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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傅讓行兇?

2024-10-10 06:38:03 作者: 醉柒夕

  高海永什麼大人物沒見過?哪怕是當朝宰輔也不敢再他面前大呼小叫,傅讓不過是一勛貴子弟,高海永自然不會慣著他。

  只見高海永抽出腰間的繡春刀,朝著傅讓說道:「如今案件未了,院中的任何人不得外出,若有違抗者,死!」

  傅讓被高海永一個「死」字震懾的連退數步,後背的冷汗也跟著流了下來,他感覺的到,高海永絕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敢動手。

  

  傅讓怕死,但他卻更在乎自己的臉面,他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張輅攔了下來。

  「傅兄,你就當給兄弟個面子,少說幾句吧。」

  如今有了台階,傅讓自然就坡下驢,對著張輅道:「好,我今天就給兄弟你幾分薄面,我今天就留下來,好好看看錦衣衛是怎麼破案的!」

  傅讓說著還不忘狠狠地瞪上高海永兩眼,哪怕是怕死,氣勢上也不能輸。他轉身退回平涼侯府,大聲嚷嚷道:「小爺不走了!我要出恭,你們趕緊伺候著!」

  聽傅讓如此說,老管家眼中精光一閃,說道:「三少爺稍等,老奴這就差人帶您如廁。」

  不過片刻功夫,老管家便找來一名府中雜役帶著傅讓上廁所去了。

  經過這麼一鬧,孫平和老管家被帶去錦衣衛的事情被擱置下來,畢竟剛剛著火的時候老管家和孫平都在人們的視線中,不可能跑去放火。

  張輅隨即又開始調查剛剛起火時有誰不在眾人視線中,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火勢一起大家便忙著救火,誰還會刻意觀察誰在誰不在?

  張輅正一籌莫展之際,卻聽到後院一聲慘叫。

  莫非又有命案發生?張輅馬上跟著大隊伍往後院行去。

  剛剛的慘叫是從後院的一間房內發出,這間房離著平涼侯小妾胡曉寧的院子很近,張輅剛到,便發現胡曉寧的丫鬟正站在房間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張輅沒有跟一眾錦衣衛進入房間,而是朝著丫鬟問道:「你叫阿依是吧?」

  阿依點了點頭。

  張輅撇撇嘴,道:「你是雲南土人?我聽說雲南那邊有很多人都會養蠱驅蟲御獸。」

  阿依說道:「是有很多人會,但是奴婢不會。」

  張輅似乎根本不在意阿依如何回答,而是繼續問道:「是不是很好奇房中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進去看看?」

  阿依答道:「奴婢剛剛聽見一聲慘叫,恐怕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奴婢本想過來看看,卻又不敢進去,奴婢暈血。」

  阿依的回答合情合理,不過張輅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啊就聽老人們說過,懷孕的人不能見血,見了血就不吉利,血光也會對未出生的胎兒造成影響。」

  此刻的阿依終於表現出了一絲慌亂,說道:「奴婢不懂大人在說什麼。」

  張輅向著阿依的方向走了兩步,阿依也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只聽張輅繼續問道:「你最近一直在服用安胎藥啊,說說吧,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聽了這話,阿依似乎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直接跌坐在地上,她雙手不自覺地捂在自己肚子上,故作狠厲地說道:「大人胡說什麼!奴婢肚子裡哪有什麼孩子!」

  阿依的嫌疑很大,但張輅卻沒有繼續盤問,阿依已經慌了,她若有什麼馬腳,早晚會露出來。再說張輅也不想逼問過甚,他生怕阿依被逼急了來個一頭撞牆咬舌自盡什麼的,到時候一屍兩命,張輅難免心中自責。

  張輅舍了阿依,轉頭進入了傳出慘叫的房間。他擠過人群,在房間的正中間看到一人仰面躺在地上,一旁的高海永探了探這人鼻息,又摸了摸頸部脈搏,說道:「人已經死了。」

  張輅上前,發現死者居然是陪著傅讓上廁所的雜役。之前已經見過平涼侯夫人的慘烈死狀,如今再見到死人,他已經不怎麼畏懼。

  張輅仔細看了看,並未在死者身前發現傷口,他將屍體翻轉過來,在死者的後心發現了一處致命傷,另外在死者背後還壓著兩塊磚頭,如今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高海永仔細看了看死者傷口,對著張輅說道:「死者後心被利器所傷,直刺心臟,一擊斃命!」

  在這個當口,傅讓提著褲子擠進了屋裡,「發生了何事?本少爺剛剛在如廁就聽到一聲慘叫!」

  傅讓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死者,他愣了片刻,說道:「這不是剛帶我如廁的雜役麼?怎麼死在了這裡?」

  侯府老管家也進了屋子,他朝著傅讓質問道:「怎麼死在了這裡?這話老奴倒是想問問傅三少爺!你說想如廁,老奴好心找人帶你如廁,可你怎能無緣無故將人打殺了?就算是這人有哪裡惹得三少爺不快,三少爺說一聲就是,怎可私自殺人?打狗也需看主人吧?三少爺這是把我平涼侯府的臉往地里踩啊!」

  傅讓解釋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平涼侯一邊說著,一邊從人群中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看死者,又看了傅讓,繼續說道:「金陵城中誰不知老夫與傅友德不和?只是老夫如何都想不到,傅友德這老匹夫的兒子居然會跑到平涼侯府殺人!據老夫所知,你們傅家男子都會隨身攜帶一柄匕首,以作家族信物徽章。」

  聽平涼侯如此說,老管家一把拽著傅讓的前襟,從他懷中搜出了一把匕首。

  老管家瞪了瞪傅讓,將匕首舉起,說道:「還說不是你!如今連兇器都已找到!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傅讓滿打滿算還不到二十歲,他人生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除了一再回答:「不是我!」便再也無法做出任何有力的解釋。

  平涼侯則是一副震怒的表情,道:「老夫早就覺得奇怪,你家離著我府上不算近,你為何比官差來得都早,想必行兇之人就是你吧?你連我家雜役都不放過!我夫人也定然是被你所殺,今日老夫便要為亡妻報仇!」

  平涼侯說著便舉拳向著傅讓衝去,而傅讓卻早已慌亂得失去了抵抗能力,卻在這個當口,丫鬟阿依從人群里竄了出來,擋在傅讓身前道:「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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