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最後收尾(上)
2024-10-10 06:23:10
作者: 讀行今林
天山,某做小山峰上。
此處離地面的距離不遠不近,溫度適宜,偏濕也是她們血族最喜愛的溫度。
看著手中碎裂成一片片的水晶球,艾克色拉背後出現了那個被江屹煊強行玻璃的老頭的虛影,虛影正冷冷的看著艾克色拉,眼神中的陰毒非常凝重。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艾克色拉疑惑的轉頭,眼神中有著能讓空氣都凍結的冰冷,可她並沒有看見什麼東西,身後只有一塊有著些許圖案的石頭正靜靜的矗立在她的身後。
見半天都沒有了動靜,艾克色拉有些狐疑,但她的沒有靈識,不看不見那個正在她身前飄著的老頭虛影,,更看不見她身上被老頭虛影纏繞著的詛咒。
重新做回到原來做做的地方,艾克色拉眼神中都是心疼的看著那些碎片:她此刻的心情既心疼又高興,心疼的是她與江屹煊的回憶都沒了;高興的事情則是因為江屹煊恢復了存在感,她現在可以非常清楚的記得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起來,依舊如通在昨天發生的般,讓她沉迷。
伸手將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拼接起來,可令她失望的事,上面已經失去了那種寶光暈暈的感受,很顯然,上上面的靈光一驚消失了!
走出山洞,艾克色拉惆悵的看著遠方,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在她記憶中留下過非常濃墨重彩一筆的青年一面,可她的心裡卻是理智的非常——她就聽過,當一個人給另一個人的東西破碎時,第一個人那裡是有感應的,所以她認為,自己的水晶球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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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江屹煊能夠知道艾克色拉的想法,肯定會對她高看一眼,畢竟在異國他鄉,能安靜的活著就不容易了,還有心情去搜尋資料,實屬不易。
「我還想在見您一面,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你了!不過沒關係,我已經為自己制定好了一切變強的計劃,只要照著練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可以站在你的身邊,說一句:「你不需要把傷口掩藏,因為我會好好去撫平你的憂傷。你不需要把你的煩心隱藏,因為我會靜靜的聆聽,指直到天荒!
不過你還真是花心呢,僅我知道的,你就至少有三個追求者,且你好像還全都做出了不清不楚的回應——頭疼!你就不能果斷點嗎?做出一個明確的答覆,讓那些對你圖謀不軌之人都放棄。」
說道這裡,艾克色拉有些沉默:「我其實一直都記著的,你有女朋友,可我就是不甘心,再怎麼樣,我也不比她們差,或許你就是這麼讓她們誤會的吧!畢竟你的溫柔,你的耐心就是女聲最為需要的,可惜……」抬手抹了抹眼角,艾克色拉嘆息一聲,重新走回了山洞,鼓搗起了那些水晶球的碎片,不在關心外面的雜事。
……
站在房間內,沈秀梅,柳琴兒與唐微微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由於有陣法阻隔的原因,房間內聽不見外面的狂風大作時發出的聲音。
在兩人眼前,依然浮現著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是要面子的人,不願意率先開口說出認輸的話語。
而柳琴兒就更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作為天庭的算是一把手那麼多年,怎麼能看不出沈唐兩人之間的氣氛,只是礙於自己是小輩,不能說罷了。
不在意的看向房間內的布置,柳琴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對於潘敏這個少女也多了些別的看法:
房間內的牆上掛滿了一幅幅手工畫出來的畫像,別人可能只當做是大師閒來無事所做,柳琴兒則明白其中代表的東西,那是潘敏一次次輪迴中,雨江屹煊前幾世的相遇、經歷、以及結局。
