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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殺?

2024-10-10 06:38:05 作者: 醉柒夕

  平涼侯的拳頭最終也沒落到傅讓身上,也沒落到阿依身上,而是被張輅攔了下來!

  平涼侯滿臉怒意,看著張輅質問道:「你敢攔著老夫?」

  張輅搖了搖頭,「要是平時我當然是不敢攔了,可我心中實在好奇,您府中的丫鬟,為何會護著傅讓?」

  這點不光是張輅好奇,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奇。

  平涼侯也是怒意滿滿,朝著阿依問道:「為何?」

  

  還不等阿依回答,回過神傅讓已經將阿依拉到了自己身後,說道:「因為我跟阿依已經私定終身!」

  張輅一副吃瓜群眾的表情,早就聽聞勛貴子弟不著調,日常混跡青樓,夜敲寡婦門的事也沒少干,但是泡妞能泡到政敵府里來也是沒誰了,這他娘的真是色膽包天的人才啊,你確定這不是小說或是電視劇里的情節?

  張輅仔細看了看傅讓,這小子也沒比自己帥啊?

  「那阿依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張輅的疑問像是一個大瓜,而旁邊的平涼侯早已氣得青筋直冒,勛貴人家的下人自然也是允許結婚生子的,不過一般都是在一個府中尋找,而且還需要主家的同意。如今傅讓都跑到平涼侯府把米都煮熟了,這讓平涼侯的老臉往哪擱?

  傅讓回身看了看阿依,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勇氣,他迎向平涼侯憤怒的目光,說道:「不錯,阿依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與阿依真心相愛,還請平涼侯成全!」

  渣男啊,臭不要臉,你一天跑八趟青樓,如今跑到這來說真愛?張輅這個穿越人士早已在心中腹誹了一萬遍。

  「成全?你殺了我夫人,還要老夫成全?好好好!老夫今日就成全了你們,你們去地下做一對鴛鴦吧!」

  平涼侯說著就要再動手,可張輅哪能讓他動手,直接運起架勢便攔在平涼侯身前。你們在我面前動手?我新晉錦衣衛美少年不要面子的嗎?

  平涼侯的招式大開大合,講究的就是剛正勇猛,最是適合戰陣,而張輅所學的錦衣衛功夫雖然不適合戰陣,但卻更加靈活多變,一個戰鬥經驗豐富,一個招式更加精妙,一時間兩人竟戰了個半斤八兩難分勝負。

  此刻的阿依也是壯著膽子說道:「夫人絕不是傅讓殺的,他昨天晚上一直跟奴婢在一起,直到天亮他才翻牆離開。」

  怪不得傅讓比官差來的都早,想來是剛跳牆出去就聽到了平涼侯夫人被厲鬼索命的奇聞。

  平涼侯與張輅拳掌拼在一起,兩人齊齊後退,一旁看熱鬧的錦衣衛此刻也不再看戲,直接將兩人隔開防止再次動手。平涼侯看了看周遭的錦衣衛,知道想要在此殺掉傅讓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朝著傅讓和阿依說道:「你們二人狼狽為奸,說話怎麼可信?如今傅讓更是殺了府上的雜役,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還不等傅讓解釋什麼,張輅早已說道:「侯爺府上的雜役,還真不是傅兄殺的!」

  平涼侯狠狠地瞪著張輅,說道:「黃口小兒也敢斷案,你說他不是兇手,可有證據?」

  張輅點點頭,「當然有了,如今在場的有錦衣衛,有刑部的官差,有府衙的捕快,相信大家都砍過人吧?」

  在場眾人大多數都點了點頭。

  張輅繼續道:「那大家都應該知道,血液在人體中是有壓力的,別管是砍人或是捅人,將武器抽出的時候總會有血漸出來的。」

  雖然不懂什麼叫壓力,但張輅的話他們還是能懂的。

  「傅兄如廁之前就穿的是這件衣服,如果他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麼在拔出兇器的時候難免會漸自己一身血,可大傢伙仔細看看,傅兄衣服上面可有半點血跡?」

  平涼侯卻冷哼一聲,辯駁道:「若將布覆於傷口之上,再緩慢將兇器拔出,同樣不會將血濺到身上。」

  張輅看看平涼侯,「侯爺人才啊,這點我還真沒想到,您這不是逼著我放大招嗎?」

  平涼侯眼睛微眯,說道:「怎麼?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張輅說道:「我是沒什麼可說的,但咱們可以問問他啊!」張輅說著,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平涼侯咬著牙說道:「豎子好膽,竟敢消遣老夫,人已死透,如何問詢?」

  張輅回答:「沒見識了不是?死人是沒辦法回答問題,但他的屍體足以說明許多問題。屍體都告訴我了,您家這雜役是自殺的!」

  自殺的?這話別說是說服平涼侯了,在場的所有衙役沒一個相信的,只當張輅是在故意折損平涼侯的顏面。

  這話已經讓平涼侯怒極。

  「豎子!」平涼侯一聲大喝,握拳直取張輅面門。

  張輅還未做反應,高海永已經出手抵住了平涼侯的拳風。

  平涼侯自知不是高海永對手,但又怒意難消,只得怒道:「怎麼?今日錦衣衛是要故意墮老夫的顏面?」

  高海永並未理會,而是轉頭朝著張輅問道:「你小子為何判斷這雜役是自殺?」

  平涼侯同樣質問道:「我家雜役是後心中刀,若是自殺怎麼可能把刀插到自己後心?況且此地還沒有兇器!後心中刀一擊斃命!他又如何能將兇器藏起來?」

  張輅沒做回答,而是開口問道:「平涼侯府是否有冰窖?」

  高海永點點頭,道:「平涼侯府高門大戶,自然是有冰窖的,而且冰窖就在此屋之下。」

  張輅嘴角微翹,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他指著地上染血的磚頭說道:「若將冰塊製成刀的形狀,再用磚頭固定在地上,只要身體往後一躺……」

  平涼侯一心想將傅讓拉下水,此刻怎麼可能讓張輅繼續說下去,只聽他打斷道:「信口雌黃,空口白牙胡亂編造也能為人脫罪?我家這雜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便自殺了?」

  張輅則搖了搖頭,指著雜役的屍體道:「死者不是雜役,若是雜役的話,雙手之上一定會有老繭的,我剛剛看過了,他的左手纖細白淨沒有半點老繭,右手卻有厚厚的老繭,而且他身形勻稱,一身肌肉,尋常雜役怎麼可能有如此身形?這人應該是個武功高強的死士吧?我倒想問問侯爺,您家這死士怎麼就自殺了?而且還要費盡心機嫁禍給傅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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