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
2024-10-13 06:00:31
作者： (法)奧諾雷·德·巴爾扎克
[1].指坐咖啡館的巴黎人。咖啡座每伸展至人行道，故言待在街上。
[2].叫作斯賓塞的短褂，有如現代的夏季禮服，原系英國的約翰 查理 斯賓塞勳爵創行。叫作卡列克的外氅，相傳為英人約翰 卡列克所創；上半身披肩部分，長至手腕，共有兩三疊之多，故極厚重。
[3].希臘政治家阿契皮阿特，為蘇格拉底弟子，以生活奢豪聞於世，眾人盛稱其所畜之名犬，阿氏即將犬尾割去，俾眾人不復提及。
[4].拿破崙稱帝時，提倡希臘羅馬的文物與風格，當時的美術、家具、服裝，均帶希臘風味，美術史上稱為法國希臘式（GallO——Grecque）。
[5].堂 吉訶德身體又高又瘦。根據一般情形，臉相大多與全身調和，故堂 吉訶德的鼻子一定也是很長的。
[6].迦拉（1762—1823），為當時有名的歌唱家，極講究穿著。
[7].執政時期（1795—1800）的漂亮人物，當時稱為Incroyables，謂其奇裝異服，競鶩新奇，令人不可思議。
[8].一六六六年起，法國政府設有羅馬法國學院，簡稱為羅馬學院，由王上指派藝術家前往留學。凡得頭獎的（即所謂羅馬獎）青年畫家、雕塑家、建築家等，均由國家資送羅馬學院研究。一七九三年革命政府曾一度加以停辦，一七九五年執政府又下令重開。但音樂專業學生能夠參與羅馬獎會考，自一八〇三年始。
[9].凡不加注而書中情節並不暗晦的人名、地名等專門名詞，概不加注，免讀者有讀百科小辭典之感。
[10].洛西尼的作品，當時在巴黎紅極一時。哀洛（1791—1833）則系法國二三流音樂家。
[11].小型畫像（miniature）是表蓋、胸章、婦女飾物上的極小的畫。題材不限於人像，亦有風景花鳥等等。
[12].杜索末拉（1794—1842）的收藏，即今日格呂尼博物館的藏品。索華育（1781—1860）的收藏，生前即捐與盧浮博物館。兩人均系法國史上有名的大收藏家兼鑑賞家。
[13].基督舊教有七大罪惡為一切罪惡之母之說，即驕傲、嫉妒、吝嗇、淫亂、憤怒、懶惰、貪饞。
[14].尼古羅、巴哀、裴爾登，都是十八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期的二三流音樂家，與邦斯同時。
[15].那時指一八一○至一八一六年間，正是拿破崙戰爭達於高潮的時期。
[16].埃里安德為莫利哀名劇《厭世者》中的人物。該劇第二幕第四場，有埃里安德的長篇台詞，大意謂愛情與人之美醜無關。即情人眼裡出西施之意。
[17].古代斯巴達的國民以生活嚴肅，飲食清苦聞於世。
[18].英國李查遜小說《葛蘭狄遜》中的主人翁，查理 葛蘭狄遜爵士，為一典型的正人君子。
[19].基督舊教修院中的僧侶及一般傳教士，中世紀起即以講究飲食聞於世。
[20].榛子鉗形容往上抄起的下巴，或是有這種下巴的臉。
[21].拉 風丹納《寓言》第八卷第十一篇，描寫兩位生死之交的朋友。一天晚上，甲友忽然起床往訪乙友，乙友聞訊，即全身武裝，一手握劍，一手持錢袋，說道：「朋友，你半夜光臨，必有大事。倘使你賭輸了錢，這兒有錢；倘使你有仇，我馬上替你去報仇；倘使你寂寞不寐，這兒有美麗的女奴奉獻。」甲友回答說：「這些都不是的。我夢中看見你愁容慘慘，怕你遭了禍事，方才半夜奔來……」
