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還是生兒子好

2024-10-13 06:44:46 作者: 未央長夜

  房間中,終於反應了過來的冷夏,對著空氣茫然四顧,呆呆問:「你爹呢?」

  某小孩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丟人,太丟人了!

  轟!

  房門驟然開啟,一陣狂風鼓盪而來,戰北烈飛奔至床前,將懷裡的人兒珍之重之放在床上,驚呼道:「胎氣,胎氣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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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傻眼了。

  望著床上明顯比平時更呆了幾分的慕二,他眨巴眨巴眼,緩緩的轉動脖子,看向站在桌子旁邊一臉無語的冷夏,角落裡憂鬱望天的戰十七,和房門外圍的滿滿的目瞪口呆的觀眾……

  這才驚覺……

  抱錯了!

  鍾羽和狂風三人望著床榻邊兒的情況,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爺,您還好這一口麼?

  他們眼前黑,有人臉上黑!

  嘔……

  大秦戰神漆黑著一張俊臉,扶著床板兒乾嘔幾聲,壓下胃裡汩汩翻騰的酸水,一把將慕二給扯下床,驚呼著換上了他媳婦:「胎氣,胎氣啊!」

  然後,陰森森的目光,射向房外。

  門口一臉見了鬼的狂風等人,腦後一涼,脖子一縮,默默關上門。

  慕大神醫從地上爬起來,淺淡的眸子裡水光氤氳,嘴角不停的抽搐著,呆呆的機械的一步步朝外走去。

  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抱,竟然是個……男人?

  還是公主抱!

  待慕二走了,戰北烈一邊乾嘔著,一邊「咻」的把桌上的湯藥給端了來,二話不說把準備起床的媳婦摁了回去,極嚴肅道:「媳婦,胎氣啊!」

  冷夏嘆氣,接過藥丸一口悶了。

  在戰北烈緊張兮兮的目光中,扯過被子蒙上頭,她有個預感,從今往後,一直到生下了娃子,她可能,估計,貌似,也許,好像……

  只能在床上渡過了。

  ……

  冷夏的預感沒有錯,從那日之後,連續一周她都被一臉蕩漾的戰北烈給摁在了床上。

  某戰神化身忠犬,每天匍匐在床邊兒,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必定驚叫一聲跳起來:「胎氣,胎氣啊!」

  冷夏撫額,終於在百般威逼利誘之後,說動了大型忠犬,讓她下床走一走……

  不過……想下床?

  可以,我扶著你!

  於是乎,一臉鬱卒的冷大殺手,就像一個二等殘廢,被戰北烈小心翼翼的扶著,聽著耳邊源源不斷永無止境的「胎氣」,邁起小碎步在房內溜達來溜達去。

  房間內溜達來……

  房間內溜達去……

  終於,活動範圍只有一個小小的廂房的某殺手,炸毛了!

  她一把揪住戰北烈的領子,黑漆漆的俏臉殺氣升騰,一聲獅子吼舌綻春雷:「我要出門!」

  「媳婦,胎氣,胎氣啊!」大秦戰神的腦袋搖成撥浪鼓,堅決反對,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鋥亮的牙齒,討好道:「就在屋裡轉轉吧?」

  看著他這緊張兮兮的模樣,冷夏的獅子吼也不忍再放出了。

  鳳眸一轉,咂了咂嘴,嘆氣道:「這幾日來,我情緒低落、食欲不振、心中煩躁……」

  每說出一個,大秦戰神就驚的一哆嗦,半響後恍然大悟,心驚膽戰道:「這不是那個什麼什麼症的……」

  冷夏點頭,正色補充:「產前憂鬱症!」

  嘶……

  戰北烈倒抽一口冷氣,他可沒忘了,這什麼什麼症的最終結果,可是有可能流產的!

