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和自己論道

  「這種情況竟然還要劃分境界？這是準備按照最高境界來簡述對低境界的感悟啊。

  另外，這個該怎麼驗證，驗證的標準又是什麼也不和我說一聲，這就是給我加大的難度嗎？還真夠友好的。」站在原地，仔細回憶了一下曾經的快樂時光，江屹煊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幕幕，江屹煊卻是沒有一點留戀的情緒，興致缺缺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著什麼。

  也就在下一刻，一個有些玩世不恭，眼神中卻十分清醒的小男孩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江屹煊面前，眼神中有著興趣：

  「我也沒聽說父母給我生了一個兄長啊，你是哪一脈的？來這裡又是準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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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昔日的自己，江屹煊身上的氣質卻是比他更加霸道：「呵！一個游離在棄子路線上還不知的蠢蛋，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口氣質問我？」

  小男孩眼神變了變，眼神中也多了些陰鬱，瞳孔幽深的開口：「我知道你很強，也知道我打不過你，但這不是你在這裡亂我心智的理由。」

  江屹煊的嘴角弧度更大了：「若不信我所說，你應該是立刻發出信號，讓族內的高手把我控制住，而不是在這裡說著你不相信，但實則非常相信的想聽我繼續說，這樣的你很虛偽。」

  小男孩搖了搖頭：「我這不是虛偽，我這是在敵我實力的強弱對比後的最佳理智選擇。我不屑於為自己找理由，因為那樣沒意義。」

  江屹煊臉上的笑容多了些興趣：「噢~你這話就有意思了。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殺性特別重的人？」

  再說這番話的時候，江屹煊的眼神多了些思索。

  小男孩搖了搖頭：「不，你誤會了！我的理智選擇是基於你和我差不多的性格，也大概能夠猜出在遇到風險時會做哪些選擇，所以我不願冒險。

  殺性重，有些是主動，有些是被動，而我覺得，你應該是半主動。」

  江屹煊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走到旁邊的涼亭里坐下：「也別站著了，坐下說吧。

  「你這人真有趣，竟反客為主也不會讓人感到維和。」

  江屹煊笑了笑，眼神中卻是有些猶豫不定。

  「對於未來有什麼想法？或者說你給自己安排的道路是什麼？」

  雙方都沉默了一瞬，隨後還是江屹煊主動打破沉默，問出了今天第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說出來你應該不會信，我應該會去地下世界走一走，看看曾經被形容為陰暗代表的地下世界究竟有多陰暗，有沒有我所看見的黑。

  從那時候開始，我可能就要手染鮮血，不在純粹善良的開始了。而我這種性格能夠保持到哪時候，純粹就看他們對我的態度了。」小男孩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眼睛卻是眯了起來，眼神中有著期待。

  「這就是你覺得我和你像的原因？

  在你的觀念中，殺人這東西有規範可言嗎？你可以和我說一說你對殺人的一個理解。」

  小男孩沉思了一下，隨即搖頭：「我沒資格說這些，因為我是殺人一方，怎麼說都會有主觀性。」

  江屹煊沒有點評，繼續開口詢問：「那你若是有一天發現，他們只是想要一個修為強大，不讓他們丟面子的機器，而當時你已經可以名震一方的時候，你會做出什麼選擇？」

  「兩種態度，兩個選擇。」小男孩用八個字概括了一下。

  「最重的那種。」江屹煊感覺有些不滿足，繼續追問。

  「老死不相往來吧。若是把我逼急了，有那種條件，我或許會做出三太子所做的事情。」小男孩給出了自己的選擇。

  江屹煊沉默了一瞬，把自己的選擇給了小男孩。

  在這之後，兩人又交換對其他事情的看法，眼神中都是歡喜：「這次我確認了，我們之間果然有著許多一樣的地方，都是不願受委屈的主。」

  說完這句，江屹煊就從石凳上站起，對小男孩做了個道揖，眼神中有了清澈，身上的氣質也更加通透：「很高興能夠與你論道，受教了！」

  「只是個人一些見解，你能有所收穫正是我想要的結果。」小男孩也站起身，對江屹煊做了個道揖，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個開朗的笑容。

