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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2024-10-09 13:20:14 作者: 子蟲有瓜

  江麒嵐明顯對她的話提了興趣。

  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能搞出什麼名堂。

  「那我要是非要你嫁給我呢?」

  季霜煙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個什麼鬼脾氣,對尋常男人,她的這些話能刺激到他們弱小的心靈,可江麒嵐不一樣。

  他是真的有一身反骨,說不定還很愛聽呢。

  如果再跟他反著干,沒準兒真的就沒法兒收場了。

  有地位有身份的男人不是不喜歡上趕著的女人嗎?那就這麼幹!

  季霜煙換上一副溫柔可人的笑臉,略顯嬌柔地上前一步,柔弱無骨細白嬌嫩的手搭在江麒嵐硬挺的胸膛前,輕輕撫摸衣衫上的銀絲蟒。

  「侯爺要是非我不娶,我當然不會辜負侯爺的情義了,只是我可不想做個小小的妾室,侯爺不如明媒正娶,讓我做個正頭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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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江麒嵐見得多了,很多女人都仗著自己有幾分美色,再加上幾分小聰明,就覺得能掌控大多數男人的心,成為她們的裙下之臣。

  可江麒嵐偏偏不是那大多數,季霜煙此時心裡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

  江麒嵐邪魅一笑,牢牢抓住那隻遊走在他胸膛的小手。

  「好啊,想當我的夫人,簡單得很。」

  季霜煙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她沒想到江麒嵐會是如此反應。

  這豈不是玩脫了!

  她用力掙扎,想將手掙脫,可惜在力量方面她完全不是江麒嵐的對手。

  無論怎麼使勁兒,手都是紋絲不動。

  「你…你放手。」

  江麒嵐忽視她的話,自顧自地拉著她往後走。

  走到馬匹身邊,他一把攬住季霜煙的細腰,將她扔了上去。

  因為太過粗魯,季霜煙被嚇得大叫一聲。

  「啊!你還想再摔我一次嗎!」

  江麒嵐就像啞巴了一樣,無論她說什麼都不回答。

  到了侯府,天已經蒙蒙亮,折騰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季霜煙足足睡了一天。

  等再次醒來,外面的天又被夜幕染成了黑色。

  雪花像鵝毛一樣片片墜落,世界仿佛都蓋上了一層白色棉被。

  下雪了。

  而江麒嵐就像是知道她醒了一樣,推門直入。

  「醒了?」

  季霜煙慌忙下床,眼神警惕地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嗎?」

  江麒嵐輕掃肩上的雪花,坐在桌子旁,從容地為自己倒了杯茶,抿上一小口。

  「當然要睡,不過是在你這兒睡。」

  季霜煙震驚的瞪大眼睛,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無論是什麼意思,好像都不是什麼好的意思。

  「什麼叫在我這兒睡?我這兒沒有你的地方!」

  「整個侯府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這可是你親口承認的,怎麼現在想要耍賴了?」

  季霜煙後退幾步,儘量離江麒嵐遠遠的。

  畢竟他們兩個的力量懸殊過大,要是真發生點兒什麼,死的也是自己。

  「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不然…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江麒嵐把玩著腰間的玉佩,花花公子的那一面在此刻完全展露。

  季霜煙越看越怕,但又無可奈何。

  突然,江麒嵐的動作停止了,他眼神犀利地看向她。

  四目相對時,季霜煙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在他的眼睛裡,她看到的是威脅。

  「你不是想做江夫人嗎?去雪地里跪一個晚上,我就讓你做江夫人。」

  季霜煙轉頭看向窗外。

  雪下得很大,地面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白雪,看著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這種天氣別說跪一個晚上,就算是幾個時辰都可能會被活活凍死。

  江麒嵐這是想治她於死地。

  「我不做什麼夫人,我誰也不嫁。」

  江麒嵐貌似早就知道她會拒絕,沒有意外。

  只是用不輕不重的聲音緩緩說了句。

  「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今晚你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季霜煙一聲苦笑,極力忍耐。

  「小侯爺這是想治我於死地?」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親選的夫人,你死了我可怎麼辦?」

  江麒嵐說這些話時毫無情感。

  季霜煙看著他,心中萬分感慨。

  這樣的人,長了一雙含情眼,卻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他的樣貌就是他最好的偽裝。

  「既然小侯爺不想讓我活,何必那麼麻煩?直接一劍殺了我,給我個痛快,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

  江麒嵐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回桌子上。

  「跪不跪。」

  季霜煙也十分有骨氣,堅決回絕。

  「不跪。」

  江麒嵐沉默了一會兒,直接放出了最後籌碼。

  「我可以讓你家人免去死刑,只要你去跪。」

  季霜煙心頭一顫,這個條件足夠令季霜煙心動。

  雖然她對家人沒什麼感情,但是原主對家人濃厚的感情她是可以感知到的。

  如果真的可以救下她的家人,那原主一定會很高興吧?

  看著外面紛亂的雪花,她咬住嘴唇,幾乎是逼著自己說出的話。

  「好,我跪!」

  按理來說達到目的的江麒嵐應該會高興才對,但是季霜煙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鬱悶。

  「對所有人都能下得了狠心,對家人倒是真心得很,不過是無法自己選擇的一群人,何必這麼在乎?」

  季霜煙想到了江芮修的母親和在牢里聽到肖楚檸說的那些話。

  江麒嵐是個可以漠視親情,對自己父親和庶母下手的狠人。

  也難怪他會說出這一番話,在他看來,感情可能是最無用的東西。

  「小侯爺是否說話算話?真的可以救下我的家人?」

  江麒嵐目不斜視地看著她,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就是給人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季霜煙默默嘆了口氣,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推門而出。

  一陣冷風吹到她的臉上,寒冷的氣溫讓風都變得如小刀般鋒利。

  被風吹過的皮膚隱隱作痛,令人清醒。

  本以為至少可以挺上幾個時辰不成問題,但現實卻是啪啪打臉。

  季霜煙的膝蓋剛碰到結實的地面,刺骨的寒冷便立即席捲全身。

  身體開始防禦性顫抖,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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