[22].基督教傳說，亞當與夏娃在伊甸園中私食禁果，方有人世之苦，而生男育女之事亦系上帝所罰；故作者言人海是違背了上帝的意旨，發源於伊甸園的。
[23].除莫扎爾德、孟德爾仲、李茲為世界知名的大師外，其餘皆三四流的鋼琴家或作曲家。
[24].《夏娃的女兒》為巴爾扎克另一小說的題目。巴氏人物常在許多作品中先後出現，作者又以社會史家自命，故每喜加入「參考某書」一類的註腳，仿佛他的小說就是一部富於考證意味的歷史。
[25].在《夏娃的女兒》裡面，描寫許模克的部分大致如下：「這音樂家是一生下來就老的，永遠好像五十歲，也永遠好像八十歲。臉龐凹陷，打皺，皮膚是褐色的，老帶些兒童的天真意味。無邪的眼睛是藍的，嘴上堆起春天般喜悅的笑意。灰色頭髮，像基督的一樣亂蓬蓬的，使他心不在焉的神氣有點兒莊嚴，不免令人誤會他的性格。其實他就在鬧笑話的時候也是莊嚴的。衣服穿的非常隨便，因為他的眼睛老望著天，想不到物質。世界上有批健忘的人，把時間與心靈都給了人，永遠把手套陽傘丟在旁人家裡；許模克便是這等人物。……至於他住的屋子，雜亂到難以置信，可是他習慣成自然，還不承認是亂七八糟。德國式的大菸斗，抽得把天花板跟牆壁都熏黃了。鋼琴木料很好，但奇髒無比，琴鍵七零八落，像老馬的牙齒。桌上、椅上、地下，到處是菸灰、果子殼、果子皮、破碟子、以及無法形容的破爛東西……」因本書對許模克是體格、相貌、生活，均以「參閱……」一語了之，故譯者詳註於此。
[26].玻璃瓶底系作圍砌花壇之用，此習慣亦不限於德國。又瓶底玻璃之凸出部分能反映風景。
[27].此二像均為古希臘最美的雕刻，巴爾扎克以為雙璧，故引作邦斯與許模克之譬喻。
[28].人的血液內有許多礦質，例如鈣、有機酸、鳥酸、膽脂素等，含量過多時，即於排泄器官（肝、膽囊、膀胱等）內結晶，此種結晶體在醫學上稱為「結石」。
[29].一八三○年七月革命後，路易 腓列伯上台，中產階級得勢，暴發商人因緣時會而轉入政治舞台的，比比皆是。
[30] .路易 腓列伯即位之初，標榜平民作風，以爭取中產階級的擁護，故言平民宮廷。
[31].神幻劇（féerie）是音樂部分極為重要的一種戲劇，每以希臘神話或著名詩歌為題材。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與《狂風暴雨》，莫扎爾德的《神笛》，韋白的《奧勃龍》，華葛耐的樂劇，以及近代梅特林克的《青鳥》等，均屬此類。
[32].包比諾的身世，在《賽查 皮羅多盛衰記》《大名鼎鼎的高狄沙》兩部小說中曾有詳細敘述，故作者在此有「大家知道」之句。又包比諾在《貝姨》中亦有提及。
[33].法國人飯桌上喝的紅酒白酒，臨時常沖涼水，多少任意。但好食善飲的人，絕不喜歡加水，更不喜歡加大量的水。
[34].勒沙日小說《奚爾 勃拉》第七卷第三、四章，述葛勒拿特的總主教囑託奚爾 勃拉，倘發現他的布道不甚精彩，即當直言無諱，以為箴規。後總主教不幸中風，病癒後的布道理路不清，奚爾 勃拉即遵囑進言，不料竟大拂主教之意。
[35].海得爾堡為日爾曼名城，宮堡園亭之美，見稱於史。一六七三年被法將丟蘭納摧毀一部，邇後屢遭兵燹，終於一七六四年被雷擊焚毀。凡爾賽宮在一六七三年時方在興建，至一六八二年方始竣工。