「這不是胡鬧的嘛,明知道江屹煊已不是前世人,竟然還掛出這些,難怪他會離開你,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活該?」看著一幅幅化工精湛,其中人物惟妙惟肖的化作,柳琴兒搖了搖頭,眼神中有著不贊同。
突然間,柳琴兒似是發現了什麼,再次從第一幅畫開始看了起來。
等她有些明白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唐微微的聲音:「柳丫頭,你能看懂這些東西里所要表達的東西嗎?」
聽見聲音,柳琴兒轉身,眼神中有著不瞞:「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唐前輩,難道您沒有看出來嗎?看來前輩的眼光太過高端,看的都是一些玄之又玄的,看不出這些低級作品裡要表達的東西,畢竟這些低級作品裡都是表達簡單,不像那些高端作品的含蓄,全憑想像,對錯也只有你一人知曉。」
聽著柳琴兒語中帶刺的話,唐微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喜,有心想反駁,但又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因為她心中已經有了點想法,但不敢確定,第一座畫中的景象太過震撼,她不敢這麼想。
最重要的一點在於,她是不看這些東西的,但說出來太過落面子了,她說不出來。
看著這幅場面,沈秀梅在擁有快感的同時,也有些不舒服,有種她也被冒犯到的感受。
柳琴兒的情緒是最淡定的,按理來說,若是誰觸怒到了她,此刻的她應該是抬手,將其滅之,但在冷嘲熱諷唐微微的時候,她腦中的思路也已經理清,這才沒有釀成一起悲劇的發生。
「這東西涉及到的因果太大,能悟道其中的一縷道韻就是你們的福,不領悟就算了,還在這裡吵,真是……」批了一眼沈秀梅的表情後,柳琴兒就重新轉身看起了化作,完善著腦中的猜想。
她不會給人打上標籤,只會決定好未來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
在畫像中,主角的身後都會有一個比他少兩歲到五歲的女人你,這是除了潘敏的轉世身外,出現在畫中的第二個女人。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個就是自己,只不過占有的比例都不多,只有聊聊幾筆,這種情況下,就更別說是找到結局了。
「天道,你到底在設計些什麼?若想折磨我們,你的目的就沒有達到,因為每次的輪迴都把記憶給抹掉了。可若不是你,這又說不通,因為十殿閻羅不敢這麼做,天庭的仙神死的死,逃的逃,那個穿著黃袍的餘地不就是你的意念所化。綜合來看,你似乎又在算計著什麼東西,只不過目前的天庭已經名存實亡,沒人在敢相信天津,更沒有人敢投靠,這樣的天庭還有什麼用呢?」
看著柳琴兒入神的一幅幅觀看,沈秀梅與唐微微都對視了一眼,分分用靈識看了起來。
但看了半天,都沒更難受出一點東西,那些畫畫用的的紙張並不是什麼名貴的,只是普通紙張,若是有道韻,她們立即就可感應的出來。
失望的看著柳琴兒,他兩人的眼神中都露出了失望,她們沒想到,一個大家族的子弟竟然會說謊。
看著畫中,讓潘敏前幾世對江屹煊的轉世身又愛又恨的表情,柳琴兒不禁笑出了生。她沒想到,前面一直保持著高冷人設的青年,在這一世竟然會變化這麼大,而且一直保持著比潘敏轉世身的好許多的江屹煊,竟然會在這一世會呼喚身份——潘敏是老師,江屹煊是學生。
可這一次,他找遍了畫像,都沒有找到代表她的身影。
「奇怪,這次怎麼沒有看見我的身影?前幾次不都市一起的嗎?」柳琴兒一邊尋找,一邊嘀咕,話語中都是著急。
「在找什麼?」雖然不惜柳琴兒的作風,但見到柳琴兒臉上的著急表情,溫和的沈秀梅還是主動開口了。
看著柳琴兒,沈秀梅心裡就就想到了發生過兩次爆炸的柳家,想到除她以外的族人都葬身於爆炸,只有她一人沒有背景,得一人撐起整個柳家於青雲門的景象,沈秀梅就有了些心疼。
愣了一下,柳琴兒就把自己的疑惑說給了沈秀梅聽。
聽完,不等沈秀梅說話,站在旁邊的唐微微就不屑的開口了:「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前幾服畫中的女人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而丫頭不想看見這個結局,就把這個人給去掉了。不信你來看,這幅畫裡男的戰的比例是不是比前幾服要少?最後更是只有她一個人?」
聽見這話,柳琴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喜,立刻就看向了那那幅畫,眼神中都是熱切的期盼。
「媽說的沒錯,情況也的確如此!
