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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公子極美

2024-10-10 09:01:08 作者: 四兩碎銀

  隆冬時節,小縣城的街道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不過雖說天上太陽的光照散滿了縣城,但行人卻都已經披上了厚實的衣服。

  陳豐與花蓮找了個街邊酒館,當然了來此酒館是因為花蓮說有事要與陳豐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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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館內的生意也不算太好,兩人坐在酒館之中看著街上的行人。

  隨即便見得一書生打扮之人搬來了一張木桌,瞧著書生擼起袖子爬上桌子的動作甚是滑稽。然而書生卻是不在乎。

  有人行道過便停下腳步,對著書生指指點點,但似乎也再好奇他要做啥。

  書生爬到了木桌之上,清了清嗓子。而後突然高聲說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今聽聞那天武國人屢屢犯我邊境……」

  書生站在桌上居高臨下,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在那侃侃而談,大論兩國戰事,言語之中處處詆毀天武國為強盜之國,說是國難之際要聚城中有志之士,平邊疆之亂,護國安民。

  那書生言語犀利,繪聲繪色,極具煽動。

  陳豐搖頭輕笑而後收回了目光,任由那書生大罵天武國。

  花蓮則默默地取出了他的玉笛。這可把陳豐嚇一跳。

  心道:莫不是這傢伙要弄暈這一城百姓,然後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然而,倒是陳豐想多了。

  只見花蓮手中玉笛輕輕展開,最後竟是變作了一把摺扇。

  陳豐揉了揉腦袋問道:「花道友有何事要與我相談?還請快些說吧。」

  見花蓮大冷天的拿著把扇子裝高雅,陳豐便也懶得看了。

  花蓮笑道:「自是因為,這城中有一機緣將現,便想著與陳道友共享。」

  陳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卻突然重新吐了出來。

  「這掌柜的賣假酒,是不怕折壽嗎?」陳豐小聲嘀咕了一句。

  而後取出自己的酒葫蘆狠狠地喝了一口,將口中的怪味衝散。

  而後又將目光瞧向酒館外的書生。卻回了花蓮一句沒興趣。

  花蓮卻是輕笑道:「若陳道友沒興趣,又為何會到這座城中來呢?」

  陳豐笑笑:「這城中有無機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來這裡有熱鬧可湊。但就是不想與花道友一起湊。」

  花蓮搖了搖頭:「看來陳道友是為詩詩姑娘那件事耿耿於懷吧!不過倒也不是我有意要欺瞞道友的,只是我若將真話說與道友聽,只怕道友便不願收了詩詩姑娘的畫像了。」

  陳豐嘖嘖嘴,自顧自地喝著酒。

  花蓮說道:「其實也不算完全欺瞞道友吧,我也提醒過道友詩詩與姬慕辰之間的關聯了。」

  「可是你沒說詩詩是皇子妃。」陳豐撇了一眼道:「也沒說是你偷來的。」

  「而且,我也很好奇,你費勁巴拉地將詩詩畫像偷了來,卻又送給了我,我可是實在搞不懂你了。」

  然而,花蓮卻搖頭笑道:「既然陳道友都已經願意為我承接這份因果了,現在又何必問那麼清楚呢?」

  而後接著說道:「所以為了向陳道友賠不是,這才特地在此等道友前來,共分這座城中的機緣了。」

  陳豐譏笑道:「是沒把握吧!」

  花蓮尷尬笑道:「所以得到城中機緣之後,我只要一樣東西,其餘的盡數歸陳道友所有。」

  陳豐將手重重拍在桌上,頭朝花蓮靠去,而後笑道:「除外,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情。」

  陳豐不懷好意道:「事了之後,我想知道,花道友到底是男還是女。」

  這傢伙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雖舉手投足盡顯男子風度,可是這張臉卻實在陰柔,其美艷比起許多女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陳豐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男子,所謂的聲音和男子風度可都是可以假扮的。

  花蓮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道:「難不成要我脫去身上衣物以證清白。」

  「可否?」陳豐言道。

  花蓮眯眼一笑:「可。」

  談妥了籌碼,兩人便都將目光朝酒館外看去,而這次看的可不是那異想天開的書生。他們的目光所見的卻是屹立在這座城的中央處那座最高的樓房。

  「浩氣閣」

  這座小縣城最大的建築,亦是這座城最大家族肖家所在之處,但此時那座本該充斥浩然正氣的高樓上方卻妖雲密布。整座高樓暗淡無光。全失了所謂的浩然正氣。

  收回目光,陳豐看著桌上的假酒搖了搖頭,隨後便說道:「我先去打壺酒來,這酒館的酒實在不是給人喝的。」

  花兒坐在原處,手中摺扇輕搖,似笑非笑地看著陳豐。陳豐也沒理會,說完話後便直接大步離開了酒館。

  看著牽馬的陳豐融入人流之中,漸行漸遠,而後他也座起了身子。

  酒館掌柜遠遠看見桌上客人要走,便跑了來向花蓮說道:「這位……公,公子。一共一兩銀子。」

  見掌柜的瞧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然而花蓮卻早已習慣了別人看他的那種異樣眼神。便隨即問道:「瞧著我美嗎?」

  那掌柜的立馬夸道:「公子及美。」

  然後只見花蓮將手中摺扇朝掌柜的身上拍了一下。那掌柜的眼睛一翻便倒在了地上。

  花蓮直接朝他身上踩了過去。而後嘀咕道:「賣假酒還想收錢,不砸了你這店就算好的了。」

  說完他便也離去了。

  說完他卻也未去尋陳豐,只是在城中晃悠。也沒去擺他那算命攤子。一個裝讀書人的人去給人算命,怎麼看怎麼像騙子。

  陳豐一連逛了幾家酒鋪,卻都發現,娘兒的!全他娘的摻了水。

  這給陳豐氣得不輕,暗暗在心中發誓,若是再有自家賣假酒的,非砸了他家酒鋪不可。

  在逛了一圈之後,陳豐終於在一個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酒鋪子。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陳豐牽著馬兒走向了那家酒鋪。

  「年輕人要什麼酒!」說話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叟。

  酒鋪子裡有一搖椅,那滿臉皺紋,鬚髮皆白的老人便躺靠在搖椅之上,看起來十分愜意。

  「武夫。」陳豐看到老人時便察覺出了他身上哪無意之中流露而出的武道真元。

  陳豐取出酒葫蘆問道:「不知都有些什麼酒啊?」

  老人雖看起來已至古稀之年,但說話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老人開口道:「山上山下的,只要不是太離譜,我這都有。」

  陳豐取出酒葫蘆,一口飲盡了葫蘆中剩餘的老糟燒,而後說道:「清濁,打滿。」

  老人看了一眼陳豐:「山上來的?」

  陳豐點頭稱是。

  老人接過陳豐的酒葫蘆,取出一壺清濁酒,而後一邊為陳豐打酒一邊說道:「這幾日可真夠熱鬧的,平時幾年都見不到的山上人,現在到好,一連來了仨。」

  「仨?」陳豐好奇。

  「一個擺攤算卦的書生,一個衣裳襤褸的乞丐,再一個便是你了。」

  「前輩怎會知道?」陳豐問道。

  那老人卻是笑了笑道:「別的地方買不著真酒,自然便往此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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