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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不該捅破的窗戶紙

2024-10-10 07:01:16 作者: 醉柒夕

  趙山南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收起了心底的悲戚,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袍,然後便緩步走到張輅跟前,說道:「走吧。」

  張輅一臉疑問,趕忙問道:「去哪?」

  趙山南答道:「自然是跟你去一趟的滿月客棧。」

  張輅又問:「魁首與我同去?」

  趙山南點頭,「我不跟你同去,你會放任我離開?你的運數雖然混沌一片,但好歹我能給自己算,我算過了,自己不會被放任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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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輅道:「魁首也算是神機妙算了。」

  趙山南禮貌性地拱手,「過獎過獎。」

  張輅回了一禮,「客氣客氣。」

  隨後他又朝著四周喊了一聲:「幾位師兄可以過來了,咱們出發。」

  趙山南側眼看了看張輅,「武當的幾位大俠也跟著去?」

  張輅點頭道:「自然,魁首武功很高,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有多高,但魁首要一心想走,想必我也很難留住。」

  趙山南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權當你是在誇我了。」

  武當幾人現身,韓沁也跟了過來,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樣,明顯是剛睡醒,她揉了揉眼,開口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

  張輅還未回答,旁邊的殷通逸已經搶答道:「去東昌,滿月客棧。」

  張輅夜裡跟趙山南的對話雖未刻意壓著聲音,但幾位師兄離著不近,想來也是聽不到的,只是沒想到卻被殷通逸聽了去。

  趙山南朝著殷通逸豎起一根拇指,贊道:「少俠好耳力。」

  張輅則是沒好氣地白了殷通逸一眼,「四師兄什麼時候有了偷聽的習慣了?」

  李通陽也是跟著說道:「四師弟確實少了些規矩。」

  許是這些年李通陽不在武當,殷通逸早已忘了大師兄的威名,便回嘴道:「大師兄這什麼話?夜裡偷聽的又不止我一個,你們可都跟著偷……」

  他話還沒有說完,李通陽已經運起內勁,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殷通逸反應也算極快,只在一瞬間他便調集了體內所有的內勁,伸出手掌迎了上去。

  兩掌轟在一起,殷通逸被震出去好遠,直接趴在了地上,而李通陽則在原地紋絲未動,兩人的功力也是高下立判。

  只聽李通陽說道:「沒有規矩,便該罰,二師弟,三師弟,你們去扶他起來。」

  郁通凡與周通堯立刻過去扶殷通逸。

  李通陽又朝張輅說道:「小師弟,咱們頭先走著。」

  他說完,便率先往東昌府的方向走去,張輅與趙山南還有韓沁也趕忙跟了上去。

  殷通逸那邊被兩位師兄扶了起來,嘴裡還頗為不忿地說道:「大師兄可一直教我要誠實,可今日緣何要教育我?」

  郁通凡搖了搖頭,說道:「你那是誠實嗎?你那是傻!你沒看你三師兄這榆木腦袋都沒說話嗎?就你還從那叭叭說個沒完。」

  殷通逸又轉頭看向周通堯,問道:「三師兄,你剛剛為何不說話?你不是最為耿直的嗎?」

  周通堯撓了撓頭,「咱們偷聽便是不對,我只是覺得不該說出去。」

  郁通凡那邊又跟著說道:「夜裡小師弟和賒刀人魁首談話為何要支開咱們?說白了就是不想讓咱們趟這渾水,那些話咱們也偷偷聽了,實是禍國的大事,若是深陷其中,保不齊會是什麼下場,咱們聽便聽了,只要裝作不知道暗暗保護小師弟便好,可你直接說了出來,這不是讓小師弟徒增煩惱嗎?」

  殷通逸本就極為聰明,只是他下山歷練極少,從不曾經歷這些陰謀詭計,今日經過郁通凡這麼一點,也算是明白過來。

  他馬上起身,朝著前邊喊道:「大師兄,我知道錯了,你們等等我……」

  ……

  早朝。

  朱棣坐在皇位之上,掃視著滿殿的文武,他的視線最後落在了紀綱身上,「紀綱,近來錦衣衛可有什麼事?你可有事要奏報?」

  這一問,直接讓紀綱後背冷汗直冒,只是他略一思索,還是決定把昨天夜裡的事瞞過去,他出列,說道:「錦衣衛不曾有事,微臣也無事奏報。」

  朱棣冷笑一聲,輕聲道:「朕的椅子太高了,高到了讓人們以為朕看不到下面,高到了有人覺得可以蒙蔽朕的眼睛了……」

  他說完,拿起一本小冊子,直接摔在了紀綱身前,而冊中記錄的正是昨夜錦衣衛中發生的事情。

  紀綱沒去拿那冊子,但他也知道昨夜的事情朱棣定然已經知曉,他立刻跪倒在地,叩首道:「微臣有罪!」

  朱棣面無表情,又問:「此等大事為何不報?」

  紀綱頭都不敢抬,只是答道:「此事丟人,又涉及朝中權貴,微臣……」

  不等紀綱說完,朱棣已經一掌拍在了桌上,顯然已是氣得不輕,殿中群臣也是適時地跪倒一片,齊聲道:「陛下息怒,龍體為重。」

  朱棣也不理會群臣,只看著紀綱,說道:「紀綱,這朝中權貴,你何時怕過?死在鎮撫司大牢里的權貴還少嗎?」

  這話不可謂不重,而且也是實話,只是這種實話一般沒人敢說,錦衣衛直屬皇帝管轄,置喙錦衣衛,便是置喙皇權,面對那一把把繡春刀,天下間有幾個勛貴是不害怕的?

  面對怒氣沖沖的朱棣,紀綱實在不知這話該如何回答,好像不敢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好在朱棣也沒在他身上過多糾結,而是側著腦袋又看了看張輔,說道:「張輔,把那冊子撿起來,好生看看。」

  張輔起身,拿起那冊子,他越看越是心驚,看到最後,他重新跪倒在地上,叩首道:「微臣罪該萬死!只是其上所寫怕有不實之處。」

  殿中的群臣現在還跪著呢,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當事人一個是紀綱,一個是張輔,這兩人可都是朝中炙手可熱的紅人,這一下也激起了群臣的八卦之心,不少人也在底下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朱棣冷笑,「不實?張輔,朕且問你,張輅如今在何處?」

  張輔則回答道:「昨晚輅弟與我一同用飯,之後我們便各自回房睡下,依著他懶散的性子,現在怕是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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