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從來沒有過不能有的心思
2024-10-10 02:05:29
作者: 探花二郎
軒轅鏡和軒轅明月都是御國國主和國母的孩子,軒轅鏡比軒轅明月年長三歲,同樣都是恩寵不斷,恃寵而驕這種事情都是見慣不怪的。
記憶里,軒轅鏡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燈,剪人頭髮,推人下水,將人隨意踩在腳下折辱,都是常事,等他大些,通曉人事後,便愈發不可收拾。
縱使國母找了專門的侍女教他房事,他也從不滿足,凡是他看上的人,通通都會被抬去他的床上,要麼被玩死,要麼完事之後被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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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榻上之人不少,身邊卻並無妻妾。
那時,軒轅綰還小,約莫四五歲,那日,她從貴妃宮裡回來,經過他的宮門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裡的小竹球摔進了他的院落。
起先,她站在門前,並不敢進去,只是看著悠閒地躺在太師椅上曬太陽的軒轅鏡,那時候他十三歲。
他准了她進去撿球,卻在她撿了球要離開的時候將她拉住,惡趣味的哄著她換了衣裳,抹了胭脂,叫身邊的宮人給她重新梳了髮髻。
她記得他笑得很開心,連連稱讚她好看,是個美人胚子,可同時又感嘆著,如果她不是他妹妹就好了。
那時候,她一直以為他這話的意思,是不喜歡她,覺得她的出身配不上做他的妹妹。
她心裡其實挺難過的,但也習慣了,很多人都這麼覺得的,倒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後來,她帶著他給她換上的衣服和畫好的妝容回到解語嬤嬤身邊,解語嬤嬤發了好大的脾氣。
她拉著她進屋將身上的裙子換下來,弄散她的髮髻,用力擦掉她臉上的胭脂水粉,像是要將她整個臉皮都擦破似的。
她一直不懂解語嬤嬤為什麼那麼生氣,她不敢問,解語嬤嬤也不多解釋,只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她的身子,確定沒什麼異樣,便勒令她以後不許再畫,也不許再和軒轅鏡來往。
再後來,她才知道,那若隱若現的衣裙、誇張的妝容、以及那亂到恰到好處的髮髻,皆是青樓樣式。
可軒轅鏡這種人,一旦盯上誰,如果不是他自己玩膩了不要了,那就一定不會放過對方,除非對方死了。
很顯然,自那以後她就成了軒轅鏡找樂子的人,時不時捉弄她一下,往她房間裡放蛇、推她下水、知道她吃杏仁兒會渾身起紅疹,就專門往她的吃食里放杏仁兒粉。
諸如此類的事情並不在少數,他讓她去找他,她就絕不能不去,否則,就是更加嚴重的霸凌,她就像他的小奴隸,隨叫隨到。
「娘娘?」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軒轅綰一跳,她身體微顫,猛地回過神,轉頭看過去,便和無雙四目相對。
她瞳孔一滯,仿佛還未從驚嚇中緩過神來,見她如此,無雙有些無措的怔了怔,試探般問道:「娘娘,您怎麼了?您還好吧?」
軒轅綰聞聲,才徹底回過神,她強制自己鎮定下來,穩了穩心神,隨即道:「沒,沒事,怎麼了?」
見她如此,無雙心裡雖還是有些擔心,但也並未多問,稍作沉默,道:「王爺回來了,差屬下過來請娘娘過去。」
一聽是秦昭禮,軒轅綰瞬間想起來先前和沈應淮見面時的場景,她也自知,自己不能不去,否則,秦昭禮心頭的懷疑和不滿將更甚。
思及此,她點了點頭,應答了一聲,便稍稍調整好思緒,起身跟著無雙過去。
在獵場供人休息的大廳內,秦昭禮獨自坐在廳內煮茶,無雙便領著軒轅綰進了廳內,她走到秦昭禮跟前,恭敬乖巧的見了禮。
四周安靜極了,只依稀能聽見瓷器碰撞以及潺潺流出的茶水聲,軒轅綰站在原地,等著片刻,秦昭禮才不急不緩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抬手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坐下,軒轅綰沒作聲,只是乖巧的順從他的安排,走到他身側的位置坐下。
他抬手,細心的替她整理她身前的長髮,低聲道:「你現在,還有一次跟本王坦白的機會。」
「……」聽著他的話,軒轅綰心頭微梗,軒轅鏡的事和現在的事,雙重壓力之下,她近乎有些要招架不住,但面上依舊努力保持著鎮定。
可垂眸間,她還是忍不住鼻尖一酸,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委屈,她本來是不想哭的,可就是瞬間紅了眼眶。
默了半晌,秦昭禮似乎也並不著急,她不說話,他就一直等,等軒轅綰願意開口,可許久,軒轅綰收拾好心情,抬起霧氣朦朧的眼,是那般楚楚可憐。
她哽咽了幾許,才說:「王爺,臣妾可以性命擔保,臣妾從沒有過不軌之心,至於其他的事情……」
在他冰冷狠戾的眼神中,她沒什麼底氣再繼續說下去,眼帘微垂間,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落下,幾許哽咽,她才接著說完:「我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但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過不能有的心思,王爺……」
她再次抬眼看著他,委屈的眼神中蓄滿了淚水,那欲落未落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
秦昭禮只覺得心口悶得慌,他皺著眉,暗暗長舒了口氣,抬手間,輕輕撫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滿眼心疼與不忍。
她看著他,眼底的委屈更甚,她一哭,不止是眼角,連帶著鼻尖都微微泛著紅,著實很難叫人不動容。
秦昭禮輕撫她的臉頰,眼神複雜,猶豫間,他卻突然眸光一凝,抬手間掐住她的脖子,軒轅綰猛地一怔,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掐著脖子迫使往前撲過去。
好不容易穩住,她頂著紅紅眼眶,仰著頭,望著眼前的人,好似一隻受驚的小鹿,幾經無用的掙扎後,她只得選擇放棄,驚恐無措的眼神直直的望著俯視她的人。
而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控制在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皺著眉頭,矜貴的眉眼間,神情有些恍惚,眼底也滿是不忍,但手上的力道卻未曾鬆動半分。
看著她小小的一隻在他手裡驚恐又不得不鎮定,卻也控制不住掙扎的樣子,他眸光微沉,眼眸深邃叫人晦澀難懂。
末了,許久他才掐著她的脖子,輕聲道:「這就是你欺騙本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