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抉擇

  聽見最後一句，柳琴兒的眼神才恢復了靈動，眼神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少女那已經因為憤怒而欲哭泣的表情，她沒有解釋自己當時的情況，因為結果就擺在了幾人面前，如今在怎麼解釋，看起來只會是在找藉口逃脫責任。

  她沒有解釋自己的身體內被種下了目前的身體很難排除的毒素，自己那時候只能是被擺布，能做的只是儘快把毒素排出來，這才不會釀成更大的錯誤。

  她沒解釋關於自己為什麼對於父母的遭遇無動於衷是因為，她從小就知道了，她們與自己的關係並非世人所傳的是自己的父母，這才讓她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對於當下情況，柳琴兒並不想說什麼，腦子裡想的只有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令她感到壓抑，令她感到失望與陌生的地方。

  對於兩人呢的事情，江屹煊有些不太想參與進去，他也看出了少女想自己處理的心思，但第六感告訴他，自己必須做些什麼，否則事後會非常的慘。

  潘敏見柳琴兒如同木頭般站著，即使自己這麼做，她都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心裡那股火是怎麼都控制不住：「柳琴兒，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念在我們閨蜜這麼多年，你現在就和我走，我們自己私下裡解決，誰也不能把屹煊牽涉到其中。」

  話落，潘敏就不管柳琴兒的反應上去就架著她順著江屹煊打開的空間通道離開了這個大廳。

  等他們都離開這裡後，江屹煊舒展了一下雙手，眼神中都是笑意：「不錯呢，至少這次是沒我的事情了！」

  「有本事現在就出來和我打一架，沒本事就自己滾，別耽誤我的時間，回去還要滅火呢，煩死了！」說完，江屹煊等了一會，有人回應後，他再次開口，靈識已經是全面展開，欲要找出這個第三號人物。

  走到陳語蓮身邊，利用空間，把他們都收進了口袋中，眼神始終沒有變過一點。

  

  江屹煊靈識還沒這麼強大，從其判斷就能知道還有第三人，而是系統人物頁面中，今天的「日常任務」始終沒有完成，讓他有了這個猜測。

  大咧咧的坐在位置上，江屹煊有些不滿：「正主不出來招呼我們就算了，怎麼連個是從和接待人物都沒有啊？我可是來參加婚宴的。」

  「先不說這裡本就沒有接待人員，就說你都把今天的其中一位主角都給帶走了，這哪裡還有婚禮的影子，又怎麼可能會有主人家來招呼你呢！」突然間，一個男聲出現在了大廳內，回答了江屹煊的疑問。

  「誰說我搶走的是這裡的主角之一了，像你這樣的，我感覺和傀儡在一起都是浪費！說實話，你能成為這裡面的主事人之一，我是真的沒想到，但又不感到意外，你想聽聽為什麼嗎？」江屹煊也不惱，聲音悠然的開口，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讓剛開口的聲音有些扭曲。

  「行啊，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何高論。」咬牙切齒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個始終不見人影的聲音已經多了些尖銳。

  江屹煊暑期了三根手指：「第一，你的性別其實是女的！」

  就這一句，暗中之人就坐不住了，大廳內直接想起了一聲巨響。

  「是不是非常想知道我是通過什麼方法知道的？其實很簡單，因為你的皮膚發皺，試想一下，一個修行者，且還是百歲左右的修行者，沒有修行任何魔攻，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皮膚發皺呢？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套皮。」

  聽完江屹煊的描述後，暗中之人沉默許久，隨後開口：「這個理由不夠！」

  「好，那我就在說說暴露你性別的第二點：那就是舉止，別人看不出來，可作為一個暗殺超過四位數修士的我來說，行為舉止就是我必須觀察的東西，按理來說，你背後那人對於這方面是非常嚴格的，它可不想因果粘在自己身上，除非，你不是它們一個勢力的。」