  江屹煊擺了擺手：「回見。」

  小男孩也擺了擺手：「希望你能夠早點走到這裡，回到這個位置來看一看。」

  江屹煊臉上都是無語：「算了吧，這裡雖然有著沒好時刻，但和以後的痛苦放在一起，我回個更難受的。」

  小男孩爽朗的笑了：「不不不，叫你來，是有東西要給你的。」

  「好，那就真的得回見了！」

  說完這句，江屹煊就消失在了原地，一切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希望經過此次一議，心中能夠減少些負擔吧。

  唉~一切都是平行時空，一切都是泡影，失去就是失去，在怎麼安慰自己，那也已經於事無補！」伸了個懶腰，小男孩走出了亭子，被禁止了的時間也恢復了運轉，他也重新恢復到了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

  不同境界的，不同精力的，不同選擇的自己，在這一場試煉當中遇見，讓江屹煊感覺收穫不少。

  論道論道，終究只是想把自己的到拿出來吸收更多，對自身成長更有意的東西。有些選擇他雖已無法回頭，但他並不後悔，且他也從那些選擇與他相反的自己那裡學到了許多，悟到了許多。

  從那些不同時間線的自己身上，江屹煊發現了一種規律：有些是已經成功走出了半步，但對某段記憶還有著留戀，就讓自己保持在了那段時光；而有的則已經逝去，存留在那裡的也只不過是一道痕跡罷了。

  站在雲梯上，江屹煊感覺自己對於一些事情的本質看見的東西更加清晰了。

  「還真得感謝這一場試煉呢，讓我明白了一些東西，也讓我多了一些思路。」喃喃自語了一聲，江屹煊抬手一指點在了某一個空間節點，腳步再次往前邁出一步，身形出現在了第二階台階上。

  「一切都包含在第一階上了，後面能看見的，對我有幫助的又是什麼呢？」江屹煊的心裡莫名多了些期待，眼前的場景也開始了切換。

  …………

  看著周圍陌生的地方，江屹煊有些懵，這根本就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神識放出，江屹煊小心翼翼的探尋著周圍的情況。

  他不敢確認此時自己的時間、地點、環境，萬一旁邊就是聖人，他當場就得暴斃。

  從神識反饋回的情況來看，周圍十里是沒有一戶人家的，有的只是一個個煽動，以及一一個個強盛的生靈。

  在感受到生靈後，江屹煊連神識都懶得往那邊挪動。還是那句話，新環境裡，一定要低調，不能漂了。

  「這得完蛋，一切都是未知，怎麼開局我都不知道。」江屹煊感覺心裡涼了半截，不禁有些頭痛。

  施展隱形術法，在貼幾張斂吸符，江屹煊只能是靠這種行動方式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誰知道這裡的生靈習性是什麼樣的，萬一他就被當成獵物了呢。

  他不虛它們，但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以極快的速度，大致的瀏覽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江屹煊基本確認了一些情況：「自己這是在妖族的地盤呢，離人族地盤至少還有百萬里。

  至於說這裡是五部粥，還是三千世界，他還沒搞清楚。

  就自己所處地點，江屹煊就花了不少戾氣才弄明白的。

  在這裡，妖族不是沒有生活在一起的，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混進去打聽消息，但這裡的妖族太特麼的狗了，每一個族人都能迅速認出來，還能立刻說出他們的身份。

  若這只是小族的情況也就罷了，但有著至少十萬族人的大部落也是如此。

  對於這一點，江屹煊只能感嘆一聲修行真神奇了，無限增強記憶可能都拿來記這些了吧。

  想著這些，江屹煊選擇了離開，他沒辦法從這些十分狗的妖族嘴裡打探出情況，這是他不擅長的領域，他也沒興趣去挑戰這些。

  百萬里，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一步的距離罷了。

  抬腳往前邁出，空間通道隨著他的意念緩緩展開。

  但就在下一刻：江屹煊就黑著臉從空間通道內退了回來，眼角還有些血絲，這是被撞出來的。

  就在他滿心以為著自己可以離開妖族，去人族據點大展伸手的時候，整個人卻是貼在了一面有著各種傷害的結界上。

  就因為這個，他差點就毀容了。

  「無法離開，就代表著妖族裡有我需要找到的東西。而一直沒出現，則代表著我要找的東西實力不強，或者說是個死物。」

  揉動著太陽穴，江屹煊仔細分析著當下情況。

  從當前情況來看，這片山脈的妖族沒有什麼爭端，都和平的相處在一起，即使是幾個部落挨在一起了，那也沒什麼矛盾，這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可能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