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口型

  莫歌給他輕聲對了一句口型，宋伊家進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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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湛眉頭更緊皺了，來來往往的顧客，吵吵鬧鬧，他都聽不清她說的什麼。

  「好，密碼還是那個。」

  宋伊不知道在那頭說了什麼，莫歌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之後對著陸湛道，「宋伊出了點事，要去我公寓，我們現在回去吧。」

  說完之後，就拉著陸湛往商場外面走。

  莫歌和陸湛走回公寓的時候，「宋伊剛才發微信給我說來了，我過去看看。」

  ......

  沒過多久，莫歌回來一趟，勾著陸湛的脖子對著陸湛道，「老公，宋伊心情不好，我今晚過去陪她了。」

  陸湛當時臉就沉了下來。

  莫歌在他脖子上晃了晃像是在讓他同意。

  今天算是兩人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今天下午被雲棠打斷，陸湛臉色就不太好，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宋伊這邊又出了事，再敗了他的興致。

  「晚上睡覺的時候回來。」

  陸湛做出最大的讓步。

  「知道了。」莫歌墊腳在陸湛臉頰親了一口，走了出去。

  ......

  「我最不應該的就是招惹上郁臨江，甩都甩不掉斷不了的關係，我都快煩死了。」

  宋伊雙腿撐在沙發上。雙臂環繞，撐在膝蓋上。雙目猩紅，遍布紅血絲，在見到她之前，不知道哭了多久。

  剛才宋伊才和她坦白，原來那個「盜賊」是郁臨江。

  「言言，我之前想和你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怎麼和你說我和郁寒聲之間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莫歌攔住她的肩膀，道「一一，我們一起長大，有什麼不能說的，沒關係。」

  「我和郁臨江是在國外認識的，我們學校的校慶，郁臨江是校友。那一夜我們都喝多了，然後就在一起了。本以為異國他鄉誰都不會當真，誰知道後來郁臨江找上我，你知道那時候我家破產，我媽病危，醫藥費，手術費都負擔不起，都這樣了那個爸，還要養他的情婦。我在國外，勤工儉學，學費都負擔不起了，我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就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和郁臨江維持著哪種關係，女朋友掛不上邊，情婦嗎？感覺連這個名分都算不上。」

  「一一，別難受了，都過去了。」莫歌將宋伊的頭靠在自己的頭上。

  再多的，她說不出來了，再多安慰的話，這時候其實都是無濟於事的。

  宋伊抹掉眼淚，接著道，「過不去了，如果能過去，我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郁臨江那個性子，今天挑明了和我說，我們要死磕到底。他看上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尤其是女人。」

  「我被他糾纏的實在沒有辦法了，辭職。可憑他的手段，依舊能夠找到我，今天晚上闖進我家裡，我實在受不了了，沖他發了火，激怒了他。他賴在我家裡不走，我自己跑出來了。」

  宋伊說道最後，嗓音沙啞道不行。

  「我和他之間，明知道沒有結果，我不想做這種無謂的糾纏，往長遠了想郁家怎麼可能接受一個有過婚史的女人，更別說郁臨江就沒想給我一個正經的名分，今晚我問他，我如果同意和他交往，他會公布我是他女友嗎？」

  宋伊輕嗤了一聲，接著道「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那就是不能。我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征服欲，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對他傾心相待過，他受到了挑戰。」

  前世，她入獄的時候，宋伊在國外，回國見她的唯一一次還是在監獄裡，沒想到她經歷的一點都不比她少。

  「一一，我不會讓他再欺負你了。」

  莫歌道。

  .......

  陸湛公寓。

  男人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點上之後，將煙盒隨手扔在茶几上，面色陰鬱，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怎麼了？」陸湛沉聲道。

  郁臨江過了一會兒，說出一句，「把人惹生氣了。」

  陸湛冷哼一聲，道「所以過來折騰我和莫歌。」

  郁臨江打莫歌的電話，莫歌在那邊公寓沒拿手機，不知道多少遍之後，陸湛從書房出來接通。

  一接通，郁臨江難辨喜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宋伊是不是在莫歌哪裡。」

  陸湛嗯了一聲，郁臨江隨即說道，「別睡，等著給我開門，我現在在路上。」

  剛才進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悶聲抽菸。

  「你說什麼？把人給惹得說家裡進盜賊了。」

  郁臨江抽的太急，聽到這話之後，剛想要開口，被嗆得輕咳了兩聲。

  緩過來之後，「一生氣，說了兩句過激的話，把她給傷著了。」

  「到底說了什麼？」

  「別仗著我對你還有點征服欲，在這裡給我裝，真是什麼冰清玉潔的人，就不會在國外和我勾搭上。回國之後裝什麼矜持。」

  郁臨江將原話複述給陸湛。

  陸湛沉聲說了一句，「該。」

  郁臨江笑了笑，「話是氣話，你知道我這個脾氣，她一用話激我，我就口不擇言，其實心裡真沒這麼想，這麼多年，身邊圍繞的女人不少，就對她上了心，偏偏還是個不知好歹的。我們家現在在的情況，我能給她什麼承諾，能給也不能給啊？好不容易碰上個喜歡的，不想害了她。」

  青青裊裊的煙霧，也沒遮掩住郁臨江臉上的那份苦澀。

  他和宋伊，起初是看上她那一張臉，抱著玩的心態，後來確實動了心。如果心裡沒有她，何苦寒風凜凜的深夜，開著車，在公路上轉悠了那麼長時間。

  知道她在哪裡，現在也不敢過去，害怕再惹火她。

  「這話為什麼不給宋伊說？」

  郁臨江嗤笑了一聲，「她，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

  ......

  莫歌一開門，就看到客廳里兩個男人，她走過去，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煙霧。

  坐到陸湛旁邊，「郁臨江，我有話和你說。」

  「郁臨江，你對宋伊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要逼死她，宋伊沒什麼親人，我們從小就關係好，今天我就替她把這話說了。」

  郁臨江看了一眼莫歌，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