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客棧里的女子
2024-10-10 09:00:32
作者: 四兩碎銀
陳豐走到客棧門外,客棧的門是關著的。陳豐輕輕一推,客棧的門卻紋絲不動。
客棧內的燭光透出窗外,說明裡面應該是有人的。陳豐未能推開門便只好用手敲擊木門。
「咚咚咚!」一陣敲擊之後,客棧內終於有聲音傳來。
「來了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女子。
陳豐等在門外,當門被打開的時候,出現在陳豐眼前的卻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女子高聳著的胸脯,引人遐想,看其面容倒也就二十來歲,且有著不俗的容貌。此時她的臉上一副慵懶的模樣像是才剛剛睡醒一般,看著無精打采的。
不過當她瞧見敲門之人是一位面容俊朗的年輕人時,她瞬間來了精神,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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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位公子。」她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在陳豐身上上下打量著。
「還是位姿色不錯的公子。」女子自然地伸出手來,一手拉著陳豐一手扶著陳豐後背,而後熱情地將陳豐推進客棧。
當進入客棧之後,陳豐掃視了一眼客棧內的布置,客棧看起來不大,內里卻掛有五幅仕女圖。圖中女子有的披甲持槍威風凜凜,有的婀娜娉婷美艷多姿,還有的輕紗撫幔春光乍現……
圖中女子神態各異,妝容各異。各有各的風采。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客棧正面的牆壁上本該掛有兩幅仕女圖,現在卻只瞧見一幅,看起來有些違和感。所以本該有六幅的仕女圖現在卻只有五幅。
陳豐收回目光,卻察覺到女子回頭朝客棧外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眼神之中甚至帶有一絲殺意。
陳豐微微一笑,他察覺到了女子身上的殺意,卻並非針對自己的。
而長凳上的男子也生出了殺意,而且還是衝著自己而來。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又如何能逃過陳豐的感知。
「半步元嬰嗎?」陳豐看出了男子的修為,其表情卻未有絲毫的波動。
進了客棧後,女子笑盈盈地開口道:「公子是來住店的吧,正好小店還有空房。」
女子說著,身體還不時向陳豐靠來。甚至胸前那點柔軟也幾度貼到了陳豐身上。
陳豐卻是暗笑,只怕這客棧之中全是空房吧。
陳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見女子如此旖旎作為,便將手放到女子腰間。然後用力一拉,將女子整個兒攬入自己懷中。
「若是小娘子願與我同住,那便更好了。」
然而,陳豐如此調戲卻也不見女子羞赧,甚至還大大方方地將雙手放於陳豐胸前。手指輕輕在陳豐身上滑動。
她的聲音如同魅妖呢喃,充滿誘人的欲望。
「好啊!既然公子都開口了,那小女子又如何捨得拒絕呢?」
說著,她便任由陳豐攬著自己的柳腰,還將右手拉住陳豐的衣角柔聲道:「公子,請隨我來。」
兩人同去之時,門外又有殺意指向陳豐。然而那殺意卻很是克制,仿佛是有意為之。同一時間,女子的目光又向客棧外看了一眼。
陳豐心有所感,卻也未在意。
同女子入得二樓客房,陳豐解下了背後的長劍放於桌上。隨後又取出酒葫蘆喝了一口。
女子緩緩拉開束腰,櫻紅的嘴唇上下起伏,勾魂攝魄般開口道:「公子還在等什麼呢?」
素衣滑落,雪白的香肩暴露在陳豐眼前。那柔情似火的女子輕輕奪過陳豐的酒葫蘆,而後將其放於桌上。
隨後女子雙手抱住陳豐後腦,身體朝他壓來,溫潤的香唇慢慢朝陳豐靠近。
陳豐沒有給她機會,反而順手將女子橫抱在懷。將其抱至床邊,然後隨手一丟,女子重重砸在床上。
而女子卻也未生氣,甚至還擺出一個勾人的姿勢。
「小娘子莫急!」陳豐說著便抽出了桌上的長劍,陳豐舉著劍慢慢靠近女子。
女子微微皺眉,但看清那不過一柄普通的鐵劍後卻又將眉頭舒展開來。
但她還是裝出一副似受驚鳥兒楚楚可憐的模樣道:「公子莫不是要殺了奴家。」
陳豐笑道:「小娘子如此勾人心弦,我又如何捨得殺掉呢?」
陳豐將劍尖放到女子胸前,而後慢慢向下划動。從胸口到小腹再到小腹以下。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陳豐說著便又將劍尖向上划動,直到女子脖頸處方才停下。
女子輕輕仰起頭來看著陳豐道:「公子好奇什麼?」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還不去往酆都。」
聽完陳豐的話,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公子在說什麼?酆都是什麼地方,那裡有如公子這般俊朗的小哥兒嗎?」女子雖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她的身子卻有意無意的向後退去。
可是她退一步,陳豐的劍便向前一步。
「這我便不得而知了,不過若是今晚與小娘子行了那事的話,沒準兒就有了。」
此刻,那女子終於察覺到了危險,陳豐也終於感覺到了來自女子身上的殺意。
可是,陳豐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卻已經將整個房間封鎖。女子感覺到了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危險,然而,她想要逃離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了。
「四年前我去北方之時曾路過鳶都郡城,那時郡城內好像正在舉辦一個什麼詩會,郡城的才子佳人匯聚一堂,因緣際會之下我也去湊了一番熱鬧。」
陳豐徐徐道來:「詩會很是隆重,郡城裡不少有名的花魁也都參加了,甚至連郡城教坊司的花魁也到了詩會,為詩會增添了一段佳話。我還記得那些才子稱那位教坊司花魁為詩詩姑娘。」
陳豐說道此處,床上女子的目光之中卻變得多了幾許落寞。
「想來詩詩姑娘在詩會結識了不少身份顯赫達的官貴人吧,我聽說詩會之後沒過幾日那位教坊司花魁的詩詩姑娘便被人贖了身。」
「我很好奇,是什麼人能從官家管控的教坊司贖走一位聲名顯赫的花魁呢?」
陳豐說自此處,平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女子道:「也更加好奇,是什麼原因讓詩詩姑娘落得如今這個下場的。」
床上的女子卻突然大笑,然而陳豐從她的笑聲之中感覺到的卻是深深的痛苦。
「什麼花魁,什麼聲名。那不過是一個可憐女子被人捧到高處後強加在身上的原罪而已。」
「又有誰知道,那女子想要的不過是自由而已。」
「詩詩也不過是別人強加給她的一個稱呼。」
「可是明明已經得到了自由,甚至尋到了值得託付終身之人可為什麼最後還會落得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都模樣!」
女子痛苦的聲音在房間之中迴蕩。
「那不該問你自己嗎?」陳豐冷聲說道。
女子的眼中留下了兩行血淚。
「他是馳騁疆場的將軍,我卻只是教坊司中一位賣唱的女子,明知與他地位天差地別,卻也願意將我所有的一切交給他。」
「他負了你?」陳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