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激發起來的征服欲
2024-10-10 02:08:10
作者: 探花二郎
雲霓皺了皺眉,趕忙撫在他的腳邊,看著他被咬傷的手臂,擔憂的面色間,還閃過一絲對咬傷軒轅鏡者的怨毒,她心疼道:「主子,您怎麼受傷了?」
軒轅鏡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有些遲疑般後知後覺抬手,順著傷口往下流的鮮血一直到手掌,已經凝固了,他有些恍惚,覺得自己肯定是糊塗了,昏了頭,竟下意識將那件事情說了出來。
雲霓心疼的拿了藥箱過來要給他看手上的傷,他卻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紗布和藥,似是有些牴觸。
雲霓乖乖的將手裡的東西給了他,沒說什麼,但似也感覺到了他牴觸的情緒,神色間難免有些失落,看著他獨自包紮傷口的樣子,雲霓心中不免難過:「以往都是我幫主子看傷的,今兒主子是嫌我手笨了嗎?」
聞言,軒轅鏡怔了怔,顯然是有些意外,他稍作猶豫,才轉頭看過去,雲霓跪坐在地上,眼神間滿是誠懇和祈求。
軒轅鏡張了張嘴,一時間卻沒什麼話可說,心裡只是不想,卻也有些牴觸的不願意讓她碰,或許是因為那是軒轅綰咬傷的地方。
從始至終,軒轅綰都是和旁人不一樣的。
雲霓七歲就跟了他,如今也是整整十六年,算是身邊為數不多的親近之人,他沒給過她名分,她也甘願留在他身邊,十六年來,從沒有過半分怨言。
面對雲霓的提問,軒轅鏡雖心中不忍,卻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回過頭,默不作聲的包紮著傷口。
不多時,外頭跳進來一隻扎著粉色蝴蝶結的兔子,一小宮女著急忙慌的跑進來,看見軒轅鏡的瞬息,趕忙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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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跳到軒轅鏡腳邊,竟也乖乖的匍匐著不動了,跪坐在一旁的雲霓轉頭怒目而視,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人,怒斥:「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宮人跪在地上,剛忙瑟縮著解釋:「殿下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鬆手的,奴婢剛才經過殿外,它突然就從奴婢懷裡跳下來了,奴婢怎麼抓也抓不住啊。」
「你……」
「夠了。」
雲霓還想斥責幾句,軒轅鏡卻立刻出聲制止,聞聲,雲霓又忙止住了聲音,垂下了頭,深怕再惹他不高興。
軒轅鏡沉默了片刻,包紮好受傷的傷口,彎腰將匍匐在腳邊的兔子提起來,高高舉起,看它兩條後腿不停地在空中撲騰著,軒轅鏡勾了勾唇,又將兔子放在自己腿上,輕輕順著毛。
他長舒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陰沉又壓抑的眸光落在懷裡的兔子身上始終沒有離開過半分,良久,他才道:「你真是不聽話。」
他說著,語氣淡淡的,似是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只有自小跟著他的雲霓知道,他今天是很生氣的,但和以往的生氣不一樣。
以前他生氣就喜歡折騰她,或者隨便發難宮中的宮人,可這一次,卻格外平靜,像是生氣,又像是無奈,或者說更多的是被某個人,某件事激發起來的征服欲。
只有雲霓知道,他這句話,可不是對兔子說的,而是對某個人,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咬傷軒轅鏡的人。
思索間,她心裡緩緩升起一絲醋意和怒氣,她跟了軒轅鏡十六年,自問這十六年間,眼裡、心裡、身體都是他的,從未有過二心,卻也沒見他什麼時候如此痴迷過……
自那件事情之後,軒轅綰就鮮少再出攝政王府,腦子裡時不時想起軒轅鏡的那句「有沒有血緣關係還不一定的呢」,她心裡就越發忐忑。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但她無從證實,只能給遠在御國皇宮的解語嬤嬤寫去信,可一等大半個月,終是都沒見著有回信。
她心頭不安,可也不能不等。
自從她和秦昭禮和解之後,西院也恢復了以往的生氣,想起那段秦昭禮不來西院的日子,所有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旁的不說,在這攝政王府內,秦昭禮寵誰,誰的日子就好過,宮人們自然也就希望秦昭禮常來,雖說如今東院閒置了,秦昭禮的後院又只軒轅綰一人,可男人嘛,總是喜歡新鮮的,若是恩寵被旁人搶走,軒轅綰不好過,他們自也都不得好過的。
於是,自打秦昭禮常來之後,大伙兒懸著的心倒也總算是放下來了,只是時常見軒轅綰一個人坐著,也不說話,槿珠心裡便還是有些擔憂的。
眼見著,天氣越發暖和起來,穿著上自也清涼了不少,軒轅綰不喜太艷麗的顏色,每次做衣裳,都給挑的上好的且還得是淺色的。
總是待在院子裡倒也悶得慌,閒暇得空時,便也去府中的花園走走,但說是走走,其實也就是換個地方坐著發愣而已。
來去幾日,槿珠便也瞧出來什麼,主動上前詢問:「主子是有什麼心事嗎?」
軒轅綰愣愣的回神,抬眼間,遲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卻也只是來回掃了一眼,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她在等解語嬤嬤的回信,可眼見著大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半分音訊,她心裡自也擔憂。
見她垂下眼帘又不說話,槿珠剛還想說些什麼,可還不等出聲,亭外便傳來熟悉的喧鬧,兩人被聲音吸引,回頭瞧去,正是秦今漱。
槿珠起身見禮,秦今漱小跑著進了涼亭,抬手間輕挑軒轅綰的下巴,頑皮道:「小美人兒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軒轅綰笑笑,並不作答,秦今漱便也覺察到什麼,轉頭間,詢問的眼神落在槿珠身上,槿珠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今漱瞭然,便示意槿珠先下去了,她轉頭坐在軒轅綰身邊,輕聲詢問:「我堂兄是不是又惹你不開心了?我讓我爹地說他去。」
聞言,軒轅綰無奈的笑了笑,終是搖了搖頭,無奈道:「不是啦,只是……」她說著,語氣微頓,稍加思索,才又道:「只是我有點想念打小陪我長大的嬤嬤了,寫了信回去,大半個月了,也不見著回信,有些擔心而已。」
她說著,垂了垂眸,絞著手帕,掩飾心底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