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丟老子的臉啊
2024-10-13 06:48:13
作者: 未央長夜
門從外面被推開,也傳來了一陣陣客人和掌柜的理論聲音,夾雜著掌柜一聲聲的抱歉,在蟬鳴吱吱中亂鬨鬨的響起。
鍾蒼目不斜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狂風三人,和一個青衣呆子。
呆子自動自覺的飄到了兩人的對面,拉出把椅子坐下,雙目放空,開始神遊。
眾人齊齊望天,尤其是鍾蒼等人一臉的問號,進門的時候碰見慕二,一路跟在他們的身後,還以為來有什麼事,結果就是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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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輕笑一聲,若是沒事這大爺一樣的愣子,是絕對不會過來的,明顯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將會造成的後果,來安慰來了。雖然說這安慰的方法比較獨特又奇妙,不過她依然感動。
嗓音溫暖:「謝了。」
某二轉動眼珠,在她臉上一頓,似是在研究她是否真的沒事,片刻後,終於放了心,站起身飄了出去。
戰北烈撇撇嘴,酸飄萬里的嘟囔:「真以為自己是治癒系的呢?」
不動不言就能達到效果?
某男醋意十足的瞪去一眼。
呆子的背影立馬頓住,轉過臉面無表情的回敬一眼,淺淡的眸子中一絲小鄙夷划過,決定不走了,就要在這房間裡讓某男礙眼,回去坐下繼續發呆。
戰北烈開始磨牙。
冷夏懶的搭理這人無時無刻不打破的醋罐子,翻了翻眼睛,好笑道:「說正事呢!」
鷹眸眨巴眨巴,戰北烈心裡不是味兒了,母獅子竟然幫著二愣子!
某男覺得自己頭上開始變色了,綠色。
慕二再次飄來個小眼神,淺淡的眸子裡,很有幾分小奸詐。
瞧著這架勢,狂風雷鳴閃電彎腰低頭,恨不得窩成三隻蝦米,間隙處拿眼風傳遞著只有三人才懂的小信息。
狂風擠擠眼:看這模樣,王妃沒受影響啊?
閃電努努嘴:難道王妃還沒明白,將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雷鳴翻白眼:小王妃是誰,那是偶像,你當是你呢!
「咳咳……」
一聲冷冽的咳嗽,瞬間制止了三人的暗暗交流,自然了,這個暗暗是他們自以為的,實際上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看了個通透,連呆子都鄙視的瞄去了一眼。
冷夏微微歪著頭,睨著鍾蒼的撲克臉,吩咐:「說吧。」
冷峻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凝重,鍾蒼道:「爺,王妃,整個鎮子裡,今日離奇發生了多起這樣的事故,這個鎮子上客棧不多,然而所有的客棧後院裡,馬匹盡皆猝死,甚至還有不少的農家家,圈養的豬牛羊等牲口也死了,都是中了寄元草的毒。」
「寄元草中毒後沒有任何的症狀,看上去就仿佛猝死,也因為這毒草極為生僻,衙門裡的仵作大夫都查不出任何的問題,最終只能列為懸案。」
「發生的時間並不是同時,幾處地方從早到晚,相差不過一兩個時辰,我有仔細檢查過那些牲畜的屍體,應該是因為寄元草的用量多少,才有了死亡的先後時間。」
「而除了牲口之外,這次的是件還蔓延到了田地里,不少的莊稼人的作物都枯萎了,東楚這一次的作為,令百姓的損失極大。」
篤篤篤……
鍾蒼說完,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戰北烈輕輕敲擊著桌案,發出一聲一聲的悶響。
半響,問道:「抓到人了麼?」
鍾蒼知道他問的是下毒的人,撲克臉上尷尬一閃而過,他點點頭:「抓到了,盡皆服毒自刎。」
兩人沒有絲毫的意外,東方潤的手下暗衛里,但凡任務失敗或者落入敵手,服毒自刎是第一動作,這麼多年的打對台,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鳳眸緩緩的眯了起來,其內早已經恢復了平日的神色,傲然的,自信的,俾睨天下的。
冷夏唇角一勾,隨口問道:「除了這些,可還有相應的謠言傳出來?」
見鍾蒼搖頭,她給自己添了杯茶,淺淺的啜了一口,一邊吹著茶盞上的浮梗,一邊無所謂的轉著杯子:「既然這些都是有人有意為之,相信過不了多久,勢必還有謠言傳出,到時候……」
她挑了挑柳眉,頓在這裡。
不過到時候將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在場的人全都明白,也正是因為明白,看著她毫不擔憂的神色,不由得疑惑。
鍾蒼狐疑的瞄了瞄,斟酌道:「王妃,你不擔心……」
冷夏輕輕笑起來,尤其是看見另外幾雙亮晶晶的好奇眼睛,甚至連慕二都緩緩的移動了幾下眼珠,偷偷的瞄過來。
難道她早晨的樣子,很讓人擔心麼,一個個的都跑來安慰她了,她聳聳肩:「會擔心,不過擔心也沒有用,事已至此,還是儘快趕到東祈渡,海軍是我們最薄弱的環節,只要鞏固了這一方面,無論東方潤還想做什麼,都無需再擔心。剩下的……」
手中一彈,茶盞已經落到了桌案上,發出一聲撞擊聲響。
她鳳眸一眯:「見招拆招吧!」
瞧著她眼中幽暗的毫不掩飾的殺氣,狂風三人腦後一涼。
「王妃如果沒有吩咐屬下先下去了。」快速說了句話,瞬間向著危險地帶外撤離。
臨出門,鍾蒼忍不住伸腳絆了他們一下,三人齊齊一個趔趄,回頭瞪眼:你跑不了,就阻撓咱們!
鍾蒼面無表情,分毫沒有幹了陰險事的自覺:沒義氣。
咻咻咻咻!
四人齊齊消失在房間內。
瞧著已經沒了影的房間,戰北烈無限惆悵的望著遠方,為他手下這些慫貨深感無奈。
「丟老子的臉啊!」
翌日。
客棧門口,狂風三人買好了馬,風馳電掣也已經恢復了過來,雖然精神依舊有幾分萎靡,明顯腿腳已經有了力氣。
有客人從客棧里罵罵咧咧的進進出出,冷夏輕柔的撫摸著風馳的腦袋,自腰間掏了紙包,取了片糖餵它,問老頑童:「真的能走麼?」
每每想起來昨日清晨,風馳渾身痙攣的倒在地上的模樣,她就狐疑只一天的時間,真的可以麼,尤其是說這話的人是老頑童,那不著調的老傢伙,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老頑童頓時怒了。
這簡直是對他專業操守的,最大侮辱!
他跳著腳,吹鬍子瞪眼:「老人家說能,誰敢說不能!丫頭放心吧,他們是中毒,解了毒自然是可以的,老人家的話你還不信麼?」
冷夏摸摸鼻子沒說話,心裡想的卻是,這老傢伙和蕭鳳都是一個級別,越保證,越是感覺沒什麼可信度。
身邊的風馳將糖卷到嘴裡,拿頭親昵的拱了拱,舔著她的手指,她輕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感覺到兩邊一人一馬傳來的幽怨氣息。
一人,自然是戰北烈,這人的吃醋能力越發的詭異,連一匹馬的醋都吃!
一馬,就是某男身邊的電掣,瞅瞅冷夏,再瞅瞅戰北烈,極人性化的眼中,儘是選錯了主子的委屈。
大袖一拂,戰北烈瞪一眼這反水兒的。
「出發!」
這句它聽懂了,收回哀怨的目光,以蹄刨地,等他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