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叫一聲老父親

  簡簡單單的交流、試探，金妮終於安心下來。小女孩還不太會說話，交流還有點費勁，不過阿爾文才不在乎，這是我女兒，可以慢慢教她。

  緩緩的試探著將金妮抱進懷裡，小小的人兒，略微緊張了一下，就完全放鬆下來，把頭埋在自己的爸爸的脖子上，貪婪的汲取著親人的溫度，用微不可察的音量，叫了一聲，「爸爸。」

  阿爾文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怪不得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阿爾文上輩子跟老婆談戀愛都沒有現在這麼緊張，那時候跟老婆是天長日久的相處，水到渠成的結合。可是自己的女兒，那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給她，永遠做她的守護神。

  懷抱著金妮，阿爾文伸出右手，跟威爾森教授重重一握，說道：「感謝你，威爾森教授，你給我送來了一個天使。」

  威爾森教授跟阿爾文握手，苦笑著說道：「希望你一直這麼覺得，阿爾文，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你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年輕人。」

  阿爾文，沒有理會威爾森教授的話裡有話，肯定的說道：「當然，金妮會是一個小天使！我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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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森教授聽了釋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她很特別！阿爾文，我和我的太太真心的想要收養她！可是相處了幾天，我們發現，以我們的能力沒法保護好她，她太特別了。阿爾文，答應我，保護好她，讓她成為你的珍寶，不要讓我這個老頭子後悔！」

  阿爾文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保證！她會是我的珍寶。沒有人能夠傷害她。上帝也不行。」

  威爾森教授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學校還有很多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太太沒事，不要太為難那個孩子。阿爾文金妮就交給你了，這是我改好的收養證明。」教授將一份文件遞給阿爾文，捋了捋領帶，調整了一下西裝袖口，這個老紳士告辭出門，開車往學校去了。

  阿爾文感嘆，都是教授，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想想凱奇教授那副，響馬、潑皮的樣子，在看看威爾森教授，紳士的模樣。差距就是那麼的大。

  捨不得放下自己的女兒，阿爾文抱著金妮，轉身看向那個一看就是黑幫混混的少年。嘆了口氣，心想學校的校服要抓緊定製了，看看這幫孩子都穿的是什麼？花里胡哨的大T桖，完全掛不住的肥大牛仔褲，廉價的戒指、耳釘、項鍊。

  黑小子臉上掛著桀驁不馴的表情，又橫又愣的盯著阿爾文。

  想到自己畢竟是一校之長，餐廳里還有其他的人，阿爾文忍著揍人的衝動，說道：「說說吧，為什麼要傷害威爾森太太？」

  熟悉阿爾文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子要倒霉了。阿爾文如果對他又打又罵，那就到此為止了，可當阿爾文嚴肅的詢問的時候，這小子如果應對不好，下場可以預見。

  不過這小子明顯是個不怕死的愣頭青，滋著牙擺出一副老子才是老大的表情，「那個老婊子，居然要我道歉，我應該捅她一刀，給她點教訓。」

  阿爾文有點發冷，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才會培養出這種混球？上輩子阿爾文見過的最壞的學生，也就是跟老師對罵兩句。這個小混蛋居然還想捅老師一刀，要知道那可是一個特別受人尊敬的耐心慈祥的老太太。

  一直縮在阿爾文懷裡的金妮，聽到黑小子侮辱威爾森太太，猛的扭轉身體，皺著鼻子滋著牙齒，發出憤怒的嚎叫，右手握拳，從她的指縫間彈出兩片刀刃，劃向了黑小子。阿爾文眼疾手快的將金妮的雙手圈進懷裡，不理會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自己的胸膛。阿爾文的動作很快，旁邊的人估計除了JJ都沒有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妮感覺自己傷害了阿爾文，手上的刀片趕緊縮了回去。依靠在阿爾文懷裡，內疚、擔心、害怕的看著阿爾文。

  這點小傷對阿爾文來說不算什麼，20點的體質可不是開玩笑的。金妮的刀片收回之後，他的胸膛就開始收口了，連血都只流了一點點。

  阿爾文將金妮向上抱了抱，用她的身體遮擋住胸口的血跡，不讓旁人看到異樣，溫柔的看著金妮，腦門和她相抵，眼睛看著金妮的眼睛，「金妮是個小淑女，這些事情讓爸爸來處理，好嗎？」

  金妮表情放鬆下來，輕輕的「嗯」了一聲。將頭埋在阿爾文的脖頸間，不再理會那個出言不遜的混蛋小子。

  顯然在學校就吃過虧的黑小子，被金妮嚇了一跳，慌亂的叫道：「讓她離我遠一點，她是個怪物。」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掙扎，可雄壯的JJ怎麼會讓他得逞？手上微微用力，黑小子就「冷靜」下來。可眼神還是凶厲的看著阿爾文，似乎完全不在乎他這個校長。

  「怪物」的稱呼讓金妮僵硬了一下，阿爾文感覺到了，輕輕的拍了拍金妮的後背，安慰了她一下。

  語氣更加溫柔的對黑小子說道：「我知道你叫傑森，你的父母是誰？你住哪裡？我想我得找你的父母談一談。」

  黑小子傑森，冷哼一聲，叫道：「他們早死了，去地獄裡找他們去吧！」

  阿爾文點點頭，說道：「父母都死了，你能生活下來，你一定加入了幫派，是哪個幫派？我可以和你的老大聊一聊。」

  傑森一副猖狂的模樣，叫道：「我老大是58街的詹姆•蘭瑟，快放開我，給我道歉，不然我們ZL幫不會放過你們，我們會把你們全部幹掉。」

  阿爾文沒有理會傑森的叫囂，轉而看向JJ，「學校里這樣的孩子多嗎？」

  JJ想了一下，說道：「一開始有一些，後來學校解決了他們吃飯的問題，現在不多了。」

  阿爾文想了一下，說道：「那就是還有，對嗎。」轉向早就過來在一旁看熱鬧的老肯特，說道：「老肯特，知道這個什麼～ZL幫嗎？我為什麼沒聽說過。」

  老肯特見被問道，想了想，對外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消息，說道：「是有這麼一個ZL幫，十幾個愣頭青的玩笑，他們負責給黑熊在58街區散貨。要把他們的老大叫來嗎？」

  阿爾文點了點頭，這個黑熊是金並的對頭「血腥詹森」手底下的馬仔，而這個傑森，他們的所謂幫派，就是地獄廚房黑幫的最底層，替上面的黑幫做事拿一點微薄的報酬。而這個「血腥詹森」是紐約最大的毒品批發商，和金並一直不對付。聽他的名字和他的對手就知道，這傢伙活不了多久。

  「那就把他的老大叫過來，還有那個黑熊是負責地獄廚房毒品買賣的傢伙是嗎？」看到老肯特點頭，「那就一起叫過來。」

  傑森聽到阿爾文完全不將自己的老大放在眼裡，甚至連自己老大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就那麼隨便的叫一個老頭，把自己的老大叫過來。傑森神情慌亂，覺得自己可能惹了大麻煩。

  阿爾文瞄了一眼傑森，沖JJ說道：「給他找個坐兒，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