  不等暗中之人說話，江屹煊就舉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一個是你的性別，而這第二個就是你的行為舉止了，憑藉著空間通道，我觀察過你，或許你那時候也在觀察我，在被控制期間，你的目光始終都是清明的，只有那兩個自負之人才以為自己能夠控制住你，才沒多加注意，不得不說，你的演技還是很高超的嘛！」

  清了清嗓子，江屹煊見暗中之人不說話，等著下文，他也不拖沓的說了下去：「第三個，也是最能暴露你跟腳的信息，那就是你身上的道韻。你可能沒注意到，你在上次釋放大道時，你身上的道韻中摻雜了玉清師祖的道韻。可這個位面道教的傳承非常少，反而是佛教興盛的不像話，這麼純正，這麼高深的道韻只有其他世界的修行者才可能有，從以上的信息中，我做出了以上判斷！不知前輩到底是誰呢，我是否有幸見前輩一面呢？」

  暗中之人輕笑一聲，聲音也不在隱藏，傳出了一個輕靈帶有使人安心的女聲：「哈哈哈，你的觀察力這麼強大，你一先別稱我前輩了，天機被掩蓋，到大道又是這的強，我怕你是和廣成子師兄他們一個輩分的。在沒有查清楚你的跟腳之前，這聲前輩我是萬不敢答應的！好了，這次的任務情況我還得去和師兄匯報，就不在此逗留了，若你來到了崑崙仙境，屆時，我們在好好暢飲一翻！」

  說完，也不等江屹煊在說什麼，身前就多了一個傳音符，周圍卻是再次陷入了安靜。

  ……

  在等了一炷香，確定那個看不出虛實的道韻真的消失後，江屹煊才敢放鬆下來，嘴角更是留下了些許血漬，一直忍著的傷勢更是一次性爆發，讓他的臉色白了一個度。

  痛苦的咳嗽幾聲，江屹煊苦笑一聲：「我這也算是犯賤了吧，明明自己就有可以逃生的方法，非得管這個位面的死活！」

  【任務完成。】

  似乎看出了江屹煊此刻的心神不足以關注到任務的進度，系統人性化的發出了提示聲。

  聽見提示，江屹煊虛弱了的擺了擺手，聲音有氣無力的開口：「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下，江屹煊低沉的開口：「系統，我要知道這個位面目前的情況，包括頂尖勢力，以及四教在這個位面的分布情況。」

  【宿主需到天仙期方可知曉。】

  沉默的點點頭，江屹煊這次並沒有失望，因為系統已經給了一些答案，至少現在的他沒有能力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保護好自己與其他人。

  「崑崙仙境……」

  自語了一聲，江屹煊的眉頭再次皺在了一起：在和那個跟腳不明，道韻的確是玉清道韻的安人對話時，他沒說的是，他已經大致猜出了這次他們的一些情況。

  首先，這次的主腦就是前面藏在暗中的那人，一開始，他猜測的答案有三種：或許是她的修為更高，或許是雙方的約定如此，又或許是她靠手段讓其他三個不得不服。

  可在對話中，他已經知道了答案，這人是地位更高，且實力還強，還有手腕，這種情況下，其他三個在怎麼鬧騰，也傷不到她分毫。

  根據記憶，他沒記錯的話，闡教與曾經的西方教也合作過，就是為了能夠安全的度過封神大劫，最後，自然就是結交幾乎滅教，通天教主更是被坑的極慘，內門四大弟子，多寶到人成為老子化胡為佛的關鍵旗子，二弟子，其他幾個更是封神榜上有名的人物。而闡教與西方教自然是最後的贏家，一些不重要的弟子上榜，而中間力量，如廣成子之類依然是教內的人物。

