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記憶很痛苦，忘了吧

  凌小蠻嚇了一跳，道：「你應該穿件衣服。」

  這少女該肥的地方格外肥美，該瘦的地方沒有一塊贅肉，身材豐盈而且挺拔，畫面極美，但是凌小蠻畢竟還未經人事，看著容易血脈沸騰！

  就連那些飛鳥，似乎也知道一點什麼，沒有過來監視，凌小蠻怎麼好意思趁人之危？

  「衣服？」

  少女搖頭：「我早就不是人了，不穿也無妨。」

  凌小蠻尷尬道：「胡說八道！你應該找個水潭看看自己，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就不是人了？」

  少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已經格外光滑，鼻樑很高聳，耳朵眼睛全都好了，身材完美到讓人嫉妒。

  「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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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簡直不敢相信！趕緊拉了一身單薄的獸皮，披在身上。

  只是下頭涼颼颼的，胸口也有點沉重，這種感覺格外新奇！

  凌小蠻坐下來，給少女熬了蛇羹，兩人吃得滿嘴流油。

  凌小蠻好奇：「你是誰？」

  少女搖頭：「忘了。」

  「忘了？仔細想想？」

  少女搖頭：「可能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刺激了腦子，忘了就忘了吧。」

  凌小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冷靜的瘋子，也就不再提起過去，而是笑道：「你總要有一個稱呼，你想忘，我便叫你忘憂，你姓什麼？」

  少女搖頭，也忘了。

  凌小蠻雖然對少女很是喜歡，但是讓少女跟自己姓也不好，畢竟自己十八歲，怎麼能憑空多出來一個十八歲的女兒？

  他想了想，張老頭總是想要一個孫女，應該會很喜歡這丫頭，便提議：「那你姓張吧，張忘憂，跟我回去，以後你就跟我爺爺是一家人。」

  「一家人……」

  張忘憂很喜歡這個詞語，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這個笑容讓凌小蠻感覺似曾相識，似乎從哪個「幼女」身上看到過，不過也沒有多想，他問道：「你最近因為我殺了多少人？」

  張忘憂低著頭啃著指甲，算了老半天，這才嘀咕：「應該有一千三百人左右。」

  凌小蠻都不敢想，因為這個數字太可怕！但凡對自己有敵意的，張忘憂都是一通亂殺，要是真的殺乾淨，恐怕要殺上萬人！

  「以後你不要動手了，髒了手，一切交由我來處理。」凌小蠻說道。

  張忘憂點頭：「好。」

  之後，凌小蠻用少女的說法，又嘗試了幾次射箭。

  果然！氣功和射箭也是絕配！指哪打哪，百發百中！

  「果真如此！」凌小蠻驚喜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氣功師的？」

  張忘憂道：「看出來的，你在殺大蛇的時候，用了氣功。」

  「眼睛真尖！」凌小蠻越發感覺這個女子的恐怖。

  之後，張忘憂更是道：「你射箭的速度太慢了。」

  「已經不慢了，一息可以射出三支箭。」凌小蠻道，隨後加快速度，一息三箭，全都射在了同一點位！

  「要是你早點凝聚好箭矢，反手捏在手裡，一息時間，應該可以射出十支箭。」張忘憂道。

  凌小蠻也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但是專業性確實強，拿出來一張試煉投放的長弓，背後背著箭筒，手裡捏著三支箭。

  拉弓，射箭，再次拉弓，射箭，再次拉弓，射箭！

  三箭幾乎是在短短一瞬完成！

  凌小蠻也學習了一番，射箭的速度果真提升了兩倍！

  「有這張弓，我想獵殺其他人就簡單多了。」凌小蠻笑道。

  張忘憂也點頭，沒來由地笑了起來，格外陽光燦爛。

  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回歸龍門附近。

  現在本來就距離試煉結束不遠了，只剩下三天時間。

  分數該夠的都已經夠了，他們知道自己拿不到第一，陸陸續續開始朝著龍門這邊進發，要越過龍門。

  越過龍門者，基本上可以成為名師的弟子！對於他們來說，有這個好處就足夠了。

  李天明眼看著這些人還沒有幫忙打殘凌小蠻就要走，有些急眼了，一個接著一個尋找那些大家族的子弟，遊走說服。

  「你們著什麼急！不用躍龍門，就在龍門旁邊等著！這恐怕就是我們除掉凌小蠻的唯一機會了！」

  但是，這些人都已經怕了！一個個都道：「這兩天有一個瘋子！不知道和凌小蠻有什麼關係，見到人就問：『你想讓凌小蠻死嗎？』，要是回答『是』，那個瘋子就會動手，大殺特殺！」

  「不錯，那個瘋子太強了，使者就連用玉髓的機會都沒有！」

  「保守估計，她已經殺了一千人了！我們實在是沒有這個膽量了！」

  總之，這些人全都拒絕！

  李天明大怒道：「難道我等聯邦精英，就要這樣放過一個罪血後人？那可是二十三至尊親自打的烙印！他是二十三至尊的敵人，就是我們整個聯邦的公敵！難道你們要當聯邦民族的叛徒嗎？」

