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概的了解

  走回去的路上莫歌還想，其實這樣也挺好，反正這輩子她也沒想過要嫁人，如果這樣能夠莫家和父親的命也算是值得。

  走出齊納大廈的一瞬間，莫歌與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擦肩而過，莫歌看著女人往裡面走的背影，抬手摘下墨鏡，確認自己看的沒有錯。

  剛才的女人是雲棠，她上輩子的辯護律師。

  前一世她入獄之後，莫鴻軒就算已經債務纏身也為她找了辯護律師，起初莫歌不甘心自己含冤入獄，極力請求雲棠幫她打贏這場官司。雲棠一開始滿口說好，到了二審的時候，卻說自己無能為力。並且勸莫歌主動認罪，爭取減少刑期。

  這輩子要不是今天偶然再見，她幾乎都要忘記雲棠的存在，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雲棠會出現在這裡。

  「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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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歌還在怔楞的時候，岑放走了過來。

  岑放沿著莫歌的眼光看過去，給莫歌解說道：「那是雲棠，齊納的律師。」

  莫歌笑著點了一下頭，「沒什麼，就是剛才走過去的時候，覺得她很有氣場，很漂亮。」

  「雲律師女強人范兒，這麼多年，接的官司除非自己想輸，否則總是穩贏，年紀輕輕在律師界就很有名氣。」

  說著無心，聽著卻有意，莫歌和岑放又聊了幾句，聽岑放說雲棠還是陸湛的大學同學。從陸湛創立齊納開始就一直和齊納合作。

  莫歌回去的路上，更加想不透，如岑放所言云棠一直跟在陸湛身邊，她前世出事距離現在還有半年的時間，雲棠是否還在陸湛這裡，如果還在，是誰讓雲棠幫她打官司，後來又為什麼主動放棄了官司，其實當時案件雖然複雜，但是還是有贏的機會。這一切又和陸湛有什麼關係？

  現在回想起來，前世是不是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瞞得夠深的，要不是我是你律師，現在都不知道你要結婚了。」雲棠撩撥了一下右側的頭髮，笑著對陸湛道。

  「年紀到了，也該結了。過來有事？」陸湛道。

  「奧，有份合約，請你簽一下。」雲棠從公文包里拿出合同，放到桌子上的時候，神色自若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協議。

  「對了，明天晚上有同學聚會，他們讓我問問你去嗎？」雲棠問道。

  「不去了，明天有事。」陸湛邊翻看著合同，對雲棠道。

  雲棠一眨不眨的看著陸湛，說道「那我和他們說。」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好像看到歌了。」雲棠像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剛走。」陸湛道。

  「什麼時候辦婚禮啊，我還等著收請柬呢。」，

  「一切從簡。」陸湛合上合同，看了一眼雲棠。

  「也是，張揚也不符合你的性格。」雲棠唇角挽起一個弧度。

  ......

  周一的時候，莫歌和陸湛去了民政局，領證的人很少，兩人很快就走完了流程，出門的時候，一人手裡拿著一本紅色的證書。

  莫歌出門的時候，走在陸湛身後，隨後翻了一眼紅色的證書，大紅的相片底色，兩人穿著白襯衣，並肩坐在一起。

  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莫歌略微失神，她能想起剛才拍照時因為表情嚴肅被工作人員說略微笑一下，也能看出照片上的自己當時拍照時勾起的唇角是多麼僵硬。

  除了衣服搭之外，任誰都能看出貌合神離。

  衣服還是只是不約而同的巧合。陸湛是一如往常的穿著，拍照的時候被提醒脫下西裝外套，她則是今天穿了毛衣開衫，為了搭配穿的襯衣。

  莫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想過自己會結婚，更沒有想過會這麼草率的這婚——沒有婚禮的隱婚。

  將結婚證塞進包里，莫歌加快了步伐。

  民政局門口，兩人站在站在一起，兩兩相對無言，莫歌剛要走向自己的車子，陸湛沉聲道：「今天晚上，別忘了去陸宅，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莫歌道。

  之後兩輛車背道而馳。

  ......

  莫歌回莫家別墅之後，告訴程燁他結婚了，莫鴻軒昏迷，有關係的就是程燁。

  程燁聽說之後，聚然一愣，帶著不可置信，但隨後像是反應過來道：「祝福，之前在新聞上看到過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一直也沒有聽你說，娛樂新聞向來真真假假，沒想到是真的，之前聽舅舅提起過，陸湛很不錯。舅舅要是知道，也會高興的。」

  莫歌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這麼多年，或許她終於做了一件讓莫鴻軒開心的事情，嫁給了他為她選的丈夫。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會以這種方式。

  ——

  晚上的時候，莫歌去了陸宅，在門口就看到男人在路燈底下，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一手夾著煙。

  像是專門在等著她，莫歌走過去的時候陸湛摁滅了菸蒂，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晚飯之前，兩人在陸老爺子書房呆了一會兒。向陸博昌說了兩人已經領證之後，並且說明由於莫鴻軒還在昏迷當中，婚事也不好大操大辦，兩家人一起吃個飯，婚禮以後再說。

  陸博昌哪管婚禮，只要兩人領證一切都好辦。在書房裡縱聲大笑。看向莫歌的目光中都帶著幾分讚許。

  陸家這頓晚飯相對來說吃的比較輕鬆，飯桌上只有陸博昌，陸湛，她再加上陸景逸，莫歌之前聽莫鴻軒提起過陸家，對陸家也有大概的了解。

  陸博昌育有兩子，陸湛的父親陸英勛和次子陸景逸的父親陸英耀。陸英勛當年極得陸博昌看重，奈何一場車禍，英年早逝，至於車禍原因，上流社會裡面眾說紛紜，真真假假，總之不是單純的事故。

  陸英耀爛泥扶不上牆，吃喝嫖賭幾乎樣樣都沾，一兒一女，女兒陸景薇常年在國外生活，陸景逸在陸氏上班，能力算不上出重，是家族企業，勉強做個副總。和陸湛相比更是差十萬八千里。

  陸博昌對老二一家幾乎不抱希望，或者也是出於對陸湛的看重，從小把這個孫子帶在身邊，當接班人一樣親力親為的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