  他霍然抬頭,鄭重道:「走,媳婦,咱們出門!」

  話音落,在冷夏笑眯眯的小得意中,夫妻二人雄糾糾氣昂昂,踢著正步出門去。

  就在這時,房間外一陣叮叮噹噹響起,緊跟著大門開啟,花姑娘飛速衝進來,將手裡的一張畫像「啪」一下拍在桌面上,高聲得瑟:「奴家想起來啦……呃!」

  話音還沒落下,已經被大秦戰神捂住了嘴。

  只見戰北烈劍眉倒豎,眼睛瞪的比牛大:「小聲點,嚇著老子的閨女,老子跟你拼命!」

  狹長的眸子眨巴眨巴,花姑娘瞄向那根本就平坦的一馬平川沒有半點凸起的肚子,無語望天。

  冷夏將畫像拿起來看了看,問道:「就是那個鄉紳?」

  花千頓時來了精神,得得瑟瑟的拉過張椅子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再被某個妻奴一腳踢開,把椅子拉到媳婦跟前,笑眯眯道:「媳婦,坐。」

  花姑娘鼓了鼓腮幫子,不跟那不知道憐香惜玉的男人一般見識,雙手托腮趴上桌子,「奴家想了這幾日,總算是今天早晨靈光乍現,十年前,工部侍郎被滿門抄斬之時,午門外我曾與此人擦肩而過,這人給我留下印象,是因為他當日眼睛紅腫,穿了一身素白。」

  眼睛紅腫,一身素白……

  鳳眸一凝,冷夏脫口而出:「麻衣?」

  啪!

  花千打了個響指,點頭:「不錯,他想穿的定是麻衣,但是又有所顧忌,照奴家猜測,這人和工部侍郎一家,定然有不尋常的關係。這個關係嘛,奴家是不知道的,不過工部侍郎的死……」

  他站起身,扭腰擺臀媚眼亂飛:「奴家清楚內情哦……」

  戰北烈和冷夏,雙雙翻了個白眼,一個打哈欠,一個彈指甲……

  花姑娘得瑟了半天,見沒一個人問他,撇撇嘴自己招了:「在先皇還是太子之時,工部侍郎之女,就嫁入了太子府,當了一個側妃,待到先皇登基,她名正言順的被封為真妃,真妃這人並不多麼得寵,不過好在陪伴先皇多年,而且命好生了個兒子,是南韓的皇長子。先皇一生子嗣單薄,加上銘兒也只有三個兒子,一個早年夭折,一個是在先皇死前才降生,所以這皇長子一直被認為會是儲君的人選!」

  「後來先皇被花媚毒害,封了銘兒為儲,真妃便被殉葬了,她的兒子皇長子也因著一場大病離世,自然,這大病只是個幌子,不過是暗地裡被花媚害死了!妃嬪之間多有齟齬,也聯繫到朝堂上的勢力,這不必我多說你們都明白,工部侍郎為了獨女曾與花重立多番作對,也在花媚掌朝之時,被栽贓了個名頭滿門抄斬!」

  將這些在腦中消化片刻,冷夏和戰北烈對視一眼,同時問出:「你確定,皇長子已經死了?」

  花千捏著下巴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驚道:「那個柳先生,就是皇長子?」

  結合花媚口中的那個中了毒卻逃出皇宮的「小賤種」,再聯繫到和工部侍郎關係匪淺的鄉紳,鄉紳家的管家退休後帶著莫名出現的少年來到京城,少年隱居在南郊少與人來往,看著花媚和公孫銘的眼中,儘是恨意。

  這種種種種,皆指向一個推論……

  皇長子中毒未死,逃出皇宮被工部侍郎交付給鄉紳,再由著管家帶回京城,成為了現在的柳先生。

  花姑娘皺著眉,搖頭道:「不會啊,花媚所用的毒皆是南韓宮廷秘藥,皇室里用的毒藥,服下後絕對撐不過一個時辰,總不會摻了假吧?」

  「究竟是與不是,咱們去會會他……」冷夏挑眉,「就什麼都知曉了!」

  花姑娘的眼睛,頓時亮了!

  他扭著小蠻腰,晃晃悠悠到冷夏身前,仰起妖媚又燦爛的笑臉兒,狗腿問:「好姐妹,會帶上奴家的吧?」

  一個大巴掌抵上來,將他拍的遠遠,戰北烈撇撇嘴,望著那立馬掏出小銅鏡,整理儀容的娘娘腔,嫌棄道:「遠了點,聽說看的多了長的也會像,省的禍害了老子閨女!」

  嘟起紅潤潤的唇,花千風涼涼:「若是有奴家這麼美,你該偷著笑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個兒子?」忽然,他眨巴眨巴眼,托起腮憧憬:「還是生兒子好,粉嫩嫩的小美男呦……啊!」

  花音未落,已經被人提溜起來一把丟出了門外。

  砰!

  房門緊閉!

  大力的拍門聲自外響起:「你們不去看那柳先生了啊?」

  戰北烈黑著臉,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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