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箭上有毒(都想她死,她偏要活!)
2024-10-10 00:50:21
作者: 魚榴火
這一整個晚上,就屬桃桃睡得最香,被打暈後,客棧都快被拆了,她照舊睡得香甜,江辭把桃桃放床上,蓋上被子,心中不禁感嘆,果然還是傻人有傻福啊。
早上桃桃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在溫暖的被窩裡,一坐起來,發現她家小姐都已經梳洗好,準備下樓了!
「小姐!」
桃桃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小姐我怎麼在床上了?對不起小姐,我簡直該死……」
江辭回頭,「快點漱口洗把臉吃個早飯,咱們還得趕路,就等你了。」
桃桃本來是個很機靈很懂規矩的丫頭,此時竟然覺得自己笨手笨腳,什麼都不會,可給她急壞了,她傻乎乎地問了一句,「小姐,我怎麼跑床上睡了?」
江辭:「你喜歡睡地上?那我下次不帶你進來了。」
桃桃懊悔地一拍額頭,「我本來和那個什麼落河一起在樓下站著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了,對不起小姐,我下次絕對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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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沒說什麼,和桃桃下樓後,看到沈君澤獨自坐在桌子旁,還是那副孤高清貴模樣。
江辭走過去,問道:「你那個侍衛呢?」
沈君澤看了江辭一眼,淡聲道:「他發熱病了,請了郎中看過,已經熬了藥吃了,但好像作用不大。」
江辭和沈君澤的目光對上,江辭問道:「是……那個箭上有毒?」
沈君澤輕嗯了一聲,眉頭有一縷淡淡的憂愁。
「讓我去看看吧。」
江辭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君澤眉頭一挑,一副信不過江辭的意思,江辭就知道,這個人對她有成見,不對,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就是虛有其表,什麼第一女醫師,無非是討得太后歡心,封的一個虛名罷了。
「我真懂醫術,你信不過我的話,那就算了。」
她在西風寨的時候可真學過的,而且她醫術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對於製毒,她是頗有心得的,就是解毒嘛,嗯,不是很懂,但是在宮裡的時候,看了不少醫書,比進京前肯定是進步很多的。
沈君澤只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選擇相信江辭,帶著她上樓,去看望落河了。
江辭看到落河的時候,發現他渾身都泛紅,尤其是臉,而且都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江辭皺眉,對沈君澤道:「他很燙,把他衣服脫了,散熱,別蓋被子。」
沈君澤掀開了落河的被子,要脫衣服的時候,不禁看向江辭,江辭有點急,「快點啊,你不脫我脫了,在大夫眼裡沒有男女之別!」
沈君澤立馬扯掉了落河的衣服,只給他留下了褻褲,然後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江辭。
桃桃早已羞紅了臉,在一旁默默地守著,等候吩咐。
江辭蹲下身,抓起落河的手來看,落河的雙手包紮的很好,但是箭上有毒,肯定發生了感染,她把落河的手上的紗布扯掉了,然後掏出了一把短刀。
沈君澤湊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之前還好好的傷口,此時竟然已經潰爛了。
掏出來的時候,江辭還恍惚了一下,這把短刀就是殺劉康明的那把,後來被謝清瑜拿走,現在她又拿了回來。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反正劉康明案件,已經成了定局,沈君澤本來就懷疑她,但是他也沒對外說。
江辭拿出火摺子點燃火,讓短刀被燒了一下,對沈君澤道:「按住他,會很疼。」
沈君澤當即整個按住了落河,看著江辭冷靜細緻的把落河手心的爛肉給刮掉,手心是最痛的,而且落河是兩隻手都有。
落河本來燒的迷迷糊糊的,此時整個人都給痛醒了,不停掙扎,沈君澤沉穩有力地按住了他,還往他嘴裡塞了一塊布。
江辭手上動作有條不紊,處理好傷口後,然後拿出一瓶藥粉,倒在了傷口上,然後站起來,對沈君澤道:「我要去一趟外面,采點藥回來,箭上的毒是斷腸草。」
沈君澤沒想到江辭居然真的懂醫術,落河中的毒確實是斷腸草,找了幾個大夫來看,都說很難辦,好在傷的是手心,如果是其他部位,腰、腹等位置,就沒多大生還的希望了。
雖然說知道自己父親和皇上會派人刺殺江辭,但是沈君澤實在沒想到,他們下手這麼狠,在箭上下毒,這是要江辭的命。
江辭自己也知道箭上有毒代表的是什麼,沒想到她才剛剛冒頭,那些人就對她恨之入骨了,才離開京城沒多遠呢,就下死手要致她於死地了。
那以後她要是官至女相,這些人不得切腹自盡啊?
江辭的反骨也在這時給激了起來,都想她死,那她就偏要活下去,活得好好的,還要身居高位,手握重權,氣死這些人去!
江辭要出門去采草藥的時候,沈君澤說他陪江辭一起去,桃桃和一個官差一起留下來守著落河,沈君澤還打點好了客棧的掌柜。
客棧是安全的,不安全的是江辭。
江辭沒有拒絕沈君澤,沈君澤讓運送糧食的隊伍先出發,他們到時候騎馬跟上。
江辭去山上找了半天,還真給她找到了一棵水翁樹,她站在樹下看了看,夠不著樹葉子也夠不著花,便打算爬上去。
沈君澤在一旁看著,忽而輕笑了一下,走過前,伸手一折,折了一枝水蓊花給江辭。
江辭接過水蓊,對沈君澤道:「這個入藥,可以治落河的斷腸草毒,你再摘一點,要葉子,我去拔點其他草藥。」
沈君澤想到落河的手可能一時半會還好不了,離開了這個地方,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種樹了,便多折了幾枝。
而江辭很快拔到了自己要的草藥,清熱解毒消腫等功效的草藥,和沈君澤回了客棧。
回去後,江辭就馬不停蹄地開始搗藥,又讓桃桃去煎藥,她帶回來的草藥,內服外敷,江辭從早上下樓後,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跑上跑下,最後搗好了藥汁,連同新鮮的藥渣厚厚地敷在了落河手心的傷口上。
江辭想伸手摸摸落河的額頭,沈君澤卻先她一步去摸了,淡淡道:「不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