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半個月
2024-10-10 02:08:02
作者: 探花二郎
一聽這話,軒轅綰當即一怔,旁的不說,自打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除了第一次見面時,他從未這樣稱呼過她,不管是語氣還是話,都是有些陰陽怪氣的。
軒轅綰收回目光,卻依舊沒看他,只是垂著眸盯著自己的腳尖,馬車搖晃,她咬了咬牙,應答:「王爺多慮了,不是王爺最近都不想見到我,也不想聽我說話嗎?」
這話剛說完,軒轅綰就後悔了,若是他是尋常人家,他們是尋常夫妻,那這姑且可以算作小夫妻倆吵架的小情調,一邊生氣另一邊來哄。
可他們畢竟不同,他可是攝政王,怎麼可能放下身段來做這種事,她也是糊塗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話竟也不過腦了。
她懊惱不已,卻已覆水難收,垂著眸,未曾發覺秦昭禮眼底忽暗忽明的光亮,在他說話之前,她又率先開口:「殿下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不想讓殿下不高興。」
她說著又停住了語氣,她的本意,是想補救一下的,只是不知道秦昭禮有沒有理解她的意思。
馬車內,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後,秦昭禮突然開口:「你離本王那麼遠,還說不想本王不高興?」
「……」
軒轅綰沉默了,瞄了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馬車本就大,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仿佛中間還能再坐得下三四個人。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又抬眼看向秦昭禮,秦昭禮坐在那裡,猶如一尊不可撼動的大佛,她稍作猶豫,還是小心翼翼的往他身邊挪了挪。
剛挪到近一些的位置,不等她坐穩,一隻大手猛的拽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拽過去,軒轅綰還沒反應過來就猝不及防的裝進結實的懷抱里。
「王爺……」
她下意識的想掙扎,就像不願意被人類被強抱的小貓,拼命的用雙手企圖將他推開,可她那點力氣,哪裡比得上常年習武的健壯男人。
他將她抱在腿上,牢牢的禁錮在懷裡,抓住她的一隻手腕,低頭輕吻在她的脈搏處,軒轅綰直覺臉頰一熱,甚至都忘記了掙扎。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半是寵溺半是威脅的語氣道:「膽子不小,敢在本王的地盤上出老千?」
軒轅綰表情一滯,有些委屈的皺了皺眉頭,秦昭禮語氣微頓,看著她,又接著道:「所幸今日本王在,否則,你這隻手怕是也得留在賭坊了。」
對上他略有些寒意的眼睛,軒轅綰皺眉:「我沒有出老千,我是聽出來的。」
「哦?」
秦昭禮看著她,眼神間滿是懷疑可想著她曾在接風宴上記下了整幅神眷,聽骰子這種事情,萬一真的有可能呢。
見他滿眼的懷疑,軒轅綰主動解釋:「我真的沒有,我知道殿下不信我,但是我說的真的,小時候沒什麼可以玩的,解語嬤嬤就不知從哪兒拿來了一個骰子給我玩,是她教我的,骰子的每一面碰到盅壁都是不一樣的聲音。」
聽她這麼說,秦昭禮也沒在懷疑,只是想著她的話,頓時又對另一件事有了興趣,他眸光微斂,看她的眼神間竟也多了幾分笑意:「沒什麼可以玩的?」
他說罷,軒轅綰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當即變了臉色,縱使知道他或許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可是他一日不拆穿,對她來講就一日是個秘密不管他對這件事情提出懷疑多少次,她還是會覺得心虛。
她低下頭,並不解釋什麼,是啊,備受寵愛的掌上明珠怎麼可能找不到玩具呢,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這次,他也一如往常般沒有拆穿,只是逐漸握緊她的腰肢,迫使她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
馬車搖晃,雖然才開春不久,但天氣逐漸暖和起來,自是不必冬日裡穿的多,隔著衣服,一股不太正常的熱氣傳來,軒轅綰臉頰一紅,掙扎著要下去,卻被秦昭禮牢牢摁住。
他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記深吻仿佛要將她抽空,直到她缺氧到不滿的輕輕推卻他,他才戀戀不捨的從她口中退出來。
手也不閒著,就開始解她的衣帶,還不忘埋頭吮吸兩口,記得軒轅綰兩隻手都沒來得及阻止他。
好不容易將他作亂的手摁住,她連忙道:「王爺,您別這樣,等一下,回去……咱們回去再說啊……」
「不行,不等。」
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將她要說的話盡數吞沒在口腔中。
他翻身將早已剝開的軒轅綰壓在身下,軒轅綰又羞又急,努力克制著奇怪的聲音:「不行啊王爺……會……會被聽……聽見的……」
秦昭禮可不管那麼多,他只是趴在她耳邊,滾燙的呼吸鋪灑在她耳根,燙的她無力掙扎,他沉重的呼吸,每一下都將她努力克制的低吟撞個粉碎……
他在他耳邊輕聲蠱惑:「你可能不知道,本王可是想你想了小半個月了。」
軒轅綰心頭一緊,臉頰更紅了,她別開眼,努力的克制著不出聲……
不知怎麼的,這次的路程好像格外漫長,明明平日裡半個時辰都不用的路,現在竟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
後來她才知道,是秦昭禮特意讓人繞了遠路……
當秦昭禮抱著眼皮子都睜不開的軒轅綰下馬車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天邊的火燒雲格外美麗。
她被裹在碩大的披風裡,被秦昭禮小心的摟在懷中,一路朝著西院過去。
回來之前,便已經吩咐人備好了浴湯,兩人一到,他就抱著軒轅綰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等忙活完,屏退了四周伺候的宮人,他靠在床上,看著睡的安穩的軒轅綰心頭像是被觸及到了某處柔軟的地方,格外舒服。
他湊過去,將她圈入懷裡,好久沒摟著她睡覺了,似是習慣了這樣的方式,這幾日鬧彆扭不找她,倒是一點都不習慣了,他忍不住低頭在她身上蹭了蹭,卻不曾想將她弄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竟是直徑掙脫了他的手,迷迷糊糊的支起身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已經回來了,才重新躺下。
她抬眼看著他,很困,渾身都很酸痛,但總覺得有些事情,或許是要該坦白,否則,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他們關係再次惡化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