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遲早
2024-10-10 02:52:59
作者: 流沙河我的家
嬌嗔說了一句,「剛才找你去了哪裡。」
男人嗓音醇厚的回了回了一句去接了個電話。
莫歌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茶水杯,錘著眼眸,輕輕吹著水裡的熱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陸湛摁滅了手中的菸蒂,眼神凌冽的看著這齣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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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會兒你幫我看一下我的禮服好嗎?」午飯快要結束的時候,陸景薇向莫歌發出邀請。
「一會兒我們有事要回去。」
莫歌沒說什麼,陸湛倒是先開了口。
「大哥,你就知道和我作對。」陸景薇說完就要拉著莫歌往樓上走。
在陸家,著實不好拂了陸景薇的面,跟著她上了三樓。
房間裡,陸景薇把莫歌帶進衣帽間,打開櫥窗,裡面一件正紅色抹胸晚禮裙。
「很好看。」
莫歌不是很喜歡這種艷麗的顏色,儘管穿著很好看。但是除非很必要的場合,否則都是淡色為主。但是她不否認禮服的美。
陸景薇往後退了幾步,到莫歌身側。
「這是下個月我和寒聲訂婚要穿的。」側臉對著莫歌說道。
莫歌回了一句很好,便以陸湛有事為由想出去。
剛離開衣帽間,陸景薇便開口道:「以後,請你離郁寒聲遠一點。」
莫歌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果然。
「你怕是誤會什麼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莫歌轉身道。
「真沒有關係嗎?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我知道你們曾經交往過,但是你已經嫁給了陸湛,恪守婦道沒錯吧。」陸景薇口氣很是激動。
「你自我想像能力可以的,陸小姐。」
人敬一尺,我敬一丈,陸景薇找事,莫歌也不沒必要禮讓。
「午飯之前,不是你先出去,然後打電話給郁寒聲,想和他在外面私會,夾在兩個男人中間,你好歹也是名媛,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陸景薇越越難聽。
「陸景薇,你該去看精神科了。」
莫歌懶得搭理她,說完就往外走,陸景薇卻快速走過來,握住她的胳膊,語氣狠戾:「別怪我沒有警告你,要是在讓我發現你和郁寒聲有牽扯,我能讓你失去現在所有的東西,包括陸湛。」
莫歌冷笑出聲:「你真沒出息。」
說完,抬手甩開陸景薇的手,走了出去。
下樓梯的時候,莫歌整理了一下衣服,儘量讓自己表情平復下來。
之前她覺得陸景薇這個姑娘雖說性子冷淡一些,好歹還是給人一種知書達理的印象,她甚至還同情她,和郁寒聲這種小人在一起可惜了。經過剛才,莫歌覺得自己多慮了。
陸景薇和郁寒聲絕配,一對奇葩。
陸景薇看郁寒聲的眼神和剛才那番話就能看出來,想必早已是情根深種。陸老爺子在飯桌上還提到說她每年回國的次數最多就是一兩次,有幾年甚至都不回來。
現在才回來一個多月就和郁寒聲在短時間內訂婚,無非就是想趁這個機會抓住郁寒聲。
只可惜現在在她眼裡郁寒聲是個包寶,在她莫歌這裡連根雜草都不如。再說要找也不應該找她啊,莫歌之前還想提醒她一點,現在一點必要都沒有了。
莫歌走之後,陸景薇獨自在這兒站了許久。精緻的五官除了以往的清冷,還多了幾分淡漠。
纖白的手指撫摸著櫥窗里大紅的禮服,鮮紅的丹蔻隨著衣服上的紋理遊走。
她是高高在上的陸家千金,出生的時候,陸博昌已經穩坐秦城首富多年。即使陸博昌再不器重她那位父親,她也是他唯一的孫女,極盡寵愛與榮華,在所有人眼裡,她就是優雅的白天鵝,擁有與生俱來的高貴和不容踐踏的自尊。
放在禮服上的手指垂落,陸景薇緩緩合上雙眸。她剛才確實是激動了,可她控制不住自己。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求而不得的東西,唯有一個郁寒聲而已。
在她十歲那年,陸景逸帶著她去郁家,見到郁寒聲的第一眼,她就相中了,從此,這一眼就讓她等了許多年。郁寒聲身上沒有陸景逸的紈絝,也沒有陸湛那份剛強冷硬。剛柔並濟,溫文爾雅。
這麼多年,她為了郁寒聲默默改變自己很多,為了不讓他覺得自己是錦衣玉食不知人間冷暖的大小姐,為了讓他覺得她與其他的千金名媛不一樣,她出國深造,可等她變得足夠優秀能與他比肩而立的時候,那年夏天她回國,他身邊已經有了莫歌。
陸景逸說郁寒聲和莫歌就是玩玩,讓她不必在意,如果真喜歡,那就放手去追,她終究拋不下那份自尊,又飛回了國外。
在國外,她不乏各種各樣的追求者,華爾街投資家,貴族等等他們甚至比郁寒聲更優秀,家室更顯赫。她也試著與他們交往,可還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在幾千個日日夜夜裡,那種求而不得的滋味在暗夜中瘋狂滋生,就像是無數螞蟻在心中蔓延攀爬,慢慢的在吞噬著她。飽受心裡上的折磨。
前段時間她回國,剛好碰到郁寒聲分手,郁寒聲在兩家撮合時也不排斥和她交往,這一切都是順利成章,為什麼莫歌要來再插一腳。
雙拳緊緊握在一起,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見。
睜開的眼眸中,凝結了一層冰霜。她不允許任何人阻擋她來之不易的幸福。
......
「陸景薇,假清高,冷傲慢,你不必理會,以後見她的次數也不會很多。」
陸湛雙手打著方向盤,深邃幽黑的眼眸透過玻璃窗,直視前面路境。話卻是對著頭依靠在座椅上,假寐的莫歌說。
「不虧是一家人,一語中的,挺了解你這個堂妹。」三言兩語就道出陸景薇是個什麼樣的人。
有些人太自以為是,在去評判別人的時候,絲毫不會去想自己是什麼模樣,陸景薇極力想抓住郁寒聲,就像緊緊握在手間的沙,依舊抵擋不住它嘩嘩的落下,該散盤的時候,遲早能散。
莫歌依舊合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