  李天明說得義正詞嚴！他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激起愛族心理的手段。

  果然，這一番說辭，成功激起了那些人的民族之心！

  堅決打殺凌小蠻這種身懷罪血之人！

  「要是凌小蠻最後依舊不出現呢？」一些人詢問。

  李天明哈哈大笑：「他肯定會出現！因為這是他唯一加入武府的途徑！要是他不出現，進不了武府，就不是我等追殺他了。」

  這句話所有人都能聽得明白。

  到時候，執法者會親自出手！

  因為害怕被報復，所以九天大陸的每一位執法者都是九品巔峰的超級存在！這等存在追殺凌小蠻，除非凌小蠻不要出現在任何的文明城池之中，否則必然要死！

  「那好，我等直接去龍門等著！」

  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匯聚在了一起，已經準備好進發！

  總共五十多人，全都是二品武者。

  這大概就是試煉之地最後的一批二品武者了，其他的死的死，淘汰的淘汰，剩下的可以說全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這些大天才放在整個大陸的同齡人之中，也足以排進前一百！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只要我們合力，不要說是凌小蠻了，哪怕是為凌小蠻護道的那個怪人，我們也可以將其強勢圍殺！」他們哈哈大笑，信心十足！

  李天明道：「各位不要殺凌小蠻，留給我，讓我來殺。」

  眾人疑惑：「為什麼？」

  「他和我們李家有很大的過節，幫我一把，我會感謝各位。」李天明道，眾人都答應了。

  他們一起前往龍門，要等待凌小蠻的到來！

  不過，到了之後，他們發現自己想多了。

  根本不用等凌小蠻，因為凌小蠻就在龍門旁邊，等著他們！

  此時，凌小蠻身邊站著一個目光清澈的灰發女子，兩人有說有笑，明明到了龍門邊上，卻沒有躍龍門。

  「凌小蠻，原來你在這兒！」

  他們有些鬱悶，感覺自己中了「燈下黑」的招，到處找凌小蠻，唯獨沒有注意到龍門。

  「你們總算是來了。」

  凌小蠻和每一個人都對視了一眼，發現真是巧，全都是那場宴會上的天才。

  他笑道：「既然都來了就好，我一網打盡。」

  眾人都搖頭：「凌小蠻，我等會一起出手，這試煉之地能從我們圍攻之中逃走的，恐怕只有一個崑崙左！」

  凌小蠻道：「崑崙左已經死了。」

  「胡說，誰能殺崑崙左？他早已經離開試煉之地了才對。」

  一邊的張忘憂平靜道：「他說要讓凌小蠻生不如死，我就把他殺了。」

  這個瞬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已經知道了張忘憂的身份！

  「你是那個瘋子？」

  張忘憂搖頭：「我確實殺了很多很多人，但是，我不是瘋子。」

  他們驚覺悚然，一起出手，蜂擁而至！

  凌小蠻不急不忙，舉起長弓，拉弓射箭，雖然箭法爛到了極致，但是有氣功的加成，只是一息時間，就射爆了十人頭顱！

  所有人都是一命嗚呼！

  就連一邊的張忘憂也抬起長弓，熟練地射出箭矢，比凌小蠻的速度更快！而且她是真正的神射手，經歷過無數次的訓練之後，百步穿楊輕輕鬆鬆！

  眾人還沒有衝到凌小蠻的身前，已經被殺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五六人。

  「各位來找死，我就不客氣了！」

  凌小蠻抬起屠刀，口中念誦一陣佛經，還在撥弄一串佛珠！

  他右手殺生，左手超生！刀光閃爍之處，一顆顆腦袋高高飛起！眾人尚且沒有躍龍門，就全都死在了龍門之前！

  但是，凌小蠻的心裡依舊殺意滔天！衝著遠方咆哮：「我不殺你！滾回去，告訴其他人！當日在至尊府上陷害過我的人，要麼就死在我的手裡，要麼就用你們的玉髓，把自己淘汰！」

  「遠處有人嗎？我怎麼看不到？」張忘憂好奇。

  她忘了從前，但是卻有著很強的偵查追蹤能力，她都看不到，那敵人隱藏的也太隱蔽了。

  凌小蠻點頭道：「有，兩個人，很遠很遠！躲在遠處不敢出來，應該就是他們在鼓動這些人來殺我！」

  遠處的確有兩個人。

  那是李天明和李芝穎！

  李天明特意帶著李芝穎，慢了別人一拍前來。

  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讓李芝穎看到其他人圍攻凌小蠻的場面，讓李芝穎認為自己可以光明正大擊殺凌小蠻！

  結果慢了一拍過來，看到的卻是凌小蠻屠戮眾天才！

  那一道身影渾身浴血，恍若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而且，已經發現了他們兩人，在朝著他們兩人喊話！

  這個瞬間，李芝穎頭皮發麻，一切的信心都消散的一乾二淨！

  不要說李芝穎了，就連李天明這位樂觀的人，此刻也脊背發涼，帶著李芝穎趕緊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