[36].法國舊制規定，長子於分配遺產時可獨得大部分，大革命後方改為弟兄姊妹，不論長幼，一律平分。
[37].瑪萊區中的廣場，原名王家廣場（今名伏越廣場），故作者言「題獻給國家」。
[38].瑪萊區即今巴黎第三第四區的一部分，興建於十七世紀初亨利第四與路易十三兩朝，至十八世紀為止，素為巴黎勛貴舊家的住宅區。
[39].巴黎的大酒店雇有專剖牡蠣的女工。牡蠣美人有如我們所謂的豆腐西施。
[40].法蘭德大畫家盧本斯（1577—1640）所作裸體女子，素以豐碩壯健著稱。
[41].法蘭德（Flandre）為今比國西北部濱海地區之古稱，法蘭德人為近代歐洲史上最愛清潔之民族。
[42].許拉 風丹納《寓言》第九卷第二篇，題名《兩隻鴿子》，描寫一對友情深厚的鴿子，一隻喜歡家居，一隻喜歡旅行。旅行鴿不顧居家鴿苦勸，仍欲出外遊歷。途中先遇到大風雨，狼狽不堪；繼而墮入鳥網，險被擒獲；又遭鷹隼追迫，幾乎喪命；終被兒童彈丸擊中，折足喪翼，幸得回巢，與舊侶團聚，共慶更生。
[43].沙司為西菜中澆在魚或肉類上面的醬汁，大概可分黑白兩種，以牛肉湯或雞湯為底，調以麵粉，另加作料，做法各有巧妙不同。歐洲人對沙司之重視不下於正菜本身。
[44].羅古羅斯為公元前二世紀時羅馬帝國的名將，以飲食奢豪有名於世。
[45].蒲勒（1642—1732），為法國有名的紫檀木雕刻家，在裝飾美術上極有貢獻。
[46].玉才華系巴爾扎克另一小說《貝姨》中的角色，為有名的女歌唱家。《威廉 泰爾》為洛西尼的歌劇。
[47].鴿子的譬喻即引用拉 風丹納的寓言，參看前注。
[48].華德 斯各脫短篇小說集TheChroniclesofCanongate中第一篇，述一青年應徵入伍，母親愛子心切，不忍遽離，服以安眠藥；致應召失時，被邏卒目為逃兵加以逮捕；逮捕時受母親慫恿，又將邏卒一人當場格殺；兩罪俱發，卒被槍斃。
[49].曼非斯托番為魔鬼的名字，初見於十六世紀的通俗書籍，後歌德用為《浮士德》中魔鬼的名字，遂更知名。
[50].夏洛蒂為歌德《少年維特之煩惱》中的女主角。
[51].路易 腓列伯治下，自一八三六起，國會中的政府黨稱為擁護王朝的左派，而反對黨則分為中間偏右與中間偏左兩派。巴爾扎克常在譏諷此等「中間」派。美恩河上的法蘭克福，為日耳曼帝國會議最後集會處，又為獨立自由的城市，故作者以此隱射中間派。
[52].法蘭克福（德國有兩個城叫作法蘭克福，美恩河上的法蘭克福比較知名，以下即簡稱法蘭克福）的金融事業，在日耳曼占有重要地位，當地銀行常與東部柏林的銀行互爭雄長，故作心忙著他的皮貨，除了照顧存在銀行里的遺產以外，讓孩子由後母擺布。
[53].瑪葛麗德為歌德《浮士德》中人物，受浮士德誘惑而失身。
[54].紅衣主教賽查 鮑幾亞（1475—1507），為教皇亞歷山大第六之子，奸詐險毒，殘暴兇橫，國老子，這的確是恩斷義絕的表示。而地方當局，既不考慮做父親的錯誤在先，只覺得他是法蘭克福最不幸的人，便有心幫助他一下，無端端的跟弗列茲尋事，把他趕出自由市。法蘭克福雖是日耳曼帝國會議集會的地方，司法也不比別處更公平合理。世界上難得有什麼法官會追溯罪惡與災禍的根源，去弄清楚第一次把水潑出來的時候是誰挑的水桶。既然勃羅納把兒子忘了，兒子的朋友們當然群起效尤。
[55].此二語系指《魔鬼的未婚妻》的故事在人間是最常見的，等於是最走紅的戲。同時亦隱射夏娃受蛇誘惑的故事，故言「有史以來」。