  綜合來看，這次的情況和上次差不多，都是闡教與如今的佛教合作，而結交與人教則不見影子，就是不知道現在高高坐在九天之外的道祖紅軍如何看這件事情了。

  休息了一陣，江屹煊意念沉入到了系統頁面，看起了這次的任務情況：

  【任務：阻攔危機，讓不速之客離開該位面。】

  【任務信息：有一群來自其他更高位面的外來人物想要破壞當前頁面的和平與安定，宿主需阻止這一切，保證該位面的平安。】

  【任務狀態：已完成——評價三星。】

  【任務獎勵：陣法圖解×1；神仙——哪吒分魂×1。】

  【宿主需努力，目前僅差一個「主線任務」即可脫離存在感降低狀態。】

  看完，江屹煊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次的獎勵，說好吧也算，畢竟哪吒的分魂那可不是虛的，怎麼說都是真仙以上的實力，保證自己的安全是沒問題了。即使不能發揮所有實力，那從他那裡學點東西也不得了啊。

  至於說不好的一點嘛，那就是這孩子太莽了，畢竟龍皮做衣服，龍津與龍鱗做鎧甲，他生怕一個不開心就滅一個家族。

  江屹煊此刻的心裡有些發虛，他必須問清楚，這個分魂的激活方式，他生怕一個沒注意，一個熊孩子就出現在了他的家裡，且還有不開眼的傢伙激怒這位大神。

  「我說系統，哪吒的分魂是什麼情況？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是我領取後才激活嗎？」

  【有意識，宿主需自行領取後激活。】

  看見這個回答，江屹煊不由鬆了口氣，畢竟只要自己不碰這東西，那就可以一直沒這事情。

  ……

  感覺身體沒有那麼難受後，揮手打開了空間離開了這個已經不存在了的勢力之地，未來很久，其餘三大家族也不敢去觸碰這塊地方了，畢竟這裡的冤魂與煞氣太重了，憑藉當今位面的能力，是無法驅散這些東西。

  到達青雲門，江屹煊看見少女正皺眉站在柳琴兒身邊，雙手死死的抓著她的雙肩，周身的氣壓十分低沉。

  「這是怎麼了？」江屹煊從空間通道內走出，走到了兩女身邊，關切的開口。

  「你來勸勸她這頭倔驢，都說了，我們之間可以重新來過，她卻非要想著走偏門，以為自己是個累贅。

  說話的同時，少女的聲音出現在了江屹煊的耳邊；「屹煊，倔驢體內有一種聖人種下的毒素，只有你能解，而你解了這種毒素，你就得給她名分，自己決定吧！」

  很顯然，少女其實不是很願意讓江屹煊去解決，但考慮到柳琴兒是自己唯一的，現在能夠說說話且還是兩次從小長大的夥伴，所以她還是有些不忍柳琴兒就這麼隕落的。

  震驚的看著少女強行控制情緒的樣子，心裡不禁腳痛起來，聲音都在發抖：「敏敏……」

  勉強的笑笑：「屹煊，這個和你的關係不大，你根據本心來就好了，即使選擇了救治，我也不會怪你的！」

  「敏敏，你明白的我的想法，你也知道我的基本準則是什麼，你覺得我會……」

  「屹煊，你不要把格局放這么小，必須把格局放大，我前面也說了，你坐下任何決定我都不會怪你，或者換而言之，你坐下任何決定，我都會怪你，只是大小問題和時間長短罷了！所以，你把我拋在一邊就好了，你從自己的內心出發就好了。」

  「系統，你給我一個解決的方法吧，我給你報酬都可以的那種！」苦笑一聲，江屹煊明白了少女此時的矛盾，而最為痛苦的選擇落在了他的身上。

  【作為一個成熟的宿主，宿主需自行解決問題！】

  可系統並沒有理會江屹煊的求助，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後，就隱身不見了。

  揮手束縛住柳琴兒，不讓其亂跑，江屹煊不停來回踱著步，想著少女的話語。

  她能夠少女所說的話語，不管他做出任何都會嘎怪他的意思，但他非常想做出有利於她的想法，但他卻是不建議，讓他把格局放大，讓他此刻的想法可能比少女自己都要矛盾許多。

  看著青年焦躁的樣子，少女握緊了雙全，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樣的一個答案，她紀要江屹煊選擇大局，也想要他只想自己，綜上所述，她什麼都想要，但又不像江屹煊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