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落成

  元旦節（春節）過後，於樂的《中國近現代史——1840-1850年》出版了，而且譚峭親筆作序：「國強則民強、國弱則民弱，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於樂對師傅的序有些不解，不過師命不可為，既然是這樣了，那就聽之任之唄！

  因為是以畫冊的形式售賣的，語言通俗易懂，類似於白話文，而且關鍵是價格不貴，定價在300文一冊，對於1000文一冊的市價來說真的是太便宜了，「高大善人」旗下的所有學校免費發放，這是高平川對於樂的支持，高平川的學校已經開了近二十餘所了，在校學生1400多人了，去年開始所學的都是於樂編制的教材，之所以於樂四個月沒給娥皇寫信，主要是因為對這二十餘所的夫子們進行了集中培訓，等於是用四個月的時間突擊培訓出一批老師。因為這些學校的學生有男有女，所以老師里也出現了幾名才女。歷史的車輪不斷前行，於樂的蝴蝶效應也越來越大了。

  最近小保有些失落，因為歡顏的事，兩人的書信往來已經一年多了，於樂總是想不起兩人怎麼相遇的，小保也不說，一定有古怪，於樂問小保為什麼這些天總是鬱鬱寡歡的，小保也不回答，就是悶著不說，於樂最服的就是小保的這個勁，有時於樂真想揍他，悶葫蘆的人傷不起啊！

  不過娥皇的來信告訴了於樂的答案，原來是小保讓歡顏來廬山縣，兩人成婚，結果被歡顏給拒了，原因也沒說，怪不得小保魂不守舍呢！這是吃心愛人的癟了唄！

  過了幾天後，小保突然跟於樂說：想從軍。於樂好笑，這男人衝動就是想通過暴力減壓啊！參軍，自己都不想當大將軍了還參軍，看來得好好做做這位的思想政治工作！不過這事還得師傅來，自己年少沒有說服力。結果是不知道師傅是怎麼說的，沒用上半個時辰，小保就從師傅的書房裡出來了，而且神采奕奕的，哇！這是充電了嗎？果然是師傅，專治各種不服。

  小保只是對於樂笑了笑，然後回自己房間了，這麼神秘，於樂心想：不告訴我就算了，也懶得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進入了三月，工程開始動工了，有了強大財力的加持，參加建設的人手也就足夠用了，工程進度也得到了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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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盛夏，大學先建成了，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觀注。不過，大學的名字及校訓還是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大學名字叫《人民大學》，而校訓是《為國為民、愛國愛民》，來參加慶祝的也就是本縣的一些所謂名流士紳，當大多數人問起這兩件事的時候，學校員工的回答就是本校的教學宗旨就是「為全天下人民所開，為全天人民所服務。」

  於樂是按照現代技工學校模式建的，主要是想為寒門子弟提供就業知識，那些上不起學的又無地可種的城市平民子弟是這所學校面向的主體，當然不只局限於此，所設學科除了有官學的學科外，另加上軍事、經濟學科以及各類技工學科，全校占地100畝，裡面還涵蓋了中學和小學，預計最大在校生為一千人，學校規定所有平民及農民子弟免費入學，上學時間完全跟現代學校一樣。

  利用譚峭的名望學校招攬了一些「名士」，不過這不是於樂的重點，於樂想要的是懂經濟、懂軍事的人，懂各種冶煉的能人志士。

  效果不理想，可能是剛開始吧，滿打滿算才有200多人，其中70%是來學習阿拉伯數學的，而且大多是士族、商賈派來的，剩下的20%中多是無業的適齡少年，自己沒有主意，看學校的安排，那就去學軍事吧！其實小保教授的也只是當兵的基本實操而已，最後的10%是來向譚峭學習升仙之道的，既來之則安之，開學吧！

  此時的於樂深感自己勢單力孤，譚峭基本不管事，只有自己忙裡忙外，小保除了保鏢外，也就是教授些軍伍初級知識和實操，太過深入了也不是很了解，但自己的人脈幾乎沒人，沒辦法只能是硬撐，於樂現在真的瘦了，娥皇看到的話一定會很心疼的，似乎譚峭也發現了於樂的問題，感覺到自己確實做的不對，於是開始主動承擔了一些除政務外的事情，於樂稍微好過點。

  一年稍縱即逝，似乎只有忙才會感覺日子過的快，城建的也很快，三分之二已經完工開始了內部的精裝修，銷售和租賃成了當下高平川最忙的事，不能用火爆來形容，但也確實銷量不錯，售房大廳里基本天天滿員，不來買房就是來看美女銷售員的。回本已經解決，剩下的就是純利了，高平川做夢都會笑醒，這錢掙的是有點辛苦，可是，可是真TMD多啊！不能說是富甲天下，但距離上也差不多了，這小於樂太有才了。

  年終，高平川向於樂來報帳，此時的高平川比兩年前要胖上一圈，越來越像球了，於樂見高平川笑眯眯的走進了自己的書房，來到跟前拱手施禮後對於樂說道：「於師弟啊！近來可好啊！有些消瘦這是何故啊？」

  於樂看他的樣子是出於真心的問候的，「也沒什麼，就是事太多了，高師哥此番前來有何貴幹啊？」

  高平川哈哈大笑的對於樂說：「師弟啊！我可是來報喜的啊！」

  於樂猜出他是來幹什麼的了，這年終報帳成了規矩了。

  「小師弟啊！我們，我們差不多要富可敵國了，你這種「拍賣」真是太牛逼了，所有「高端」，對，就是你說的「高端」房子最少溢價四倍以上賣的，有的，有的達到了六倍，現在我算是發現了，你說的錢多人傻是大有人在啊！你，你是財神爺下凡吧！怎麼會有這麼多賺錢的法子呢？」

