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楚熹皇尋質子
2024-10-10 01:10:27
作者: 溱念
提及到吃方面,唐明鑫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啊。
誰讓他一現代社畜,一覺醒來就來到這個破地方,要啥沒啥,而且還面臨拖家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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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算了。
爹娘已故,剩下的親人誰都不憐惜他們,一氣之下,他帶上這心思單純的妹妹來到烏城。
生活所迫,他再定決策做生意,要做,肯定要跟別人搞點不一樣的,如此一來才能發家致富。
原本唐夢兒也沒有多想,反正這哥哥一覺醒來,就變了一個人。
他想胡鬧,她就陪著。
大不了二人就以地為席,以天為蓋。
哪成想造就今日。
出奇意外,三個人竟融洽得像極多年好友。
「哇!夙大人,你這也挺能吃辣啊!」
唐明鑫張大嘴,吐著舌頭使勁哈氣,誰懂啊家人們,他就一個不會吃辣的南方人。
到這太冷了,才開始慢慢吃辣。
沒想到一個古代人都比他能吃辣。
夙少江埋頭苦吃,實在是一個字,爽!
唐夢兒捂著嘴傻笑,突然靈光一閃:「哥哥,前段時間咱家不是還剩下很多果酒嗎?你跟大人要不要喝上一杯?」
她自個門清,哥哥變成這樣,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她。
要是外頭有生意還好,沒有生意他基本都會回來陪她一塊吃飯。
她自幼沒什麼朋友,更別提來到這烏城,烏城女娃娃都是在院內圈養,不是她這種身份高攀得起,周圍同齡的,又看不上從商的她們。
難為今年皇上下旨,可對於唐夢兒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想來跟她攀上一點關係的,都被她拒之門外。
可哥哥不一樣,她還是希望哥哥能做他想要的。
夙少江一聽,擺擺手,那哪能,吃人家東西已經說不過去了,還喝果酒。
雖說果酒不誤事,可怎麼說傾傾的事情就是自個的事。
「夙大人來幾口,不礙事的。」
唐夢兒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一眨眼功夫,唐明鑫已端著碗遞在他跟前,豪言壯志,自顧自一口悶。
可,就因為這樣,等夙少江吃完,發現那人趴在桌上一陣頭疼。
扭頭看向唐夢兒,指了指爛醉如泥的人兒,不可思議問道:「你哥,就這?」
唐夢兒尬笑,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大人,今日我看你們太高興了,就想著喝喝酒,卻忘記哥哥酒量。」
這哥哥也不是沾酒就醉。
今日沒了分寸,一下子就喝了兩碗,能不醉嗎?
夙少江嘴角微微抽動,大哥,你不能喝早說啊,他今天不就白來了!
認命地將人扛起來,看著還在發愣的人兒。
無奈一笑:「你哥在哪個房間,帶我過去吧。」
唐夢兒這才恍然大悟,慌張抬起手:「就在那,我帶你過去。」
待夙少江踏出唐家門口,不由撓撓頭,他今日幹什麼來的,怎蹭了一頓吃的就跑了。
但房間只剩下唐夢兒一個姑娘家家,他也著實不好意思留在那。
悠悠嘆了一口氣,只能明日再過來了。
認命回知府,處理事務,皇上那邊還沒把縣令的位置補上,所以他有兩份職務。
等隔日拜訪時,唐夢兒輕車熟路地開門將他請進去,接著把自家哥哥晃醒。
她哥哥什麼都好,就是賴床這個毛病怎麼也改不了。
今日的唐明鑫腦袋昏昏沉沉,醒來看到夙少江也沒有反應過來,捂著頭自顧自坐在一旁。
直至唐夢兒將醒酒湯端上,低身道:「哥哥,大人在呢,你怎麼……」話還沒說完。
只見她哥瞥了一眼角落,忽地猛地直起身,結果太急,整個人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摔得個狗吃屎,連唐夢兒都不忍直視,一副千萬別說出去這是我哥。
夙少江哈哈大笑,笑得淚花都出來了。
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唐兄,您真不用行此大禮。」
唐明鑫捂著發痛的屁屁,腦子在這一瞬間都清醒了。
訕訕笑道:「讓夙大人看笑話了,」臉上有些懊惱,這兩天真的把臉給丟盡了。
好在夙少江沒有發怒,在百姓眼裡,當官的終歸還是高自己一等,雖說唐明鑫剛開始不這麼想,但他有生意啊。
靠這些生意他每天才能這般混吃等死,萬一得罪大人,自己的生意被沒收。
豈不是這鹹魚日子即將離他遠去?