若你我都沒有被選中,那我就沒有任何怨言,畢鏡框都一樣,誰都不比誰好。
可當時的情況是,做老師的我沒有被選中,全班那麼多女生他沒有選,甚至到了當時的大學,他依然沒有在那些學姐學妹當中選擇,偏偏卻選擇了你,你覺得我還可能會把你與他和我聯繫起來嗎。」
不等柳琴兒確定答案,潘敏那冷漠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聲音里的高傲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你們是……和好了嗎?」柳琴兒眼神希冀的看向了走進房間的少女,看著她面無表情,一驚看不出答案的臉。
潘敏沒有說什麼,只是拋出了手中的東西。
伸手接住,柳琴兒疑惑的看去:手上只有三樣東西,一個是專屬於青雲門的長老令牌,柳琴兒明白了江屹煊的意思,臉色有些蒼白。
忍著情緒,柳琴兒看向了第二個東西:第二個是一張符籙,上面繪製著一個握著金色帝印的標誌。
疑惑的抬頭,柳琴兒有些不解的開口:「這是傳送符還是……」
這種看不出效用,但卻有著專屬標誌的符籙她有過,但這種符籙夫妻之間用的會比較多,但戰爭中也會用到,只有敵軍猜不出符籙的效用,才能取得不錯的戰技。
可她與江屹煊之間既不是夫妻,更沒有什麼敵人之說,符籙的效用壓根就沒有隱藏的必要。。
「你覺得會是什麼作用的?」潘敏不打反問,看都不看旁邊的兩位長輩一眼,走到了那些土話面前。
「我覺得,你也不清楚!」柳琴兒笑了,對於自己的猜測非常自信。
轉頭靜靜地看了柳琴兒許久,正當唐微微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少女才開口了:「他說了,當需要用到那張符籙的時候,自然就能明白這道符籙的用處!為了不耽誤他的成長,為了不使他分心,我不會選擇使用這道符籙的!」
「說到底,你就是不知道唄,說那些有的沒的!」對於潘敏的說法,柳琴兒報以嗤之以鼻的嘲笑。
默默的用關愛眼神看了一會柳琴兒,潘敏轉身看起了化作,不在理會後面三人的眼神。
柳琴兒也低頭看向了手中的第三個東西:那是一個古樸的吊墜,上面刻著一個「江」字。除此之外,吊墜上還透露出了一股道韻,代表著一種宣誓主權的霸道感。
靜靜地看著手中的吊墜,柳琴兒明白了意思,她的情緒極為複雜,欣喜有隻,疑惑有隻,痛苦亦是有隻。
因為她的事情,三人足足僵持了三天,後來更是加到了五人間的鬧劇,讓她對江屹煊有了些許反感。但當看見這個吊墜時,一切反感的情緒都消失無蹤,這就是一個被情緒所支配的人的變化。
旁邊的唐微微與沈秀梅同樣看見了那個吊墜與吊墜上面的字,眼神里都是驚愕。
「這小子也太胡鬧了吧?這不是乘虛而入是什麼?」唐微微有些不滿的開口,很顯然,她不想多一個人去分享自己女兒專有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江屹煊和潘敏談話的內容,但看潘敏的臉色來看,這件事情她是非常清楚的。且沒有表現出抗拒與不願意。
即使這樣,唐微微依然對江屹煊這種的做法非常不滿,鬧了這麼久,讓她們又是著急又是流淚的,結果就是三人互相成全,在中間夾著不上不下的只有她與沈秀梅這一輩的長輩。
柳琴兒緊張的看向了潘敏,畢竟只有她知道這其中的所有事情與江屹煊的決定。
「拿著吧,等他歸來就好,別想那麼多!」潘敏聲音依然沒有任何起伏,沒人知道此刻的她是什麼樣的心情。
「丫頭,這可是專屬於你的,實在不行,就像我說的,找個專一的,也不能找這種三心二意的!」不等潘敏說完,唐微微就開口打斷了,聲音里都是不容抗拒。
「媽,你們要做的是負責祝福我們,其餘的,我們自己會安排!」潘敏搖頭,說出來的話語就如同在命令下屬般,沒有一點商量餘地。
「父母之命,媒妁……」
「停,這東西在我身上不適用,不信你可以試試!」潘敏打斷了唐微微的過時想法,做出了最終決定:「就這樣吧,各回各家!」
話落,唐微微與沈秀梅兩人呢就被傳送到了別墅外,站在了風雪當中。
看著畫面中的兩位這一世的長輩,柳琴兒有些擔心:「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情?不都那個樣子!」潘敏躺倒在床上,聲音有些疲憊:「幫我護法吧,我現在沒有一點力氣!
