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權力的用法

  這句話，讓舒雲昭稍感欣慰。

  林山和林水，卻慌了神。

  「娘，你老糊塗了不成，你要狀告我們什麼？」

  鄧婆婆眼裡的光，早就被他們磨滅了。

  「我要狀告你們虐到老娘，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聽信小人，不知廉恥，敲詐勒索，心術不正，缺德敗壞，天怒人怨，不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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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婆婆一連串說出這麼多罪名，讓林山和林水的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

  舒雲昭頓感舒適，卻沒有直接發難，而是等著另外幾個人的到來。

  有馬明震出手，很快林大伯一家，包括年事已高的林家老太太都來了。

  看著林家老太太一臉橫肉那個樣子，舒雲昭想著一句話，缺德的人總是能活的很好。

  林家大伯是個很瘦的老人，不過看起來身體健康，非常精神，眼神透著一股子精明，讓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

  至於他們身邊的家人，狀態都差不多，畢竟蛇鼠一窩這個成語，可不是憑空出現的。

  他們見到世子妃真的在此，趕緊過來跪下。

  林家老太太更是先發制人：「老婆子見過世子妃娘娘，還請世子妃幫老婆子嚴懲這個不孝順的兒媳婦，當年她為了錢財害死了我兒子，又苛待我的孫子和孫女，如今更是遲遲霸占著房子，簡直是蠻橫不講理。」

  她的聲音穩定，都沒有飄，聽起來那是完全不心虛。

  舒雲昭腦海里只有五個字，壞人變老了。

  「你怎麼說？」

  舒雲昭直接看著林家大伯，眼神平靜。

  林家大伯看了一眼林山，卻發現他壓根不敢朝著這邊看。

  他想了想，採取了比較迂迴的方式。

  「世子妃，草民的老娘歲數大了，受不得委屈，是這些年我們跟弟妹之間，有些誤會，雖然她一直不肯接受我的解釋，不過孩子們懂事，對當年的事情已經慢慢放下了，家和萬事興，只要我們林家齊心協力，總是能過好的。」

  他這個說法，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是個什麼好東西。

  「你們果然是母子，說話的基調都是一樣的。」

  舒雲昭評價了一句，卻沒有說是什麼。

  她看了看一眼林山和林水：「還有他們兩個，也是跟你們一樣，不愧是林家人。」

  林家老太太還以為世子妃真的是在誇獎他們，直接就說道：「多謝世子妃，還請世子妃主持公道。」

  鄰居們看著她那個嘴臉，真的都想啐一口。

  這種無德老人，誰攤上誰倒霉。

  「你們林家這一大家子，果然都不要臉，祖祖輩輩欺負一個人，還沒有欺負夠，你想讓我主持公道，你憑什麼？憑你歲數大還不死，憑你缺德還沒有斷子絕孫，還是憑你臉都不要了還敢出來招搖過市？」

  舒雲昭突然的發難，讓林家老太太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林家大伯一家，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世子妃，老婆子哪裡得罪你了，你要說這樣的話？」

  林家老太太自然是不服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舒雲昭就喜歡這種嘴硬的，不然一下就服軟了，多沒有意思。

  「你活著都算是得罪我，髒東西。」

  舒雲昭的話，格外的平靜，卻給人更深的震撼。

  林家老太太嚇了一跳，最終卻還是憑藉著驚人的臉皮給自己打氣：「世子妃，老婆子雖然是平民，卻也是奉公守法，從來沒有作奸犯科，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想要草菅人命麼？」

  舒雲昭卻說道：「奉公守法也是你配說的？你奉的是什麼公道？心裡有多少齷齪，自己心裡不清楚麼？從來沒有范科，這個也許對，可是這些年你始終也沒有停了作奸，你這個老不死的，就是林家不和，這些年子孫不興的關鍵。至於林家的命運如何，我不想管，也懶得管，反正不影響我的地位，不過你噁心到我了，尤其是對兒媳婦往死了刻薄，見到我還想反過來讓我幫你欺負人，家裡沒有鏡子，你這個歲數難道排尿都費勁麼，也不好好照一照自己那個缺德帶冒煙的狗樣子。」

  她一番話下來，林家老太太差點背過氣去。

  林大大伯趕緊上前扶著她，然後衝著舒雲昭說道：「世子妃，我們敬你一聲，你也沒有必要這樣以權壓人吧？今日若是我娘有個三長兩短，那都是世子妃的責任！」

  舒雲昭卻冷笑了一聲：「以權壓人？百姓們擁立這些有權力的人呢，不就是他們需要的時候，幫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壓制那些欺凌百姓的人？你們都已經欺負了人家一輩子了，如今我這個有權勢的人，不忍心讓百姓繼續吃苦受罪，要維護正義了，趁著這個老畜生還活著，讓她見證一下林家是怎麼因為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敗落，她欺壓了一輩子的人，又是怎麼離開這個牢籠，怎麼，你不服氣？」

  林家大伯被懟的沒了言語，這時林家大伯母開口了：「世子妃，我們這些年也沒有做過什麼，就算是有些摩擦，也是家族常有的事，天下誰家不是如此呢？」

  舒雲昭看了看她，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女人。若是你弟妹身上經歷的事，在你身上重演一遍，你可願意？」

  林家大伯母嘟囔了一句：「那也是個人的命運罷了。」

  舒雲昭抬高了聲音：「好，那今日你們碰到了喜歡較真的我，也是你們的命運，方才鄧氏已經說要狀告你們所有人，我會告訴官府，好好審問這些年，你們到底做了多少欺負人的事，並且要公告天下，我要讓你們臭名遠揚，讓你們在京都乃至大夏，乃至其他四國都出名，要讓你們的家人以你們為恥，若你們有幸有後人，也不敢承認你們這樣的先人……」

  她看了一眼差點厥過去的林家老太太：「你應該也有娘家吧？這些年你做過什麼，他們不會不清楚吧？你放心，該你承受的，不會因為你歲數大，容易死，就給你減免了，哪怕你真的因為這個受了刺激，直接咽氣了，那都算是你的福氣，要不然你的晚年會無比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