不不不,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想到這,唐明鑫連忙站起,鞠躬盡瘁道:「大人,你瞧瞧我這記性,昨兒同大人太高興了,」難為情的撓了撓腦袋。
「都忘記問大人找鄙人什麼事?」
見門開山,夙少江也不廢話。
「你那說書閣內閣是誰建的呢?」
「額,大人你說的是木工還是設計圖呢?」
「還有這麼多?」
夙少江一頭霧水看向他,這不都是木工師傅才會幹的事情嗎?
唐夢兒痴痴笑了起來,二人扭頭望向她。
被盯著不好意思的她開口解釋:「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哥哥在修建房子跟吃方面上簡直無師自通,」可謂是鬼才呀!
「任誰看到都會自愧不如。」
到至今,那木工師傅好說歹說也在這摸爬滾打數十年,都現在都不明白哥哥那說書閣是怎麼建成的。
聽到這,夙少江兩眼放光,攙扶唐明鑫:「唐弟,我這有筆生意,也是建房子,不若你隨我去看看?價格好說,我出人,你出點子?」
不管是對待上門來的生意,還是賣大人的面子,唐明鑫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連連點頭:「好啊,夙大人。」
「欸,叫什麼夙大人,叫夙兄吧,你年紀比我小,我還是稱呼你唐弟吧。」
二人和和氣氣一同前往公主府。
到門前,唐明鑫立住了,這,這地方了,他來過。
不確定望後走一走,抬頭,大大的公主府名字映在他眼裡,就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公主府。
公主府?!
他雙眼失神看著夙少江,看得夙少江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身上,脫口而出:「怎麼了唐弟?」
「大,大人,這可是公主府,您確定這差事是給小弟的?」
早聽說夙家疼愛這長公主,可未曾想為了一個府邸,竟大人自己動身找人,還找到他這。
話說,這公主府第一天他就親眼所見,當時還在感慨,他要是有這麼一個大方的爹爹該多好。
畢竟他那裡雖然比下有餘,比上不足,面對公主府這種,心中不知有多羨慕。
夙少江頓時明白他心裡所想,神色平靜拍了拍他肩膀:「莫怕,有我兜底,怕什麼?」
一句話,讓唐明鑫愣了愣,表情更難看了。
大人,你這說什麼冷笑話嗎?
萬一弄不好,公主當然不會說大人半句不是,他就不一定了,做不好還可能會連累到妹妹。
腳步跟著夙少江身後心不在焉走著。
內心卻慌的一批。
直至夙少江再度開口:「唐弟,倘若接下,賞金高達黃金五百兩。」
嗖的一聲,原本頹廢的人,一下跑到他跟前,雙眼亮晶晶的看向他。
鄭重道:「大人,鄙人一定能辦好!」
什麼公不公主,什么妹妹,他眼裡只剩下錢!
這人的轉變讓夙少江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人是答應下來了。
「嗯,那就麻煩唐弟了,公主要求也簡單,這是她的要求,你看看,」一邊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張小紙條。
展開一看,字跡清秀,優雅,等看完後唐明鑫的臉色算不上好看。
公主,這不是要建公主府吧?
怕是要建一座防護府吧?