[56].斯特拉斯堡為亞爾薩斯州的首府，亞爾薩斯為德法兩國民族交流的地方，民族性兼有兩者之長。
[57].加斯多與包呂克斯（孿生兄弟），奧萊斯德與比拉特，在希臘神話中均為以友愛著名之人物。達蒙與比底阿斯為紀元前四世紀西拉古斯人，深信畢太哥爾「朋友不分財」的名言，甚至生死相共。比底阿斯以罪被判死刑，刑前歸家料理私事，以友人達蒙作為人質，直至行刑前最後一刻比底阿斯方始趕回，以此感動國王而獲赦。杜勃灤伊與梅耶為法國二名醫，以交誼深厚，同死於傳染病。
[58].拉 風丹納的寓言，只說在摩諾摩太巴地方有兩個朋友，並沒提到姓名，故言抽象。
[59].恐系隱指英國的清教徒時時刻刻以來世得救的話逼人為善。
[60].奩贈制度乃由夫妻雙方各撥一部分動產或不動產，在婚約上訂明為奩贈產業，由丈夫執管，收益歸夫婦共有；但不能出賣，公家亦不得沒收。即丈夫破產，此項產業仍可保留，不受牽累。
[61].粉筆畫的顏色極易脫落，故不能經久。
[62].十六世紀末，德國競傳某七歲兒童於換齒時長出金臼齒一枚，四方好事者爭往瞻仰奇蹟。
[63].法國民法規定，婚姻須先經區公所公告，滿十日後方可舉行婚禮。此之謂法定期限。
[64].外國人歸化法國的待遇有兩種：一種叫作半國籍，享有一切公民權，但無立法議會的被選舉權；一種叫作完全國籍，即享有此種被選舉權。此項條例至一八八九年修改為：凡獲得法國國籍的外僑，滿十年後即享有立法議會的被選舉權。
[65].法國平裝書都是毛邊而不裁開的。
[66].當時中產階級遇有未婚夫毀約情事，在未婚妻及其家庭方面為極不名譽之事。勃羅納此言，猶：「倘使你們已經把婚事張揚（即原文『倘使必要的話』的意思），則我願意犧牲自己，你們可推說是女方看不中男的而毀約。」
[67].鹿角精為從鹿角中提煉出來的液體，屬於亞摩尼亞類，有提神醒腦之功。
[68].洛朗為法國史詩（題目即叫作《狂怒的洛朗》）中人物，生於第八世紀，為查理曼大帝的勇將。
[69].莫利哀名劇《太丟狒》中的主角太丟狒，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大騙子。
[70].奧特里，台北蘭，與皮安訓（見《高老頭》《貝姨》）都是巴爾扎克書中的醫生，在許多小說中出現。加陶，貝蒂哀，漢納耿等等的公證人，紐沁根，格雷，杜 蒂哀等等的銀行家，均屬此類。
[71].終身年金為長期存款之一種，存款人每年可支取定額利息，但故世後本金即被沒收。產業買賣亦可以此種方式付款。此處言三萬法郎的終身年金，即理髮匠每年付三萬法郎與賣主，待賣主故世，不問已付一年二年或十年二十年，屋價即作為全部清訖。
[72].尼古萊為戲子出身，於一七六○年在修院大街開一雜耍劇院，營業蒸蒸日上，戲碼亦力爭上遊；至一七九二年已成為大街上有名的戲院之一。
[73].諾曼地人（法國北部），奧凡涅人（法國中南部），薩瓦人（法國東南部），在法國都成為特殊典型的民族，以刻苦耐勞，善於積聚見稱。
[74].尼美根、烏特累支、列斯維克，均為荷蘭城市，十七八世紀時，歐洲各國數次重要條約均在各該地訂立。
[75].《舊約》載，亞伯拉罕把埃及女人夏甲替他生的兒子逐出。
[76].瑪土撒拉為亞當後裔的第七代，共活九百六十九歲。（見《舊約》）
