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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敢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2024-10-10 02:02:17 作者: 探花二郎

  她再問軒轅綰:「可曾讀過什麼書?」

  軒轅綰怔了怔,張了張嘴,本想多說些,可又突然想起來先前聽宮裡的娘娘們說過,皇室中人,都不太喜歡讀過太多書的女子,認為她們鋒芒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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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剛到嘴邊的話微轉,輕聲應答:「臣妾學時淺薄,只讀過《女戒》,看過《詩經》,略識幾個字。」

  令太妃點頭,眼神間的期許暗下,隱約有些不滿,軒轅綰瞧著這一幕,心頭不經涼了涼,難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她雖是被養在御國國母名下的,但也只是個名頭,一年能見國主國母的次數都不會超過五次的,多數時候還是跟著宮裡的老嬤嬤過活。

  閒來也並無別的事,就只能看看書打發時間,只要宮裡有的能讓她看的,她都看過,可謂是所學頗雜。

  但公主該學的禮儀自也一個沒落下,她自幼聰穎,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帶她最親近的總說,要懂得藏拙,才不會被輕易人記恨。

  雖面上略有些不滿,但令太妃也並沒再說什麼,讓她落了座,吃了些茶,又說:「哀家知公主身份尊貴,可王爺畢竟是江國的攝政王,今後枕邊也斷不會只有你一人。」

  「東京城那位已替王爺指了門親事,對方是將軍府長女,飽讀詩書,進攝政王府也不算高攀,過門既是正妃,到時候,你們可得好好兒相處。」

  「是,臣妾記下了。」軒轅綰坐在一旁,面上乖巧的應答著,心頭卻也暗自生疑,令太妃這話,像是警告,又似是提點。

  傳聞中秦昭禮不近女色,是眾人都知曉的。

  令太妃口中的「東京那位」想來就是江國國主秦讓了,她剛來江國,秦讓就迫不及待的給秦昭禮指婚,此番用處不必多說。

  一來,是為了制衡軒轅綰,不能讓和親公主太得寵,二來,就是不能讓和親公主和秦昭禮一條心,否則這對於秦昭禮來講,將是莫大的威脅。

  而這時,軒轅綰的乖巧,卻並沒有贏得令太妃太多的好感,末了也只是同她寒暄了幾句,說了些關切的話,便將她遣回去了……

  不出軒轅綰所料,接下來的好幾天秦昭禮都沒再來過她的院子,只讓江周盛給她送來個貼身宮人,令太妃也免了她每日去請安的禮。

  琢磨了許久,軒轅綰也大致明白令太妃的意思,這是對她並不怎麼滿意,所以也就沒再想再找她聊什麼的興致的。

  秦昭禮讓江周盛撥給她的宮女喚作槿珠,倒是個手腳利索的丫頭,瞧著同軒轅綰相差不大,就是不太愛說話,只知悶頭做事,但如此也好,軒轅綰倒是圖個清靜。

  縱使她喜歡這般寧靜,但也知道,這種日子並不能持續太久,她留下來,只是第一步,要守住御國的安寧,她就必須得守住秦昭禮。

  如今還好,秦昭禮身邊只有她一個人,等回去東京之後,那位正妃過門,若她還不能讓秦昭禮對她有一絲哪怕是憐憫之心,那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徒勞的。

  思及此,軒轅綰轉頭,看著一旁整理書架的槿珠,終是試探的問她:「槿珠,殿下這幾日都在忙什麼呢?」

  槿珠手上的動作微頓,轉頭看向軒轅綰,思索片刻,才道:「聽江總管說,王爺這幾日都在查夜襲軍營的事情,等案子結了,咱們也得準備回東京了。」

  「回東京?」軒轅綰是有些詫異的,她知道秦昭禮遲早會回去,但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槿珠點了點頭,並未覺察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只接著道:「王爺還是很在意娘娘的,定是覺得赤誠環境著實惡劣,知道娘娘定然不習慣,所以才早早的向陛下請了命回京。」

  軒轅綰笑而不語,她比誰都清楚,秦昭禮要回東京並不是因為她,而是他必須回去,否則怎麼跟秦讓爭?

  來之前軒轅綰就打探過了,秦昭禮鎮守赤誠數年,擊退外邦敵軍無數,現如今秦昭禮戰神之命遠揚在外,幾乎無人敢再犯。

  可功高蓋主是大忌,秦昭禮曾幾番請命返回東京,都被秦讓以各種理由駁回,兩人雖還保留著君臣情分,但實則都知道,秦讓是忌憚秦昭禮的。

  兩國和親,勢必是要他回京稟報,和親公主也不能一直留在赤誠,沒在眼皮子低下,這對秦讓來講並不好掌控。

  秦昭禮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在軒轅綰毀了布防圖之後,轉頭將她帶上,布防圖跟和親公主,總要帶回去一件,畢竟現在秦昭禮羽翼尚未豐盈,還並不是和秦讓撕破臉的最佳時機。

  稍作沉默,看著跪坐在榻前煮茶的槿珠,軒轅綰又問:「那今日殿下回來嗎?還是在軍營住下了?」

  槿珠停下手上煮茶的活計,仔細思索了片刻,應答:「算算日子,今兒應該是會回來的。」

  軒轅綰點了點頭,並不再言語。

  日暮西垂,軒轅綰端著溫好的酒,踏著斜陽餘暉,穿過幽靜的長廊,去了秦昭禮的書房。

  他一個人在,軒轅綰見了禮,乖順的坐在他身邊,替他斟上溫度剛剛好的酒:「天寒了,殿下吃些酒暖暖身子吧。」

  秦昭禮放下手中的書,複雜的眼神落在面前的酒杯上,沉默片刻,他神色間有些試探,但語氣卻冷漠的開口:「母妃同你說過孟家長女的事了?」

  軒轅綰沒什麼反應,只從容的倒酒,隨即點了點頭,只輕聲應答了句「嗯」,將手中的酒壺放下,抬眸間,卻正好對上他淡漠的目光,像是在催促她說點什麼。

  稍作猶豫,軒轅綰垂了垂眸,心思微轉,表示:「殿下寬心,如臣妾先前所言,臣妾來這裡,只是為了御國安寧,不敢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臣妾會做好分內之事,也絕不會成為殿下和王妃的阻礙。」

  不知道為何,聽她這麼說,秦昭禮並不覺得高興,她是他的側妃,但她現在的話,是不是相當於告訴他,他們只是逢場作戲,她甚至可能並不喜歡他?

  破天荒的,越想他心裡就越不是滋味,甚至逐漸有些煩躁和生氣,可面上卻一如既往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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