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送秦家一份大禮

  和隆殿之大。

  秦桓跪在地上，伸長了脖子，卻還是未能看出眼前這女子的長相，只覺得胸口有著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是何人？」皇上公孫靖問道。

  沈韙安抬手作揖答：「回皇上，此人乃是那秦玉兒的貼身婢女秀雲，那日在許家之事後，便被臣的屬下清離送去了刑部，至於臣方才所言，也是她親口所說，此事刑部的張大人也是知曉的。」

  被點名的刑部大人張咼，當即便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恭敬地朝公孫靖俯身行禮：

  「臣張咼願意給沈將軍作證，此人，的確是清離大人從許家帶來的，並一再囑咐臣一定要查清事情真相，經過一番拷問，臣終於在昨日讓這賤婢全盤托出。」

  聽聞此話，眾人皆知是何意。

  「秦愛卿可認得此人？」公孫靖明顯是故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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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桓哪敢說不認識，只能認命地點了點頭。

  餘光卻是瞥向了站在一旁的三皇子，在收到三皇子那警告的眼神後，秦桓這才急忙低下頭，又補充了一句：

  「臣認得。」

  「那對於張愛卿所言，你可有話要說？」

  「臣，無話可說。」秦桓咬緊牙關。

  他膝下也不止秦玉兒一個閨女，還有一個整日紈絝的大兒子，以及一個不過才十歲左右的幼子。

  秦桓深知，他若執意說下去，怕是會惹得三皇子大怒，然後對自己起殺意。

  想到此處，秦桓不敢再開口半分。

  公孫靖聞言，面露瞭然之色：「無話可說，那便是承認張愛卿所言句句屬實了，既然如此，朕倒是想問問秦愛卿，韙安他罪在何處？」

  眾人皆知，皇上公孫靖向來偏袒沈韙安，自幼便看著他長大，自然喜愛得緊。

  秦桓聞言，抬頭望向沈韙安，心裡不服，可嘴上卻不敢再吐露半字，只能咬緊牙關：「是臣糊塗，沈將軍無罪！」

  「無罪便好。」公孫靖笑著雙手叉腰。

  秦桓跪在地上，雙目緊閉，時刻告誡自己要冷靜，可思來想去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良久。

  殿內眾人見皇上沒有發話，眾人不敢多言。

  一股腥味繞鼻，皇上只覺得腦袋一疼，隨後才想起來那被打得渾身是血的女子：

  「李才德，傳朕旨意，速速將這賤婢拖下去，亂棍打死！省得朕看了晦氣。」

  「是。」李才德聞言，便朝著一旁的侍衛，招了招手。

  侍衛們動作利索，當即便準備將人帶走。

  早已被重刑折磨到體無完膚的秀雲，卻是突然掙脫了侍衛的胳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冰冷的鐵鏈發出一陣響動。

  震驚了眾人的心。

  秀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地求著公孫靖：「皇上饒命啊，皇上。」

  見皇上眼中帶著一絲厭惡，秀雲便立馬看向了一旁的刑部大人張咼：

  「張大人，奴婢已經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您可是事先答應奴婢，只要奴婢實話實說，就不會死的，張大人，張大人您還記得您說過的話嗎？張大人...」

  這種話在逼問的時候，他們可以對任何人說，可又有幾個當真呢。

  張咼自然也是如此：「皇上明鑑，臣絕非說過這般荒唐的話。」

  「呵，呵呵，呵呵呵...」

  聽到此話的秀雲，突然鬆開了自己的手，淒笑地看著眼前的張大人，想起自己在牢中所受的酷刑。

  心中更是悔恨。

  悔恨過後又是一陣慶幸...

  秀雲面帶一絲嘲諷，猙獰的臉色，絕望的看著眼前的幾人：

  「張大人都可以說話不算話，那奴婢還怕什麼，還有一事，事關沈將軍生死，奴婢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秦家和三...」

  就在眾人凝神靜氣之間。

  秀雲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長劍刺入腹中，拔出時，早已血濺當場。

  眾人見此嚇得身子一僵。

  「來人，護駕!」李才德下意識的護在皇上跟前。

  看著到底的奴婢，秦桓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手裡握著的長劍，嚇得鬆了手。

  比起先前，此刻的他臉上更多了一抹驚恐之色。

  「皇，皇上恕罪，臣也是一時情急，怕這賤婢衝撞了皇上，所以才不得已下了殺手，臣，臣，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公孫靖身為皇上，一國之主，可此刻也是被這一劍嚇得不輕。

  看著跪在地上的秦桓，回想方才那奴婢的話，公孫靖直接甩袖表示了自己的憤怒：

  「秦桓啊秦桓，朕還真是小看你了，朕看你方才是怕這賤婢道出你們秦家的野心，所以才故意殺人滅口是吧！」

  「臣惶恐...」秦桓跪在地上，將頭埋進了腿里。

  皇上見此，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嘖嘖嘖，這秦家老頭下手可真狠。」

  一道幸災樂禍的小奶音，傳進了沈韙安的耳朵里，他方才一直沒有說話，等的就是清離帶回來的東西。

  可誰知他卻把這個小傢伙給自己帶來了。

  他可知這是朝堂，不是將軍府！

  沈韙安上前一步，沖公孫靖抬手作揖道：「皇上，今日秦尚書明擺著是要有意針對臣，那臣自然要送秦尚書一份大禮。」

  「朕允了。」公孫靖點頭。

  隨後便瞧見殿外走進來了兩道人影，一大一小，大的身著黑衣，面色如履薄冰，手拿卷宗，小的身著粉衣，長相乖巧可愛。

  「卑職清離叩見皇上，這是將軍要送秦尚書的東西，還請皇上過目。」清離剛走到公孫靖的跟前，便已單膝跪地，呈上宗卷。

  站在一旁的許嬌嬌在看見公孫靖時，卻是微微瞪了一下黝黑的眼眸，在心裡吐槽起來：

  「他就是皇上嗎？那種可以管理人間的皇帝老頭？長得倒是還不錯，就是那鬍子看著有些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