外表均正常,內外卻有暗道,不僅如此還要他簽下保證書,切莫不可宣揚,否則他小命難保。
只見他抿直嘴角,將信放在胸口,抬眸:「夙大人,此事只是我一人,令妹什麼都不知。」
他倒是無所謂,有錢能使他推磨,但妹妹不一樣。
夙少江被他那赴死模樣逗樂。
「沒事的,只要你不說便是,當然你要是死了,你妹妹我們會保護好的。」
只是保護一個人而已,他夙家保護得起。
二人均沒想,原來後面要保護一個人,是多麼難。
唐明鑫答應下來,回去後將自己鎖在屋內整整三天。
不吃不喝倒也不至於,就胃口沒以前那麼好,整天繃緊著臉,唐夢兒左右來回踱步。
門口噔噔聲格外刺耳。
「幹嘛呢妹?」
「啊,哥,我吵到你了嗎?」
唐夢兒連忙停住腳步,訕訕開口,哥最煩別人吵他,所以她才糾結要不要敲門。
按照他哥的意思,那東西叫什麼來著,靈感,對,會把靈感嚇沒了。
「沒事,你哥我已經弄好了。」他揉著鼻樑,一邊將門打開。
這窮死的朝代,什麼炸彈,鐵器,要啥沒啥,還要他打造。
這是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不行,今日他高低要見一見這長公主!
這設計圖他是做好了,可東西怕是公主都無法做主。
他一介草民可不敢讓太多人知曉。
說干就干,他扭頭看向唐夢兒,「還記得哥跟你說的秘密吧?」
唐夢兒微愣,點點頭,她記得的,只是,那不是保命的東西嗎?
「記得就好,我出門一趟,今晚怕是不能回來,記得鎖好門。」唐明鑫拍拍她的腦袋。
毫不留戀走了。
他的馬直接沖向夙知府邸,到門口下車,馬繩丟給捕快,問道:
「你們大人呢?」
「大人在內。」
捕快不過腦子脫口而出,等他回過神,那人早就消失不見。
狠狠拍了頭,將馬繩丟給另外一個,見到對方謎一樣的眼。
大罵:「看什麼,拴馬去,壞事了,壞事了!」
連通報都忘記了,實在是這動作太像大人了。
人剛粗魯撞開門,發現裡面二人睜著四隻眼睛圓溜溜看著他。
「大,大人,嘿,原來是大人的朋友,您繼續,您繼續。」
進來時有多粗魯,出去時就有多輕。
夙少江見狀起身,目光犀利:「你說你要見公主?」
唐明鑫連忙跪在地上,面色痛苦,該死,老天,為什麼穿越不給他個皇上當一當?
在這跪來跪去,真是,氣煞他也。
話語卻不卑不亢:「是,回大人,草民這兩日思來想去,怕做不到公主想要的,只能厚著臉皮前來討見一面。」
夙少江眸色漸深,人確實是他找來的,可…並不代表沒有問題。
望著還趴在地上的人,思考良久才道:「本官都不一定能見公主,等本官請示了再說。」
「是。」唐明鑫心道:果真如此。
堂堂公主,豈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他將設計稿拿出呈給夙少江。
「大人,這是小的暫時能想到的,勞煩大人交給公主。」
夙少江接過後,淡淡應了一聲,又將人扶起來。
不管出自什麼原因,他也不能太過分。
「唐弟,莫要怪夙兄言重,這公主可是千金之體,馬虎不得。」
他稍稍解釋,讓人聽著也舒服些。
唐明鑫受寵若驚起身,點頭如蒜,「是,是,是,大人,我懂的。」
「嗯,那你先回吧。」夙少江也想把人留下,奈何他手底下太多事情。
那些捕快或多或少都有參與上一次事件,這些人也真是膽大妄為。
將人該罰的罰,該杖斃杖斃,這樣一來,他能用的人就不多了。
還從蕭炎那扯了一點人,悠悠嘆口氣,什麼時候才能不過上這苦日子。
等楚傾珞收到信已經五天後的事了,她最近幾日正忙著跟父皇打啞謎呢。
楚熹皇自從喝了那茶,天天往她面前湊,一會藉口說要查一下她功課,一會要抽查背書……
冬一看著楚傾珞生無可戀的面容,低低笑了。
可楚熹皇還不放過她。
「楚傾珞,那西域質子呢?」
他像是毫不在意提起,手中的書還在翻閱著,只是動作稍稍一滯。
楚傾珞明白了,他這是在等自己開口。
「孩兒不知。」
手上的筆沒有停歇,繼續寫,語氣淡然道:「父皇何時對一個質子這般上心?」
「終歸還是個男子,」剩下的話沒有明說。
其實更要緊的是,西域那些人快到了。
也不過半月有餘,車水馬路並不平坦,都會提前一些時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