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是個公道的人

  黑熊一個將近2米高的壯漢，穿著黑色的西裝，脖子上掛著估計得有3斤重的大金鍊子。

  

  佝僂著腰，黑熊未語先笑的跟阿爾文打招呼，「你好，阿爾文老大，我是黑熊，我的老闆是大蘋果城的血腥詹森。」

  阿爾文沒有理會這個臭名昭著的毒販子，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將他趕到一邊。你一個毒販子跟我一個校長打招呼，我要是理你豈不顯得我很沒有檔次！

  黑熊倒是沒有發作，眼裡閃著凶光，退到了一邊將他身後的人讓出來。

  阿爾文抽了一口雪茄，讓煙氣在自己的口腔里打了個轉，又吐了出來，上輩子他是個老煙槍，有了孩子也沒有戒掉。

  這輩子菸癮是沒了，可是迷上了雪茄濃郁的味道。只是他在餐廳里一般不抽罷了。這會兒既然要談判，自然要給自己來上一支雪茄，穿著檔次不夠，就拿老大范兒來湊。

  吐出一道煙龍，阿爾文和氣的看著眼前的一幫奇裝異服的黑幫混混，說道：「請問，那位是58街的詹姆•蘭瑟，嗯～什麼幫來著？」

  阿爾文看了看身邊的JJ，JJ立刻輕聲說道：「ZL幫」

  「哦～ZL幫的老大，請問來了嗎？」

  一個一看就是重度癮君子的，青年白人，頂著一頭殺馬特似的綠髮，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說道：「阿爾文老大，您好，我，我就是詹姆•蘭瑟，您就叫我詹姆就行。」

  阿爾文將手裡的雪茄遞給JJ，忍著噁心，跟詹姆熱情的握了一下手，說道：「您好，我是社區學校的校長，阿爾文•葉，您的小弟在學校里受了一點傷。

  是我的女兒造成的，我們為他進行了初步的治療，問題不大。

  但是處於內疚，我這個父親，還是決定給予一些賠償，我覺得2000美元是個合理的數字，您說呢？」

  詹姆覺得自己就要被嚇尿了，地獄廚房的毒品批發商，他們的老大見到阿爾文都要客客氣氣，恭恭敬敬，對方理都沒理黑熊老大，卻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的說話，他本能的覺得，會有不好的後果。

  詹姆恐懼的拒絕道：「不～不不不，阿爾文老大，我的小弟犯了一點錯誤您隨便懲罰，一點點小傷不要緊的，您就算砍他一條胳膊，我也不會說什麼，賠償就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這會兒坐在門口椅子上的傑森，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大，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將自己出賣了，絕望的忘記了索爾的威脅，喊道：「詹姆老大～」

  詹姆假裝沒聽到傑森的呼叫，這會兒他沒吸毒，腦子還算清醒。只是祈求的看著阿爾文，希望放他一馬。

  阿爾文，從口袋裡翻出一張濕紙巾，擦了擦跟詹姆握過的右手，將濕紙巾扔進垃圾桶，接過JJ遞過來的雪茄，吸了一口。

  雪茄的煙氣在阿爾文和詹姆之間繚繞，沒有理會詹姆的恐慌，和氣的說道：「別誤會，我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我的女兒傷了你的手下，我負責賠償，這很公道。我是個公道的人。」

  阿爾文接過JJ遞過來的2000美元，都是100美元的大鈔，對摺一下，塞進了詹姆胸口的口袋裡。阿爾文強迫症一般的替詹姆理了理一團糟的衣領，拍拍他裝錢的口袋。「看～事情解決了，您說是吧！」

  完全被阿爾文搞愣住了的詹姆，機械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先生，事情結束了。」

  阿爾文和藹的笑道：「您看，我就知道，我們很容易達成一致。您是個明事理的人，我對我的女兒犯的錯誤感到抱歉，並做出了賠償，您看，對嗎？」

  「沒錯，沒錯，結束了，事情結束了。」詹姆慌亂的答道。

  阿爾文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那麼我們來談一談傑森先生的問題。」

  指了指癱坐在那裡，仿佛被抽掉了骨頭的傑森，「傑森先生，在學校的時候推倒了，一位65歲的，德高望重的老教師，威爾森太太。

  問題不大，威爾森教授甚至跟我求情，讓我免去傑森先生的處罰，但是傑森先生，對我出言不遜，並且在次言語上侮辱了威爾森太太。

  我個人覺得，傑森先生的能力和修養不適合您的嗯～ZL幫。您看呢？」

  已經恐懼到了極點的詹姆，連忙點頭說道：「沒錯，沒錯，從現在起，傑森就不是我們ZL幫的人了。他現在和我們無關了，先生您想怎麼處置他都可以。

  我沒意見，先生放過我吧，我對他在學校的事情一無所知。」

  阿爾文看了看已經沒了精氣神的傑森，在看看已經要崩潰的詹姆，抽了一口雪茄，說道：「那麼，再見！」

  詹姆如蒙大赦，連米飯班主黑熊都不管了，連滾帶爬的開上車一溜煙跑了。

  阿爾文摸了摸自己的臉，問JJ「我有這麼可怕嗎？」

  JJ眼角跳了跳，說道：「一塊兒跑掉的人里有個小子，之前混進了餐廳，我聽他出去的時候一直在嘀咕什麼，絞肉、切薩雷之類的。」

  JJ想了想說道：「老闆，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我去做，不用這麼殘忍，真的，這不符合你的身份！」

  阿爾文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還以為自己學著馬龍白蘭度的教父說話，差點將這個詹姆嚇尿了。

  原來他媽的是個誤會，說不定還要背個黑鍋。當然報仇的人是不會有的，因為都死光了。可這讓阿爾文對自己的威懾力產生了誤會，這就太尷尬了。

  尷尬的咳了兩聲，向黑熊招了招手。

  黑熊依然顯得非常的客氣，老老實實的走到阿爾文的身前，說道：「阿爾文老大，事情既然結束了，您還有什麼吩咐？」

  阿爾文笑了笑，說道：「不要叫我什麼老大，我現在是以一個學校校長的身份在和你說話。」臉對方有點不信，強調道：「真的，地獄廚房社區學校，有證書的！」

  黑熊對阿爾文的話感到好笑，一個三條街區的實際統治者，硬要說自己是什麼校長。湊趣的說道：「那校長先生有什麼吩咐？」

  阿爾文對黑熊的態度很滿意，笑道：「我是一個校長，我得對學校的學生負責。我們學校有個規定，禁止所有的學生參與毒品買賣。

  所以今天找黑熊老大你過來，就是要通知你，徹查一下你手底下的幫派成員，有沒有我們學校的學生，或者是未成年的孩子。」

  黑熊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臉色也變的僵硬，沉聲說道：「我從來不知道，社區學校有這個規定。」

  「今天有了，還記得嗎，我是校長。」阿爾文輕笑道。

  黑熊冷笑一聲，說道：「你越界了，阿爾文•葉，我和我的老大血腥詹森都不會同意你的無聊提議。」

  看了一眼阿爾文身後的JJ，黑熊冷笑著說道：「或者你想開戰，我們蝮蛇幫可不是金並那種廢物。地獄廚房會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