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報仇是必須的

  張巒當然不信於樂所說的，真的派人混進漢軍軍營了，不過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報告的。

  「成浩，你這人可真是膽大，你投靠了漢國，現在還敢在我唐軍里做細作，你真的不怕死嗎？」

  於樂在自己的帳中見到了成浩，本來成浩是不想見於樂的，不過張巒強制成浩來見，張巒想的是最好於樂一怒之下殺了成浩，這樣又可以藉機殺了於樂，一舉雙得豈不快哉！

  「啊！沒有，大人，校長，我，我沒投靠漢國。」成浩很緊張，連上菜的雜務兵都仔細地看了成浩幾眼，這一切於樂都放在眼裡。

  「你現在還不講實話，我問你，學生軍偷襲漢軍軍營的事是不是你傳給漢軍的？」

  「是，是我，但不是我主動要傳的，是，是張大人和他的參軍歐平定的計策，讓你們吸引漢軍，然後張大人趁機奪取桂州城。」

  「哼！那我問你，為什麼張大人進攻漢軍，可漢軍的統帥吳懷恩將兵馬調離了此處躲了起來，這又是不是你傳遞的消息？」

  「不是，決不是我，您冤枉小人了，我絕沒有出賣張大人。」成浩想著怎麼能逃走，如此下去於樂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好了，不用上了，這些菜吃不完的。」於樂對雜務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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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大人，您慢慢享用。」雜務兵退去，走的時候在成浩的身上停留了幾眼。

  「成浩，皇甫暉許諾你什麼了，讓你有了給他當狗腿子的想法？」

  「他，他說我如果成為他的人，等我畢業了可以從軍，並給我一定的官職，給了我現銀五，五百兩。」

  「那張大人呢？」

  「他，他要我把咱們所有的，的機密都要向他稟報，等事後他會向皇帝陛下嘉獎我的。」

  「你就沒有主動想離開軍校的想法？」

  「我，我也想當人上人，我也想像您一樣成為大官，我也想能像皇甫暉一樣吆五喝六，沒人敢阻攔，沒有人敢管，我，我要向上爬。」成浩說出了心裡話，這是一名十六歲孩子的心聲，也是理想，更是目標。

  成浩說完就給於樂跪下了，「大人，校長，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真的錯了，自從那事發生後，我，我沒有一夜能睡好，一閉眼都是同學們的面孔，我，我怕他們來找我，我，我好怕呀！」成浩痛哭流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但於樂根本沒心思憐憫他，因為在於樂眼裡這是鱷魚的眼淚，不值得同情外還要更加小心，這就是一條毒蛇，更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快到亥時時，執勤的士兵看見有人把成浩背回他的營帳。唉，現在的孩子真是嗜酒如命哪！

  「大人，在下派人盯著於樂呢，如果他有什麼舉動，咱們了如指掌。」

  「嗯，一定要看好他，如果有異動就......」張巒做了砍的手勢。

  「是，大人，小的明白。」歐平回去睡覺了，他心裡可是明鏡似的，於樂的營帳外可是有大人的百人親衛在看守，能出什麼問題啊！

  歐平回到自己的營帳準備點燈的時候，感覺脖子上冰涼的被劃了一下，然後就倒在了地上，再然後就是屍首分離了。眼睛還睜著呢！

  張巒雖然不放心於樂，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親衛們守著於樂也不會出什麼錯，熄燈睡覺！

  第二天，於樂是被張巒的親衛們叫醒的，於樂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個怒目圓睜的眼睛在瞪著自已，每個面前的兵看上去是要撕了自已似的。

  「你，你們想幹嗎？」於樂被嚇著了，這是怎麼了！

  「說，張大人是不是被你殺的？」

  「什麼！你說什麼？張大人死了，不可能啊！我昨天還跟他暢聊了呢！怎麼可能死啊！他，他是怎麼死的啊？」於樂顫抖地問道。

  「他，他被砍了腦袋，不過腦袋不見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我昨晚跟成浩喝多了就睡著了呀！」

  「你最後見到成浩是什麼時候？」

  「我，我想想，應該是昨晚亥時的時候，他喝多了，我讓人給他背回去的，怎麼了？他，他也死了嗎？」

  「哼！他失蹤了。」

  「啊！那，那張大人會不會是被他殺死的，然後他跑了！」

  「我聽雜役說，你昨晚跟成浩的對談中懷疑他叛變成了漢國的細作？」

  「是，因為我懷疑咱們這次興兵攻打吳懷恩但吳懷恩不應戰，而且軍營當中並沒有吳懷恩本人，所以我覺得咱們的計劃被成浩送給了漢軍，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報，大人，咱們的人看到有兩顆人頭掛在了漢軍軍營的柵欄上。」

  「什麼！好，我這就過去。你現在還不能擺脫嫌疑，所以不能離開軍營半步。」這位NB的親衛聽到報告後轉頭對於樂說道。

  「是，請問您是？」

  「我是張大人的親衛隊長張實。」

  「哦，好的，張隊長。」

  於樂目送張巒的親衛們離開後，洗漱完畢後來到了軍帳，現在張巒死了，都是些雜號將軍在，沒有主事的人，大家亂作一團。

  「於司馬，你知道張大人的事了吧！咱們現在都想著回兵桂州城，然後給皇帝陛下去信，你看如何？」其中一名雜號將軍拉著於樂的手走到角落裡主動問於樂，於樂很吃驚，自己並不認識此人，「您是？」

  「在下楊立仁，是六皇子的人。」

  「哦，楊將軍好，在下也同意楊將軍的意見。」

  「可是，張巒的親衛們不干，他們非要等調查出殺人兇手後才可以動兵。」

  「啊！小小的親衛有這麼大的權利嗎？」於樂驚到了。

  楊立仁貼著於樂的耳朵說道：「六皇子讓我給您帶好，現在軍營里張實的權利最大，只有殺了他，咱們才能奪權。」

  「哦，那你們就殺了他唄！」

  「我，我們不行，這事得，得你幫忙。」

  「我，我可不行，我哪能打得過他呀，還是你來吧！」

  於樂心想，真是沒一個好人哪！說完走了，離開了這烏七八糟的軍帳，自己得想辦法離開，在這就是等死。

  「大帥，驗過了，這兩顆人頭的確是張巒和他的參軍歐平的。」

  「好，很好，這個成浩真是不錯。他約我單獨會見的事，應該不會有假。」吳懷恩收到了兩顆人頭外加成浩的一封信，約定子時在距離兩軍中間的山林見面，有更重要的情報賣給自己，而且要價五萬兩銀子。

  吳懷恩確定這不是陰謀詭計，因為對方不可能用主帥的人頭來給自己設計，不過人還是得多帶點，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