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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倒是成了本王不講情面了

2024-10-10 02:04:47 作者: 探花二郎

  其實,不光是秦昭禮知道,軒轅綰也大概能猜測到一二,這個時候孟元潰不請自來登門拜訪,哪裡可能是什么正事,除了是為了孟扶歌以外,她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秦昭禮看她的眼神格外認真,幾番欲言又止,但終究也沒再說什麼,起身準備隨魏雲景去見孟元潰。

  軒轅綰也下意識地站起身,像以往無數次那樣想去送他,卻被他叫停:「外頭還在下雪,天涼,你就待在屋裡吧。」

  他的語氣間滿是藏不住的疼惜,軒轅綰也乖順的點點頭:「是,臣妾恭送殿下。」

  秦昭禮點點頭,抬手間,溫柔的撥開她一側垂下的碎發,才轉頭離開。

  然而,事實也正如軒轅綰預料的那樣,孟元潰來找秦昭禮確實是為了孟扶歌,這也並不是他第一次來了,自打軒轅綰的事情被查清,孟扶歌被關押的第一天,他就來過。

  但秦昭禮是什麼人啊,當然不會同意,也拒絕的十分直接了當,孟元潰沒有辦法,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軒轅綰修養了一個月,孟扶歌也被關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內,秦讓推三阻四,不肯出面,他也只能親自來,也從未間斷的隔三岔五的來找秦昭禮,秦昭禮當然極其厭煩,但關係不能鬧的太僵,還是得偶爾抽出空閒來應付。

  一如往常的好幾次,他先是問了軒轅綰的情況,得知軒轅綰的情況基本穩定了,沒什麼大問題,他才緩緩鬆了口氣,但也知道還不是如釋重負的時候。

  大殿上,孟元潰如坐針氈,秦昭禮則坐在主位上悠哉游哉的煮著茶,沒有要逐客的意思,但也不打算主動說些什麼。

  問過軒轅綰的情況,孟元潰心頭稍安,她沒什麼大事,也就是說孟扶歌可能也是罪不至死。

  看著秦昭禮沒什麼異樣,但就是莫名透著寒意的臉色,縱使不是第一次來求他,可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殿下,既然側妃娘娘已無大礙,那我妹妹是不是可以早些放出來,哪怕是關在院子裡思過禁閉也成,那地牢實在是太過潮濕,還請殿下念在夫妻一場,留她一條性命。」

  他說罷,重重的垂下頭,滿臉真誠的懇求,可秦昭禮卻只是斯條慢理的沏茶,繼而冷笑:「孟將軍此言差矣,她身為王妃,濫用職權,以權謀私,本王只是關著她,還沒叫她嘗嘗雙手被廢,雙目失明的痛,怎的到了將軍嘴裡,倒是成了本王不講情面了?」

  秦昭禮說著,放下手中的茶具,抬眼間,冰冷的視線落在孟元潰身上,他眼眸微眯,這話聽著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孟元潰。

  孟元潰嚇得臉色一白,自知是自己太心急,沒掂量好言語,他忙起身,利索的跪了下來:「殿下恕罪,臣並無此意。」

  秦昭禮勾了勾唇,稍作沉默,他身子向後靠了靠,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眼前的人,隨即道:「不過,她說她是奉命行事,本王心中倒還真有些疑慮想要向孟將軍好好討教討教。」

  孟元潰跪在地上,聽著秦昭禮不輕不重的語氣,只覺心頭一陣寒涼,雖然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但她還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殿下請講。」

  秦昭禮臉色微沉,輕聲開口:「不知她是奉的誰的命,替誰辦的事?如果只是她個人而為之的,那這番話,又是從何而來的?還請孟將軍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您若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本王現在就放人。」

  此言一出,孟元潰跪在地上,只覺後背一陣寒涼,緊張到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秦昭禮的這番話,就差沒直接告訴他:只要你說這件事是秦讓指使的,那我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

  可這種事,孟元潰當然不會做的,他是想救孟扶歌,但同樣,他也不想出賣秦讓,對於秦讓和秦昭禮的糾葛,孟家向來都只是旁觀,從不輕易插手,這一次,他當然也不想摻和其中。

  孟家世代守護江國,抵抗外亂,算的上是江國主力軍,秦昭禮的心思,聰明人都能猜到一二,奈何他這個人,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讓人查不到半點錯處。

  秦讓忌憚他,所以在按照先帝遺旨,封他攝政王之後,只能通過不斷削弱他手上的兵權和勢力,來掌控他。

  可秦昭禮就像是得天獨厚般,天賦、謀略、武藝、機遇,好像一樣都沒落下,不管秦讓給他的任務再難,條件再苛刻,他總能得勝而歸。

  久而久之,便有了百戰百勝的戰神之稱,隱隱有功高蓋主的跡象,秦讓當然就感覺到了危機,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將人派去了赤誠,這一去就是好幾年。

  如今他回來了,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達到他想要達到的目的,現在孟家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塊肥肉,就算自己吃不到,也絕對不會讓其一直待在別人手裡。

  孟元潰還是考量剛才秦昭禮的話,秦昭禮卻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重重的舒了口氣,接著道:「孟將軍還有什麼話要同本王說的?」

  孟元潰聞言,只跪在地上,低著頭,有些絕望的閉了閉眼,強忍著心頭的不甘,四周極具壓迫感的氣氛,讓他大氣不敢喘一下。

  末了,只能咬牙道了句:「不,臣,無話可說。」

  聞言,秦昭禮眸光微斂,雖然心裡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可他還是有些不滿意,不滿於孟元潰的愚忠。

  可他也並未強求,只道:「既如此,孟將軍就請回吧,本王自己家裡的事,自己會處理好,就不勞您費心了。」

  眼見著秦昭禮下了逐客令,孟元潰才猛然抬頭,看向上座的人,想開口再爭取些什麼,哪怕是去地牢和孟扶歌見一面。

  可當他對上秦昭禮冰冷又仿佛自帶不可蔑視般威嚴的目光,想說的話,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得再次垂下眼帘,應答:「是。」便起身退出了大廳。

  看著徹底消失在視野中的落寞背影,秦昭禮的臉色沉了又沉,說句實在的,與現在的他而言,孟家算是除了秦讓以外,對他最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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