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誰在門外？

  折耳根不能吃的人，連味道聞到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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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吃得，就覺得特別的香。

  而且折耳根可以清火，她挖了一堆在河邊清洗乾淨。

  河水很深，她想抓些魚都無處下手。

  晚飯，依舊是野菜跟稀少的米熬成的粥。

  這裡調料沒多少，折耳根里只放了些鹽跟野蔥涼拌。

  味道不說多好，也當一份下飯菜了。

  顧晨額頭上抹了些草藥，雞蛋顧母沒捨得給他吃.。

  準備等顧決醒了後給他補身體的。

  是夜。

  蘇皖在空間裡待了一會，用泉水給顧決餵了些就在他身側躺下。

  「殺！」

  「殺…死！」

  半夜，蘇皖被驚醒。

  點亮油燈，她看到顧決滿額頭的汗，嘴裡咬牙切齒的說著什麼。

  側耳聽了下，只能隱隱聽到殺啊死啊什麼的。

  到最後，她看到有眼淚從顧決眼角滑落，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隨即歸於平靜。

  「娘…小晨小漁……」

  蘇皖又守了會，見他平靜下來，吹滅燈重新睡下。

  ……

  翌日。

  蘇皖在村里閒逛，準備上山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味或者野果子什麼的。

  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側目看去，她瞳孔微微一縮。

  那躲在灌木叢中的趙大朝她招手，轉身朝山里走去。

  就原身知道的，趙大是一個獵戶有幾分身手。

  蘇皖在想，她現在能收拾得了他不？

  原身原家庭條件也不好，從小吃不飽體質跟她前世無法比。

  想了想她還是沒跟過去，等她再鍛鍊幾天身體在說吧。

  山上，趙大疑惑地看著蘇皖轉身離開，難道附近有人？

  不行，今晚得過去看看，顧決這短命鬼必須趕緊死了！

  再不想法弄到錢，獨眼龍他們就要上門剁他的手了。

  到時候把債一還，蘇皖玩夠了再送到妓院裡一賣，他又多一筆賭資在手。

  趙大已經想好錢到手怎麼瀟灑了。

  蘇皖可不知道趙大怎麼想的。

  再過一天，後天稻穀倒計時結束，空間裡一畝地的稻穀賣掉改善一下伙食。

  回到院裡。

  顧母眯著眼刺繡，旁邊的顧漁用紗布在學著刺繡。

  蘇皖好奇的在一旁坐下，看著顧母繡的是一朵很普通樣式的蘭花。

  顧漁繡得動作很慢，雖然比不上顧母得，卻也有模有樣。

  就這麼一張手帕上的刺繡，顧母能賺到三四文錢。

  而繡一副，卻要最少要花兩三天的時間。

  蘇皖好奇的拿起一塊手帕照著上面的花樣子，顧母遲疑了下教她。

  結果，學沒學一會，手指倒被針扎了好幾下。

  顧漁想笑不敢笑，怕蘇皖打她。

  蘇皖放棄了刺繡，想了想畫了幾朵花出來。

  尤其是複雜的牡丹花。

  顧母母女都沒見過牡丹花，此時直夸著花真漂亮。

  但牡丹花花瓣多，用得線比蘭花多，顧母嘆息道:「這花少於五六文錢就虧了。」

  但蘇皖畫出來的花樣子都是她們沒見過的，比她刺繡半輩子的花都漂亮。

  像沒有葉子的彼岸花，好看又不用多少線。

  顧母就準備多繡幾張彼岸花的手帕，當然，蘇皖沒跟她說彼岸花的意思。

  一天時間在刺繡中結束。

  夜裡，蘇皖給顧決餵了些泉水。

  剛準備睡下，就聽到院裡輕微的響聲。

  她一愣，沒放在心上，準備躺下。

  「扣扣」門口輕輕敲門聲。

  蘇皖倏地渾身肌肉繃緊。

  是趙大？

  早知道，今天就跟到山上把話說清楚。

  現在，這人跑到門口來，這讓別人看到了百口莫辯啊。

  「皖兒，把門打開。」趙大壓低聲。

  蘇皖眼眸一寒，思索到底該怎麼處理。

  門肯定是不能開的，絕對不能承認跟趙大有關係！

  她回憶原主記憶，應該沒什麼把柄在趙大手裡吧？

  原主也沒那麼蠢跟大膽跟趙大有什麼。

  很快，蘇皖有了決策，清了清嗓子:「誰？！」

  「是誰在門外？」

  趙大差點沒被她嚇死，「是我！」

  搞什麼鬼，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小皖，怎麼了？」旁邊的房間，顧母聽到動靜起身點起油燈。

  「娘，有賊你跟小漁別出來！」蘇皖喊了聲，眼角一瞥抽起旁邊的凳子開門就朝門開的人影砸去。

  趙大沒想到門突然打開，還有東西朝他腦袋砸去。

  「砰」的一下，被砸得眼冒精光。

  蘇皖生怕自己現在身體素質不行，下手那叫一個狠。

  「來人啊抓賊啊！」

  「抓賊啊！」

  一邊使勁砸，蘇皖一邊扯著嗓子喊。

  趙大驚嚇得不行，反擊都忘了，低聲道:「蘇皖你瘋了，是我，特麼是我！」

  打得就是你！

  蘇皖砸得更起勁，果然不如以前了，幾下狠的砸下去，趙大都還站著的。

  顧母雖然聽到蘇皖讓她不要出來，但聽到院子裡蘇皖在跟人糾纏，還是開門抄起東西衝出來。

  趙大低罵了聲，一邊挨著揍一邊往院門口跑去。

  眼見趙大跑到院門口，蘇皖估計他能跑出去，頓時朝他腿上砸去。

  「撲通」趙大跌倒在地，蘇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劈頭蓋臉的用凳子砸。

  「快來人啊，抓賊啊！」

  凳子都快被蘇皖砸散架了。

  眼見趙大掙扎動作都小了，她才佯裝喘氣站到一旁。

  顧母夜裡就完全看不到東西，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追到院子裡就腳下趑趄趴地上。

  蘇皖嚇得回頭看了眼，趙大找到機會趴起來打開院門跌跌撞撞的跑了。

  村裡的狗叫成了一片，多數附近的人被吵醒，聽到蘇皖的喊聲，打著火把過來。

  打著火把來的人多了，蘇皖想了想故作害怕的跟顧母顧漁他們抱成一團哭啼啼的說發現有人跳進院子裡偷東西。

  她偷偷看了眼，凳子上沾有血跡，顯然趙大挨得不輕。

  再敢來，她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里長聞聲趕來，先安慰蘇皖一家後問她有沒有空看清賊人的樣子。

  蘇皖說天太黑沒看清，只知道是個男的。

  村里多久沒遇到過這麼大膽敢夜闖偷家的賊，都議論紛紛的回去了。

  一個大嬸說她家狗子生了一窩狗崽，過些天給蘇皖送一隻過來。

  蘇皖道謝，悄悄記下幾個比較好打交道一看為人直爽的嬸子。

  等眾人離開，顧母關好院門今晚他們被嚇得不輕。

  蘇皖安慰他們，等他們情緒平復下來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