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嚇死人了

  江麒嵐起了個大早，在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就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府中。

  第一件事，便是到季霜煙的房間裡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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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確定沒有了酒氣才敢入內。

  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把正在熟睡中的季霜煙吵醒。

  太陽沒有升起來，房間裡也沒有點蠟燭，此刻周圍一片昏暗。

  江麒嵐摸著黑走到了床邊，借著一點點的光亮，他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季霜煙熟睡的臉龐。

  越看越覺得十分可愛。

  可能是聽到了動靜，也可能是壓根就沒有睡熟，季霜煙看起來十分難受的，在被子裡翻了個身。

  她這一動，弄得江麒嵐都不敢呼吸了，生怕一不小心吵醒她。

  迷迷糊糊還在做夢的季霜煙總覺得房子裡有一些聲響，她的困意全無，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卻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

  江麒嵐的臉就貼在她的面前，距離非常地近，恍惚之間她沒有一下子認出來，嚇得她猝不及防的大喊了一聲。

  「啊！」

  季霜煙一邊喊著一邊坐起身，拽著被子使勁往床里躲，滿臉的驚恐，一看嚇得就不輕。

  原本平靜的江麒嵐也被嚇了一跳，差點就坐到了地上。

  一大清早就這麼大聲地喊叫可還得了？

  江麒嵐趕緊伸手想要阻止，輕聲安慰。

  「夫人夫人，是我是我，是你的夫君啊。」

  季霜煙張著嘴巴，眼睛裡全是恐慌和迷茫。

  她一度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還離她那麼近，嚇也嚇死了。

  等到緩過來之後，季霜煙十分不悅地把枕頭丟到了江麒嵐的身上。

  嘴上還不停埋怨著。

  「你幹嘛啊！一大早的不睡覺，在我床邊守著幹什麼，你是想嚇死我嗎？把我嚇死了好跟那個秦昭昭，兩情相悅恩恩愛愛的生活嗎？」

  也不怪季霜煙會害怕，這麼早，太陽還沒出來呢，外面的雞還沒醒呢，屋子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床邊還多了一個人，能不害怕嗎？

  她一時激憤，都沒發現自己的眼淚都被嚇出來，腦子裡一片漿糊。

  江麒嵐心裡想笑卻又不敢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夫人這個樣子，更加可愛了。

  「對不起啊夫人，我沒想到你會突然醒過來，我也沒想到能嚇到你呀，要是早知道夫人膽子這么小，我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呀！」

  季霜煙一臉埋怨地看著他，這恐怕是她這輩子醒得最徹底的一次，也是最快的一次，一點瞌睡都沒有了。

  本來還想著原諒他的，但突然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天雪看到的那些事情，脾氣瞬間又上來了。

  「這麼早回來，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怕被我發現？你昨天晚上沒有在秦昭昭那裡，那你去做什麼了？」

  季霜煙就是想看看她不說明白，江麒嵐會不會有所隱瞞。

  江麒嵐坐到床邊，眼神沒有往常堅定，一看就滿是心虛，本以為他不會說實話了，卻沒想到是她想錯了。

  「我對那個秦昭昭是什麼樣子，夫人心裡清楚得很，除了你，我誰都不喜歡，昨天晚上我只是和風信去春柳園吃了點東西，喝了點酒，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而且昨天晚上你不在我身邊，我也沒有睡好，這不起了個大早，馬上就趕回來看你嘛。」

  看著江麒嵐真誠的臉龐，言之鑿鑿的樣子，季霜煙還是相信他不會騙人的。

  她對他的信任，也是十分牢固的。

  「那你昨天又沒在她那邊休息，一直這麼下去她會善罷甘休嗎？」

  江麒嵐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昨天我和她把話都已經說明白了，她會怎麼做，我不知道，會不會告訴皇后娘娘，我也不知道，反正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季霜煙眼睛瞪得老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什麼意思？你說的把話說開是都挑明了？」

  江麒嵐抓起她的手，在手心裡輕輕揉搓。

  「對，她跟我說的也很明白，所以我想跟她那樣的人，來暗的不如來明的，反正無論怎麼樣她都會找麻煩的，如果她去向皇后娘娘告狀，其實也不怕的，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態度也好，至少我們可以不那麼累。」

  話是這麼說，但是季霜煙卻覺得有些不靠譜，秦昭昭哪裡是什麼明事理的人，她一個女孩子，除了嫁人依靠男人以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她又怎麼可能會甘心做一個棄婦？

  但如今事以至此，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像江麒嵐說的那樣，見招拆招。

  秦昭昭今日起來的也非常早，平日裡都是聽著外面的雞鳴聲起床，今天倒是稀奇。

  一大早就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再多的瞌睡也被嚇沒了。

  可能是醒得太早，也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她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皺皺眉十分痛苦的樣子。

  「季霜煙那個女人一大早也不知道在鬼叫什麼，吵得我連覺都沒睡好，現在這頭痛得要死，真是晦氣！」

  碧露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雙手浸泡在銅盆里，正浣洗著給秦昭昭擦臉的手帕。

  聽到她這麼說，只能壯著膽子接話，如果一味沉默的話，只會被罵得更慘。

  「二夫人，若是實在難受，不如一會兒我去叫個郎中過來看看吧。」

  秦昭昭一臉的不耐煩，她坐在梳妝檯前照著鏡子，看見自己的面色憔悴，煩躁之情更加多了。

  這個樣子難怪江麒嵐會不喜歡她，就連她自己都懶得看。

  「有什麼用啊？我這頭疼是老毛病了，看了那麼多郎中也不見好，你去請就能好了嗎？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把侯爺請過來，好歹也是個正事兒。」

  碧露抿了抿嘴，沒再敢出聲。

  她將浸滿花水的手帕遞給秦昭昭，樣子十分恭敬。

  「二夫人，請擦臉。」

  秦昭昭斜睨著她，看見她那萎萎縮縮的樣子，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