  「知識改變命運，還得學習啊！高師哥，有這麼多錢，你以後有何打算啊？」於樂在考慮將來。

  高平川立馬嚴肅起來，他已經多少了解於樂的秉性了，聽於樂這麼說，那一定是有事安排了。至於將來，自己目前還真沒細想過，當然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大量的金銀都分散藏起來了，也只有自己的兒子知道，這小子自從聽了於樂的話後開始修心養性，效果果真不錯，兩年來生了三個孩子，二男一女，嘿嘿，自己也當了爺爺了，高家有後了，這家產也就有了傳承，不過越是有錢越是被外人所惦記，危險也越來越大，自己雇了不少保鏢，但還是擔驚受怕的，因為也不能保證這些保鏢里沒有壞人哪！現在也是越來越疑心疑鬼了。

  「那個，師弟啊！還是你聰明，聽你安排吧！」高平川不好意思的對於樂說，反正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於樂看了看高平川，「師哥，坐，先喝杯茶。」說完就給高平川斟了杯上等雲霧茶。高平川坐下，喝了口茶，看著於樂等著於樂說話。見於樂面無表情，消瘦的臉龐顯的格外的俊俏，這才還不到十四歲啊！

  「師哥，你把錢藏在了那麼多的地方，在那麼多國家裡得有多少人看護啊？是不是也太浪費錢了？」於樂開始引導高平川了。

  高平川心裡一驚，自己藏錢的地方只有自己跟兒子知道，自己的婆姨都沒告訴，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有內鬼，此時高平川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於樂看出了高平川的疑慮，「師哥啊！是我猜的，你家裡人沒有內鬼，這事很容易猜到，你這家大業大的，不可能把錢放在一個地方，而且現在世道這麼亂你也不可能就放在唐國，不是嗎？」

  高平川聽了此話，急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道：「是啊！小師弟你說得對。要不然怎麼解決啊？」

  於樂又喝了口茶，然後溫聲細語的說道：「師哥，得有自己的力量保護啊！不然，一切都是徒勞的。」

  高平川有點被嚇到了，這，這可是大逆不道啊！怎麼能有自己的私、私軍呢！這，這於樂不是要造反吧！額頭上的汗向下的速度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師哥，你想歪了，現在怎麼能放著好日子不過去造反呢？況且我等之輩哪個是爭霸之主啊！」

  高平川心裡的大石落下了，自己可還沒話夠呢，可不想找死啊！「師弟可有良策啊？」

  「不建私軍但不代表不能建自己的勢力，你的家丁不少吧？全部加起來也得有上千人了吧！讓他們輪流來人民大學學習，對了，我聽說你有個家丁教師叫魏成，以前在閩國當過昭武校尉，可對否？」

  高平川是服了，「是，有這麼個人，他現在是我的鏢師頭。」

  「浪費了，讓他來大學當夫子吧！來教學生們軍事。」這是定了，於樂定的事，高平川沒有不答應的，當然，於樂也沒定過無理的事。「另外還有一事，這事你得安排好嘍，你幫我綁個人回來。」

  「什麼，綁人！」高平川的小心臟真是受不了，這會兒一驚一乍的，「在漢國找個叫趙普的人，過了年應該是周國了，他現在28-29歲左右，祖籍幽州薊人，應該居住在洛陽，最好是請來，就說是師傅請他來。」

  這小師弟是不是真是仙人啊！明年的事都知道了，他看於樂的目光變的呆滯了，這是傻了！「師哥，師哥，醒醒！談正事呢？」

  「哦！哦！師弟啊！這還未發生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推理啊！你仔細的分析一下各國的政事，還有一些主要的人物，應該也能猜得到。對了除了剛才的事，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要培養你的細作隊伍。」

  「什麼！你可別嚇我啊！你前說不造反，這後又要培養細作，師弟啊！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呀？你可別嚇師哥啊！師哥這命可只有一條啊！」高平川這個元旦是過不了，快要被於樂嚇死了。

  於樂平靜的對高平川說：「師哥，我們不造反，但也不能消息閉塞吧！我是想讓你在你的店員、鏢師、商隊裡選拔能人，來打探所過、所到之處有用的消息，包括政治、人文、地理、商情等等，最好有能繪畫地理的人才，所過之處把山川地貌都畫下來，什麼樣的山，什麼樣的林，有多少山路，盛產什麼都不放過。當然這可是個巨大的工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我知道你現在的商路都到遼國和吐蕃了，明年開始你得販回大量的馬回來，最好是帶些懂養馬的人，我們要準備後手了。「

  「你，你這還不是要造反！」

  「我這是準備把大學轉成唐國的軍校，為唐國培養軍事人才。」於樂真不能告訴胖師哥實情。

  「啊！軍校！這可是只能經過皇帝同意才能辦的事啊！」高平川有點懷疑於樂的目的。

  於樂心知肚明，「師哥，這事就不用您操心了，一切有我，您就做好我安排的事就好，如果有想成細作的人問細作之事，就說是國家安排的，具體保密即可。」

  「行吧！」高平川心想：這傢伙不能害自己，這傢伙是自己人。

  飯都沒吃，高師哥就走了，來的時候是滿心歡喜，走的時候是憂心忡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