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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事實如何好像已然呼之欲出

2024-10-10 02:05:48 作者: 探花二郎

  槿珠忙拿上前,將軒轅綰手上剩餘的碎片拿走,再將人扶到位置上坐下,她滿眼擔憂,轉頭去找放在屋內的藥箱,忙給軒轅綰包紮傷口。

  她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主子,以後這種事情讓奴婢們來做就是了,您看這劃傷了手,得多疼啊。」

  軒轅綰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記憶里,解語嬤嬤是唯一這樣對她的人,她自詡生性涼薄,無論任何事,只要不是關於解語嬤嬤的,她都可以波瀾不驚,甚至冷漠。

  就像秦昭禮,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談不上感情不感情的,不過是各取所需,她需要秦昭禮的地位和勢力,於是願意費心思去討好他,讓他開心。

  而對於秦昭禮而言,他覺得她有用,能幫他制衡秦讓,叫秦讓忌憚,他就願意將她留下來,又或者,他覺得她能給他別的女人給不了的情緒價值,也就願意在她身上花心思。

  這些,她都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不管是什麼人,身在皇家,位於官場,立於朝堂,權利之爭,向來都是爾虞我詐,以利益為先。

  她自詡,也從來不是多感性的人。

  可如今看著眼前的人,她心裡竟也莫名升起一絲暖意,在她愣神間,槿珠已經將她手上的傷口包紮好,一抬眼,就撞進軒轅綰認真的眸子裡。

  

  槿珠表情微滯,誤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語氣過重,失了分寸,她忙垂下頭:「娘娘恕罪,方才是奴婢失言,奴婢只是太擔心娘娘了。」

  軒轅綰聞言,這才回過神,她溫柔的笑了笑:「沒,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謝謝。」

  面對軒轅綰突然的道謝,槿珠怔了怔,疑惑地皺了皺眉,卻終是沒敢問什麼。

  軒轅綰也不再多言,只是讓人將地上的東西收整乾淨,便將人屏退了……

  深冬的夜晚都來的格外早,聽江周盛派來傳話的人說,今夜秦昭禮要在書房理事,恐會很晚才能忙完,便叫她不用等了。

  軒轅綰只道「沒關係」,命人去廚房端了暖身湯,親自送去書房,門口的守衛見來者是軒轅綰也都沒有阻攔,魏雲景也直接將人迎進去。

  見了禮,她將暖身湯放在一旁,秦昭禮看著公文,並未抬頭,她便主動盛了湯端到他跟前:「先前聽江公公說,王爺還未用晚膳,正事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壞了身子,王爺先喝些湯暖暖身子吧。」

  聞聲,秦昭禮才有些疲憊的將手中的摺子放下,眼帘輕抬,視線落在她遞過湯的手上,就正好瞧見她被劃傷的手指抱著白色的紗布。

  軒轅綰並未覺察,只是走到他身旁,習慣性的幫他研墨。

  秦昭禮卻抬手,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大掌握著她被劃傷的手,問:「怎麼弄的?」

  軒轅綰聞言,面上有些猶豫,她訕訕地縮回被他握住的手,溫柔地笑著搖了搖頭,回答:「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槿珠已經幫我處理過了,不要緊的,王爺不用擔心。」

  秦昭禮沒說話,只是眸光深邃地看著她的手,又抬眼對上她略有些閃躲的眼神,顯然對於她的話,他是有些懷疑的。

  他沒問,軒轅綰不打算說,忙轉移話題:「王爺還是先喝湯吧,天氣寒涼,要是冷掉就不好了。」

  秦昭禮沒作聲,一旁卻響起了江周盛的聲音:「說起來,老奴今兒倒是瞧見王妃難得有閒情雅致去了西院,不知娘娘同王妃可聊得可還盡興?」

  此言一出,無需軒轅綰再多說什麼,就已經足夠叫人浮想聯翩了。

  孟扶歌今日去過西院,軒轅綰的手就受傷了,加上她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勢同水火,且孟扶歌永遠都是強勢那一邊,事實如何好像已然呼之欲出。

  果然,秦昭禮的臉色當即沉了沉,他回過頭,看著桌上軒轅綰親手盛的湯,好似又想起了那次他不過一日沒去地牢,孟扶歌就擅自做主,差點弄瞎她的眼睛,毀掉她的雙手,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子怒火。

  說到底,孟扶歌雖然是他名義上的王妃,但實際上,不管是孟家還是孟扶歌,都還是秦讓的人。

  這一層又一層的關係,加上她又如此不知收斂,整日裡仗勢欺人,若是仗他秦昭禮的勢也就罷了,可偏偏她是覺得有秦讓和皇后撐腰,秦昭禮不敢那她怎麼樣,才如此囂張。

  如果這裡是皇宮,那他沒話說,可這裡是攝政王府,這就讓秦昭禮對這個看起來是明媒正娶的王妃著實沒有半分情誼可言。

  軒轅綰看著他,將他的逐漸陰冷的面色盡收眼底,心頭閃過一絲笑意,她知道,她要的效果達到了,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她親口說出來,得讓秦昭禮自己猜到。

  相比於從別人口中聽到的事情經過,戒心極強又極擅謀略的人,往往更加願意相信從旁人的言語、口氣或者神態中提取來的信息,從而來判斷最正確的那一面。

  看著他逐漸陰沉的臉色,軒轅綰主動道:「王爺別生氣,姐姐只是來給臣妾送鐲子的,是皇后娘娘賞的,她覺得與臣妾相配,才特意送來,只是鐲子太貴重,臣妾沒收,她便走了,什麼都沒做。」

  聽著軒轅綰的話,秦昭禮才收了收渾身駭人的戾氣,他微微轉頭,輕輕抬手握住她的手,皺著眉頭,儘可能的放輕自己的語氣:「日後她若是再去擾你,你便差人來告訴本王,你也不必為她狡辯,事實如何,自有人看。」

  軒轅綰默默地低了低頭,躊躇片刻,她說:「多謝殿下,臣妾只是覺得,這些事情都不打緊,王妃畢竟身份尊貴,家世顯赫,身在將門世家,怎麼能沒點血性,她性子剛烈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話倒是不假,但此刻的秦昭禮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向來不容許旁人挑戰他的威嚴,哪怕是秦讓,也不敢太明目張胆的對他如何。

  就像當初削他兵權時,秦讓也得是找了一個恰當的能夠說服文武百官以及秦昭禮的理由,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姊妹。

  事到如今,秦昭禮覺得,他非得想辦法搓一搓這掛名王妃銳氣不可,當然,軒轅綰也是這個意思,否則今晚,她就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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