還有,對於誰當家這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嗎?」
柳琴兒撇了撇嘴,做到了少女旁邊:「我能有什麼想法,不就是只能乖乖的當老二了!」
「拜託,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並沒有在像你宣戰,能不能把語文閱讀理解能力往上提升一下啊?」潘敏無力的動了動手指,聲音里都是無奈。
「你覺得你這話有幾分的可信度?都不是愚蠢的人,若不是有特殊情況,你會提出這個問題?除非你的情商與智商都降低了!你覺得你是其中的哪一個?」一邊調理著少女體內的經脈走向,柳琴兒不由帶上了些許揶揄。
「切,我們千萬別因為屹煊而丟棄姐妹情啊,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同性才是真愛』,我們千萬不能因為一件不相衝突的事情而產生矛盾,我們要聯合起來,免得他太過嘚瑟!」少女笑出了聲,提出了一個自我非常好的建議。
「你這想法不錯,但我感覺行不通,畢竟你是個見色起意的女人!」柳琴兒沒好氣的對潘敏潑了盆冰水。
……
站在天山之巔,江屹煊感受著風雪吹拂在臉上的冰冷,不由抓住了頭髮。
當人在痛苦的時候,只會更加沉淪於痛苦當中,更加願意去接觸黑暗,這種時候,也就越加做出自己曾經厭惡的事情,反覆如此,周而復始。
「你回來啦?你在痛苦什麼?我能幫你解決嗎?」靜靜地走到江屹煊身後,艾克色拉關心的出聲。
對著後面擺了擺手,江屹煊呼了口氣,聲音重新變得沉穩:「沒事,交給你的任務始終都沒有完成對吧?」
看著落在江屹煊身上的雪花,艾克色拉解下身上的披風,踮起腳披在了江屹煊的身上聲音有些低落:「我是不是沒有機會當你的徒弟了?」
江屹煊的身體僵硬了一下,轉身取下身上披風,重新披回了眼前這個雙眼中,始終倒影著他的身影的少女身上,聲音溫和的開口:「其實你沒必要一直想著當我徒弟的,如果你真想和我一樣修道,華國的有著許多高等宗門,最出名的可能就是四大家族了,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四大家族中,潘家的培養方式和宗門是沒什麼去別的,所以你真的看上了哪一一座宗門,你直接去報名即可,我可以為你引薦!」
「可你懂我意思的,我始終要的只是陪在你的身邊,一開始,我怕的是忘記你,所以想借著這個名號來一直在你的身邊。可如……如今其實也還好,你的存在感重新回來了,我也不用那麼費勁的去記憶!」說著,艾克色拉的眼睛裡就不停留著眼淚。
「艾克色拉,你不是非常好奇我在痛苦什麼嗎?我其實在想的是,我今後該怎麼與女朋友——也就是對象相處,畢竟這是人生的第一次和異性走到這麼近的距離,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另一方面呢,我也是來向你告別的,畢竟我馬上就要踏上新的征程,你的實力太弱了,我沒辦法把你帶上!」
艾克色拉腳步踉蹌的往後退了幾部,幾次張嘴及都沒發出聲音,但眼神中的那種被欺騙,傷透了心的委屈卻是很明確的表現了出來。
走上前,江屹煊溫柔的把艾克色拉抱進了懷裡,聲音中都是內疚:「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傷你的心的!若你有任何情緒都請向我來,千萬別走上老路,答應我好嗎?」
推開江屹煊,艾克色拉眼睛有些紅腫,但聲音卻異常的堅定:「你離開這條路了我都不會離開!
趕緊走,別讓我在哭了!」說道最後,艾克色拉在江屹煊的臉上輕輕的穩了一下,隨後迅速退到了遠處。
苦笑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
艾克色拉傲嬌的抬著頭,聲音里有著自己的驕傲:「我喜歡的男人!我願意奉獻一切,但我查了一下你們這裡的風俗,為了不給你產生煩惱,我就不繼續了,希望你能夠幸福!」
舔了舔嘴唇,艾克色拉似乎在為沒有做出最後一步而有些遺憾。
「那你今後是什麼打算?例如去當個守護者什麼的?既不危險,而且輕鬆!」江屹煊迅速轉移了話題,他怕在繼續下去,這天就被聊死了。
「守護者這東西你們華國已經安排了,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上
上次我去問過,說是上次那批人是他們準備拿來當魚餌的,但被我們給處理了!」艾克色拉捋了下耳旁的子發,聲音中都是輕鬆。
「那你的打算是……」江屹煊有些不明白了,眼神中都是疑惑。
「很簡單,我要去提升實力,瘋狂的提升實力,這樣總有資格當你的隊友了吧?也不至於說拖你的後腿。」少女擺了擺手,轉身消失在了森林裡。
看著少女遠去,江屹煊笑了笑:此刻他才有種把人從深淵中徹底拉出來的放鬆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