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們都在學什麼，這都不會

  「你是無名小卒，自然不知道知名度高的痛苦。」蘇清月大部分時候都走與人為善的路線，但這人一上來就攻擊自己，還做了蠢事，讓她實在擺不出什麼好態度。

  岑爽嗤笑了聲：「到底是誰說你好相處的。」

  「我本來就不好相處，我心情不好就開直播錘人，我攻擊性超強。」蘇清月跟在岑爽身邊，不冷不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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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爽發現蘇清月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帶路，她直接就朝著那塊兒地方去了，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第二次來。

  「也不知道你到底師從何處，居然還幫鬼做事。」

  蘇清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岑爽：「你死了也會變成遊魂，請你在含冤而死想要報仇的時候，是期待壞人能夠被懲罰，還是希望有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自己打死？」

  岑爽張了張嘴巴，握緊了拳頭看著蘇清月，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根本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它們又不是惡鬼。」蘇清月繼續說道，「你不過就是在泄憤，而且，它們有閻王給的報仇許可證，你沒看到嗎？」

  岑爽冷笑了聲，皺緊了眉頭：「胡說八道什麼，哪來那種東西。」

  「怎麼，你動手的時候沒有受到阻礙嗎？」蘇清月朝著岑爽看去。

  岑爽愣了一秒：「那不是你……」

  「愚不可及。」蘇清月嗤笑。

  岑爽握緊了拳頭。

  蘇清月到了岑爽的施法地，王祿水看到包裹得嚴實的女人愣了一秒，隨後立刻反應過來了這人是誰。

  「蘇清月？」王祿水看著蘇清月，想到剛才的金雷和突然飛來的符紙，突然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

  蘇清月想得比他還要可怕，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

  「你還死了二十三個女嬰對嗎？」蘇清月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岑爽看著蘇清月，皺緊了眉頭：「你沒有這個權限。」

  「那就把我抓起來吧。」蘇清月抬頭看著岑爽，「我告訴了秦宿，他說他會查的。」

  這次的事情，讓蘇清月對秦宿以及這位岑爽，都沒了什麼好印象。

  古話說得好，蛇鼠一窩，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安排這種不靠譜的人來查，說明秦宿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和平行世界的那些人一樣，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王祿水握緊了拳頭看著蘇清月：「你有什麼證據，這種事情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要告你誹謗！」

  「你不是能看見嗎？」蘇清月靠著椅背，冷聲問道，「我幫你開了天眼，裝什麼，你害死了它們，卻認不清楚它們的臉嗎？」

  王祿水握緊了拳頭，臉色難看，被蘇清月質問有些慌，但是那些事情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沒有證據的，就算蘇清月能看到鬼又如何，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又看不到，那這些東西判罪，太可笑了。

  「我們這邊從來沒有鬼魂作證的先例。」岑爽看著蘇清月，「我們沒有辦法和他們交流，就算那些遊魂跟在他身邊，也說明不了什麼。」

  「哈？」蘇清月疑惑地抬頭看著岑爽，想要辨別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看那個認真的表情，似乎並不是玩笑，「沒辦法和鬼交流？那你們平常都在學些什麼？」

  岑爽聽著蘇清月的語氣，有些不滿：「怎麼，難道你可以？」

  「這不應該是玄學的必修課程嗎？難怪……難怪不分青紅皂白，覺得什麼鬼都該除。」蘇清月收回了視線，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聽岑爽的話，總覺得這邊的修行玄學的人出現了斷代，有些東西沒流傳下來。

  岑爽越發生氣，握緊了拳頭，蘇清月這句話等於在否定他們整個玄學界：「呵，這條規矩已經流傳了很長時間，前輩他們這麼規定肯定是有說法的。」

  「錯的也要跟隨？」蘇清月抬眉。

  岑爽臉色陰沉：「蘇清月，你別太狂了！」

  剛剛趕過來的秦宿就聽到了這句話，輕嘆了口氣，果然，這兩個人還是吵起來了，看到秦宿來，所有人都朝著他看了過去。

  秦宿走了進來，朝著岑爽看了眼，和蘇清月打了個招呼，蘇清月冷淡了點了下頭，他從蘇清月的態度中，敏銳地感覺到了蘇清月的不滿，心裡苦笑。

  「我手上還有幾個案子，岑爽剛剛調過來，所以把這個方向明確的案子給他練練手。」秦宿看向王祿水，注意到他身邊的遊魂，「這是那些孩子？」

  「嗯，你的好手下想要把她們給殺了，還好有閻王金印的保護，不然早就魂飛魄散了，你這位好手下，身上要多二十幾條罪孽，死了下地府估計還要去油鍋走一趟。」蘇清月說道，看了眼岑爽。

  岑爽的表情一僵：「你在胡說什麼……」

  「你們做事一直都這樣嗎？不管對方是什麼鬼，看到就直接除掉？」蘇清月問道。

  「倒也不是，和人接觸的我們一般會除去。」秦宿說道，「這件案子會有我來接手，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那恐怕速度要快一些了。」蘇清月看著王祿水，「岑爽的行為激怒了它們，它們可能要提前動手了。」

  蘇清月敲了兩下桌子，點了其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女童，對方看上去已經五六歲了，身上穿著冬天的棉衣，棉衣有些破舊，看那衣服的年代，這女生已經死了很久了，如果安然長大的話，比他們在場的不少人年齡都要大。

  「妹妹，告訴姐姐，他做了什麼。」蘇清月看著對方。

  岑爽嗤笑了聲一聲。

  被蘇清月點到的女童有些怯懦的角落，不過她知道蘇清月對自己沒有惡意，她和其他人不一樣，她朝前走了兩步。

  「他，說我被妖魔附身，媽媽才會生不出男孩兒，因為孩子都被我嚇跑了。」女孩兒磕磕巴巴地說道。

  蘇清月回頭看了眼幾個人，幾個人的表情茫然，顯然，確實無法聽到對方在說什麼，蘇清月將這句話複述了出來。

  「然後他就把我綁在了柱子上，給我喝了很奇怪的東西，然後把我綁起來，丟進了小船里，船翻了。」

  蘇清月每說一句，在場的人臉色都會難看幾分。

  「有印象嗎？」蘇清月看著王祿水。

  王祿水捏緊了拳頭：「你別編故事了。」

  「那繼續。」蘇清月冷眼看著王祿水，頓了頓，「你現在的態度，取決於我向下面告狀的時候會寫什麼，你就算逃掉上面的處罰，也逃不掉下面的。」

  她捏著拳頭，扯了下嘴角：「下面的懲罰，比上面的痛苦一百倍，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