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感動
2024-04-27 06:27:46
作者: 希然然
雲霄言早就心中對雲懷正頗有怨言,如今聽聞此事當即就脫口而出。
「哦?二公子可是知道其中原委?」
話只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但林月蓉哪裡會輕易將此事揭過,她面上顯了幾抹認真的神色,語中也透了幾分關切:「這樣的事會發生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第三次……」
「你好好想想,若有什麼想到的就托人告訴母親。」
雖說是要讓他和雲懷正離了心,但林月蓉一看著雲霄言這張酷似林月惜的臉就覺得心裡噁心的不行。
她掩過眼中的那抹不耐,起身就往外走:「悉心照顧著些,該用的好藥就用。」
反正最後藥錢也得讓雲懷正來出。
聽著她的叮囑,雲霄言心中頓覺感動,當下就喊出聲:「母親,多謝母親!」
回到府上時,雲懷正也恰好到了府門口,看著從車上緩緩下來的林月蓉,雲懷正冷哼了一聲,甩袖就進了門。
【這麼一鬧,渣爹的病倒是裝不下去了,不過看著他剛才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雲初初在心內嘲笑了一番,卻忽的覺得剛才雲懷正看向林月蓉的眼神十分的複雜,但她又說不上來。
「姑奶奶,姑奶奶!」
林月蓉轉身去看,就見沈府的一個丫鬟從方才駛來的馬車上跳了下來,一臉喜色的對她說道:
「姑奶奶,好消息!大老爺在嶺南山道上將欲劫官銀的山匪擊潰,還將被綁匪所傷的三皇子救了下來,如今正跟著三皇子一起去往災地送賑災銀呢!」
「官報如今已八百里加急送入了宮裡,老爺子遣了奴婢來同姑奶奶報喜呢!」
「城門口的布告欄也貼出了告示,大家都為這個高興呢。」
小丫鬟一通話下來,雲初初終於明白為什麼渣爹方才會是那個臉色了。
走著路回城,結果城門口發現自己覺得已經失勢的沈家又再度立功,這換誰誰不納悶啊。
林月蓉心裡也是極高興的,當即就拿了賞銀給這個小丫鬟:「勞你回去同府上說,我待會兒就到府上來。」
對於這件事,林月蓉心裡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當自己真正親耳聽到時,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她難掩內心的激動,直親了親懷中的小女兒:「我們小初寶兒真有福氣,接二連三的給家裡人帶來好運。」
在林月蓉心裡,這所謂家,便只有沈家。
雲初初咿咿呀呀的哼著,心裡也是極高興的。
【那是自然,林安遠和雲懷正啊,那是壓錯寶了!我看就連剛才那報信的小丫鬟身上都泛著金光,這樣大的福報,可以庇佑沈府好多年了。】
雲初初身為玄門大佬,看到這些因果之事那是輕而易舉的。
她美滋滋的窩在娘親懷裡,又看了看娘親旁邊跟著的雲鶴瑞,心裡又想道:
【二哥整日活潑好動,其實也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大舅舅那麼大個將軍,若是二哥肯吃苦,日後肯定也有一番大造化。】
雲鶴瑞聽的心肝一顫。
他是活潑,但他一點兒都不樂意受軍營里那樣的苦啊。
「娘親,聽說大舅姥爺在戰場上受了許多的傷,這一次差點兒被敵軍砍掉了胳膊,好可怕!」
林月蓉這下可以確定自己的兒子們也是可以聽到女兒心聲的了。
心裡不由得失笑,面上顯了溫柔:「是呀,所以等大舅姥爺回來了,娘就帶你們到沈府多住幾天,也好跟著大舅姥爺學些東西。」
雲鶴瑞認真的點了點頭:「好!」
「夫人對旁人的事倒是關心的緊。」
剛踏進府門,林月蓉就聽到了雲懷正那略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不由的蹙起了眉:「旁人?我剛從醫館探望二公子回來,怎的就成了關心旁人的事了?」
「二公子受了那麼重的傷,侯爺確是問也不問一句。」
林月蓉瞥了他一眼,往旁邊繞了幾步,將雲懷正給繞開了。
「對了,侯爺去看二公子時記得帶上藥錢,可比如耽誤了治療,落下了病根。」
雲懷正聽見她這話,下意識的就要開口訓罵,但話還未說出口就想起來沈家大老爺那事,只能又悻悻的把嘴閉上了。
若是平時嗆兩句就嗆兩句了,如今這沈家在朝堂的風向又要變了,他還是小心些為好。
最讓他擔心的是自己送出去的那兩千兩白銀。
沈家的人把山匪擊退,又跟著三皇子前去護送。
這在雲懷正眼裡就是明晃晃的搶功,自己又是沈家的外孫女婿,若是三皇子生氣了,第一個遷怒的就是他。
想到這裡,雲懷正頗有些站不住了,當下就去了書房,籌謀接下來的計劃。
……
林月蓉剛一回到院中,雲鶴鈺就急急趕了來。
早上他到沈家去了,聽聞二弟被綁匪劫持了心裡焦急的不行,但沈家人又不放心放他出來,直等到了剛才林月蓉回來了,這才遣了人送他回來。
「娘,二弟,你們沒事吧?」
聽著大兒子焦急的詢問,林月蓉笑著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女兒急急的心聲:
【奇怪,大哥的玉佩怎麼怪怪的,好像不是他原來佩戴的那個……還被人動了手腳!】
雲初初眼尖的看到了在雲鶴鈺腰間一晃一晃的玉佩,心裡有些著急。
總覺得這玉佩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林月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隨後就讓雲鶴鈺到自己跟前來,上下看了一番,這才出言詢問:「鈺兒,你的玉佩似與平時有些不同了?」
雲鶴鈺愣了一下,將那玉佩抬起來細細端詳了一番,忽的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了自己鼻尖。
【能使人身子日漸虛弱的香料,竟然能與玉佩融為一體!】
這樣的手段,很是熟悉。
雲鶴鈺被嚇了一跳,手一抖,那玉佩當即就掉在了地上,裂開了一道口子。
那股香味愈發濃烈,林月蓉當機立斷將桌上的茶水潑了下去,香味頓時消散了。
【是那個黑袍人,上次林安遠送娘親的玉佩也是如此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