初遭遇赫拉克勒斯的情境以及他臨死前的箴言，王天元緋紅的雙眸流露出一絲興奮。

  綠袍老者長久沉默，旋即深吸一口氣。

  「我先前說得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嗎？」

  「不，我全聽進去了。」

  「神明如果被釋放出來，將會對整個世界造成多大的危害，這麼說來你內心應該是清楚的才是！」

  「啊，我自然是清楚。」

  「那你怎麼還能這麼說！」

  綠袍老者難得因為道義原因感到憤怒。

  王天元則是默默地開著頭，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因為老子TM的不在乎啊！老頭！！」

  綠袍老者則是如同第一次認識王天元那樣瞧著他，渾濁的雙眼當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身為大夏國的最高權力者之一，他實在不敢相信這番話語，竟然是出自一個人類的口中。

  等等……

  話說回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還能夠算作人類嗎！？

  且不論他身體所產生的變化，幾乎便已是讓他無法理解。

  他這危險的思想又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男人究竟是在打著什麼樣的注意？

  艱難地吞咽了一番口水，綠袍老者的面色陡然變得肅然。

  「你……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

  「我們是否還能夠將你看作同類？」

  王天元微微一愣，一時間竟是沒弄明白對方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

  反應過來，嘴角微微上揚。

  肆意狂笑。

  「當然不行了！」

  「你這個蠢貨！」

  乾脆且帶著諷刺調笑的回答，卻是讓綠袍老者的內心冰冷如霜。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番內心的心情。

  綠袍老者面色肅然地衝著王天元說道。

  「我有一事相求……」

  王天元咧嘴一笑。

  「那這就得看你給我開出什麼價格了！」

  …………

  地下世界，明明是將陽光與星辰徹底隔絕的地方。

  但是在這裡，卻有著一片璀璨群星。

  一道漆黑如同墨水的大門，鐫刻在潔白牆壁當中，渾然天成。

  「這是……」

  他們又是下降了一百多米左右，來到了有一個陌生且吊軌的地方。

  雖說王天元是用著疑惑的語氣，單在這裡，他已然是能夠感受到此地似乎有著某種令他感到十分熟悉的氣息。

  而對待這一股氣息，他有著幾乎本能的畏懼。

  「這裡便是至高女武神的閉關之所。」

  綠袍老者用言語解決了王天元內心疑惑。

  少年緋紅的眼眸微微收縮，面容逐漸浮現出一抹冷冽的寒芒。

  「哦，原來是那個女人的家裡啊。」

  腦海中回想起關於那個紅髮女子的往昔記憶，王天元不由冷笑一聲。

  「怎麼，將我帶到這裡來，是想要我與她之間，相互較量一番，究竟誰才能夠稱作最強嗎？」

  王天元冷笑質問。

  因是此身原主記憶緣故，以及他自身在獄中經歷，他對那女人並無甚好感。

  綠袍老者面色肅然，並沒有直接回答王天元的提問。

  「至高女武神自從妖魔復甦以來，便一直處於閉關狀態。」

  「無論我們怎麼試圖與她溝通，但其中沒有絲毫回應傳出來。」

  王天元道：「你懷疑她出了什麼意外？」

  綠袍老者搖了搖頭：「我必須得親眼確認一番才行，無論是有著什麼樣的理由，既然身居於高位，就必須得付出相應的責任才是。」

  王天元聳了聳肩，「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