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就是你得罪本王妃的代價
2024-10-10 02:04:31
作者: 探花二郎
孟扶歌眼帘輕抬,戲謔又略帶嘲諷的目光落在軒轅綰身上,孟扶歌的容貌在此世間算得上等,加上她今日特意化了淡妝遮蓋臉上已經淡出很多的疤痕,哪怕疤痕未消,她看起來也是極美的,恍若一朵人間富貴花。
而如今,軒轅綰跪在地上,滿身狼狽,髮髻雜亂,她本就瘦弱,如今在那蒼白的小臉兒一襯,更像是稍大些的風好似都能將她吹倒了,可謂是雲泥之別。
看著如今的局面,一股前所未有的優越感讓孟扶歌止不住的勾了勾唇,她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人,道:「王爺?他一早就進宮了,這會兒估摸著在和陛下談事呢,難不成,你還指望他能飛回來救你?」
她說這話時,語氣輕飄飄的,帶著一絲獨屬於勝利者的輕蔑。
軒轅綰咬牙:「你沒有資格審我。」
孟扶歌冷笑,一副「既然你說沒資格審,那我就審給你看」的架勢,轉頭看向一旁的獄卒:「來人,上拶刑。」
「是。」
獄卒應答著,三三兩兩將軒轅綰架起來,面對幾個精壯漢子的控制,軒轅綰根本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指被逐個塞進木頭的縫隙。
「害怕嗎?」孟扶歌問她。
軒轅綰只是看著她,並不說話,當然怕啊,怎麼可能不怕呢,她自小長在宮裡,待遇雖同皇姐們比不了,但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嬌養的,自小照顧她的解語嬤嬤也從來都將她當做公主養的。
要是以往,哪怕是手指擦破點皮,她都要摟著解語嬤嬤委屈好半晌,哪裡受過這種刑法?
縱使她不語,孟扶歌也從她顫抖的眼神中讀到了不可掩的情緒,隨即孟扶歌勾了勾唇,很滿意她現在這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
孟扶歌坐在椅子上,身子輕靠在側,眼神高傲:「在整個東京,沒有人不知道見了我孟扶歌要夾著尾巴做人的,你是為數不多敢和我叫板的,今日之後,務必要記住了,這就是你得罪本王妃的代價。」
說罷,她一個眼神示意,隨著兩側的繩子逐漸收緊,劇痛瞬間席捲而來,任由軒轅綰痛苦的叫喊出聲,也沒能喚起孟扶歌絲毫同情。
痛!
真的好痛好痛!!
手指好像要被生生折斷,她想將其甩掉,可雙手根本無法動彈,她痛到面目猙獰,額頭上青筋凸起,直到她兩眼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孟扶歌大手一揮,拉繩子的獄卒才鬆了手,一瞬間的卸力,軒轅綰像是失去支撐一般,重重倒在地上。
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聽頭頂傳來孟扶歌輕蔑的聲音:「實不相瞞,也不是本王妃想來的,本王妃也是奉上頭的指令來審問你,只要如實招供,認了自己就是奸細,那本王妃就可以放了你。」
軒轅綰側躺在地上,極度的疼痛和恐懼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蜷縮起來,連腦袋都有些昏沉,意識還算清醒,她牟足力氣:「不是……我不是……」
平時對於她來講很簡單的一句話,如今卻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氣力,卻都沒能發出太大的聲音。
所幸,孟扶歌的耳力不錯,可在聽清了她的話之後,孟扶歌又是一聲冷笑:「真沒想到,嘴還挺硬。」
說著,她大手一揮,讓人取來數十根細長的銀針擺放在面前:「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緊接著,幾個獄卒將她的雙手摁在桌上,其中一人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軒轅綰已然猜到什麼,她拼命搖頭:「不、不要……啊啊啊——」
伴隨著細長的銀針從指尖完全沒入,明明就那一處,可那疼痛好像逐漸蔓延全身,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
好不容易熬到細針拔出來,突然,一根粗壯的麻繩猛地套在她的脖子上,粗糙的質感仿佛要將她脖間細膩的肌膚割裂開,她瞬間繃緊了神經,在精神高度的集中下,第二根銀針猛地再次刺入手指,緊接著,脖間的麻繩收緊。
身體、心理、神經三重壓力下,軒轅綰終是扛不住再次昏死了過去,見此,孟扶歌才叫了停,一旁的獄卒上前詢問:「娘娘,她暈過去,咱們還要審嗎?」
孟扶歌看著地上哭紅眼角的人,似是嘗到了折磨人的快感,她沒有分毫猶豫:「當然要審,潑醒她。」
她話音落,事先準備好的涼水就猛地潑了過去,軒轅綰瞬間清醒,繼而便是一股嗆到人幾乎要喘不過氣的辛辣鑽入口鼻,後隨之而來的,是渾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傳來的刺痛。
這並不是普通的涼水,而是經過一晚上熬煮再放涼的辣椒水。
軒轅綰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幾乎是清醒過來的一瞬間,身上、臉上、手上,以及被辣椒水浸入而痛到無法睜開的眼睛讓她幾乎叫不出聲。
她只能躺在地上,雙手幾乎動不了,卻也拼命掙扎著,企圖將眼睛裡的辣椒水擦乾淨,可她渾身都是,只能越擦拭越痛苦。
看著軒轅綰奄奄一息的樣子,孟扶歌卻笑了,她頗是輕鬆的靠在椅背上,像是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一般,眼底滿是得意。
直到軒轅綰因為浸沒到傷口中的辣椒水而再次昏死過去,孟扶歌才長嘆了口氣,道:「今天就到這兒吧,等她什麼醒了,就立刻來通知本王妃,明白?」
她眸光微轉,一旁的獄卒忙點了點頭,見識過她的手段,他們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根本不敢得罪。
當秦昭禮從宮裡回來,已經是深夜,他略顯疲憊的坐在書房,看著身邊空出來的位置,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雖然軒轅綰沒來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但自從她來了,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端著茶水或是參湯又或者是溫好的酒來陪他解悶兒。
不過是回到了很早之前,他竟一時有些不習慣,想到這裡,秦昭禮猛然起身,一旁伺候的江周盛表情一滯,神色間止不住有些狐疑:「殿下?您這是……」
他站在原地,稍作猶豫,轉頭看了一眼外頭漆黑的夜色,語氣堅定:「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