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好像嚇到她了
2024-10-10 02:05:58
作者: 探花二郎
在這種事情上,秦昭禮向來不是大度的人,看穿眼前的人的心思,他眼底的寒光更甚,心頭的殺意更濃。
孟扶歌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她仰頭看著秦昭禮,繼而用質問的語氣開口:「殿下就算是知道了她是兇手,也置之不理甚至縱容嗎?!」
秦昭禮冷臉不語,眼底的寒光似要將地上的人刺穿,良久,在軒轅綰伸手輕輕拽他的衣袖時,他才緩過神,收起外泄的殺氣,輕聲道:「如果她真的是兇手,那本王絕不姑息,但你口說無憑,拿不出證據,憑什麼動本王的人。」
他說著,雖是質問的語氣,卻格外的堅定,是明擺著告訴孟扶歌,軒轅綰不是她想動就可以動的。
思及此,孟扶歌心口微痛,她很清楚自己嫁入攝政王府也並非感情,但好歹自己才是那個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可如今他卻如此袒護一個側妃,任誰都會寒心。
孟扶歌惱羞成怒,卻也無可奈何,良久她才怒極反笑,像是自嘲自己被利用的一生,淒涼的笑聲迴蕩在四周,眾人面面相覷,除了秦昭禮神色自若,甚至有些冷淡以外,無一人敢大聲喘氣。
她再次抬眼,看向秦昭禮,眼淚順著眼角落下,眸光微轉,視線落在軒轅綰身上,那幾乎已經不屑掩飾的怨毒,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那軒轅綰此刻也已經死過無數次了。
孟扶歌沒再多言,踉蹌著站起身,一旁的景秀趕忙去將人扶住,卻被她一把推開,她怒目看著秦昭禮,臉上在火場上蹭到的污漬,加上剛才被推倒在地上時弄髒的衣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狼狽。
她雙眼含淚,正了正自己的衣襟,看著秦昭禮,道:「好,你們恩愛,你們琴瑟和鳴,她是你的人?那我呢?王爺別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我是你的妻啊!我孟家不倒,她永遠都只能做妾!!」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匯聚了全身的力氣吼叫出來的,用力到嘶啞的聲音以及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都在昭示著此刻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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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聽著她的話,秦昭禮卻始終神色漠然,就這麼淡定看著她張牙舞爪的發瘋,卻還想要保持最後一點體面。
在他看來,也許並不在意軒轅綰是妾還是妃,不管是什麼,不管他是否愛她,是否喜歡她,她都是他的人,也只能是他的人,是妻還是妾就不重要了。
凡是他碰過的,哪怕他有一天不要了,他寧願毀掉,也絕對不會落進別人手裡,這是原則問題,也是他身為掌權者的尊嚴。
聽著她的話,周圍候著的宮人都嚇得臉色煞白,忙齊齊跪下,顧不得地上有什麼,頭埋的低低的,唯恐殃及池魚。
末了,秦昭禮卻只神色淡漠的問她:「說完了?」
孟扶歌表情微滯,還沒反應過來,秦昭禮便轉頭,看向一旁的魏雲景:「王妃驚嚇過度,以下犯上,有失德行,即日起貶去側院常住自省,無本王令不得擅出,後院之事,由側妃代管。」
說罷,他語氣微頓,又轉頭看向一旁同樣嚇得臉色煞白的江周盛,依舊神色漠然:「今後,你便多幫襯些。」
「是。」江周盛連忙應道:「老奴記下了。」不敢有半分怠慢。
他沒有廢了她,留了她王妃的名頭,給足了孟家面子,但被趕去了側院,拿了王妃的實權,也相當於廢了她。
孟扶歌愣在當場,她實在沒想到,秦昭禮真的能做的出來,不等她反應,魏雲景上前,擋在孟扶歌跟前,恭敬道:「娘娘收拾好東西,便隨屬下去側院吧。」
「滾!!」
孟扶歌一把將他推開,怒氣沖沖的直奔秦昭禮和軒轅綰,軒轅綰自是不傻,這種時候,犯不著和她正面衝突,只得小心翼翼的躲在秦昭禮身後。
她衝上前,自以為憑著自己兩三分的功夫可以和秦昭禮過兩招,可還不等她近身,秦昭禮大手一抬,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大掌猛地收緊,強烈的窒息感迎面而來,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秦昭禮看著手上不斷掙扎且毫無反抗能力的人,沒有半分要鬆手的意思,這種可以隨意擺布他人性命的感覺,讓久經沙場本有些嗜血成性的秦昭禮很是享受。
明明可以直接捏斷她的脖子,但他卻並不著急立刻殺掉她,而是慢慢享受著她驚恐又無力的掙扎,一點點的剝奪她身體裡的氧氣,讓她在死亡和存活之間反覆橫跳,直到徹底擊潰她的神經。
孟扶歌掙扎著,像一隻無法掙脫束縛的玩偶,任由她如何推卻捶打秦昭禮的手,都只能任人擺布,身體力量的逐漸流失,讓她驚恐之餘瞬間漲紅了臉色,隨即愈發青紫,卻沒有立刻昏死過去,仍舊保持著清醒。
軒轅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頭愈發寒涼,她越發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忤逆不得,尤其是在她沒有十足把握能夠分毫不差的抓住他的心時。
可是,像秦昭禮這樣的人,真的會有心嗎?
雖然她知道,秦昭禮是為了維護她才這樣做的,可是難保有一天,在有比她更重要的人或者東西出現的時候,他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和方法對她。
思及此,她莫名有些背脊發涼,腳下的步子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退,只想在這一刻,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當腳下不小心踩斷一根燒焦的樹枝,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眾人瞬間屏住了呼吸。
秦昭禮手中緩緩收緊的動作也跟著一頓,似是才反應過來,周身的戾氣還未收斂,微微轉眸間,就看向身後滿臉難掩驚恐的人。
他表情微滯,徹底反應過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我好像嚇到她了。
想著,他心頭竟破天荒的有些歉意和自責,若換做從前,這種感覺對誰都沒有過,只是稍作猶豫,他手上的力道一松,孟扶歌就像只被抽到靈魂的軀殼,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還沒有完全暈過去,四肢無力的掙扎著,脖子上明顯的淤青叫人不忍直視,可這次,沒有人敢上前扶她,包括景秀,也只能瑟瑟發抖的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