[77].勒諾芒（1772—1843）幼時在本多派修院受教育，少年時即能知未來之事。初為女裁縫，後至巴黎以代人占卜為業，以靈驗見稱於時，朝野名流趨之若鶩；甚至以預言奇中之故，被拿破崙下獄兩次，一八二一年王政時代又入獄一次。
[78].銀版攝影（daguerréotypie）為現代攝影之前身，於一八三五至一八三九年間由法人達蓋爾（Daguerre）發明。現時吾國內地風景區，有照相師以當場攝影，立等可取之照相招攬遊客者，即屬此類。
[79].沙洛蒙（SalomondeCausSalomonde1576—1626）生平事跡罕傳，僅知其為旅行家，有論動力機器之文行世，於一六一五年在法蘭克福出版。今人皆奉沙氏為發明蒸汽之遠祖。被黎希留拘囚一節，史家認為並無根據。
[80].按此處波希米人並非指波希米地區的人（今稱捷克人），而是淵源甚古的一個流浪民族，在法國稱為波希米，亦稱羅曼尼希或尖迦納；在英國稱為奇潑賽，在義大利稱為秦加里，在西班牙稱為奚太諾。
[81].農夫托瑪 馬丁，一八一六年時向人宣稱，有一異人數次現形，囑其向路易十八傳達重要消息及若干忠告。經鄉村教士，本區總主教，以及警察當局盤問，被送入更朗東瘋人院。事為路易十八所聞，召入宮中，面陳若干事，使王大為感動，乃獲釋放。馬丁死於一八三四年。
[82].巴爾扎克另一小說的題目。
[83].通常遊戲用的紙牌僅有五十二張，占卜用的紙牌是更古的一種，叫作TAROTS，共有七十八張。起大課乃用全副七十八張牌占卜。
[84].巴爾扎克常喜套用《哈姆雷德》第三幕第一景中哈姆雷德的獨白：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活還是不活，這才是問題。）
[85].埃里 瑪古斯在《復仇》《婚約》《比哀 葛拉蘇》等幾部小說中都出現過。
[86].普魯士的第二個王是腓特烈 威廉一世，為腓特烈一世之子，有名的腓特烈二世之父。
[87].瑪倫哥為義大利地名，一八○○年七月拿破崙在此大破奧軍，為歷史上有名的戰役。
[88].義大利名畫家喬爾喬納（一四七一或一四七八至一五一一），是為情婦死的，一說是情婦中時疫暴卒，喬氏親吻死者，致染疫而死；一說為情婦被喬氏至友比哀 路佐 特 法脫爾所誘，憂憤而死。
[89].鬱金香原生於非洲北部，亞洲西部，歐洲南部，於十六世紀末盛行西歐，種植鬱金香成為一時風氣，尤以荷蘭人最為喜愛。
[90].勞貝 曼達為巴爾扎克杜撰的演員。
[91].此處系作者諷刺法蘭西學士院。常任秘書之心不在焉，乃反映學士院內陳言俗套的議論令人生厭。
[92].此處所謂看護女人並非現代經過醫學訓練的護士，故不譯為「看護」或「護士」，以免混淆。
[93].此畫像被認為賽白斯蒂安 但爾 畢翁菩的傑作，但現代學者已斷定為同時代的勃龍齊諾的作品。
[94].阿賽斯德為莫利哀名劇《厭世者》中的人物，以剛正不阿，性情暴烈著稱。
[95]. 一法郎等於二十銅子，或一百生丁。
[96].把葡萄，杏仁，無花果，榛子放在一處，叫作四叫化果子。
[97].瑪克白夫人為莎士比亞名劇《瑪克白》中的主角，為野心女子的典型。
[98].法文中的法律家與文學家，習俗認為有輕視意味，猶如我們說「吃法律飯的」「弄筆頭的」。
[99].菩瑪希是法國十八世紀有名的喜劇家，原系鐘錶匠出身。某次在大庭廣眾之間，某巨公意欲加以羞辱，便拿一名貴的表給他，說：「先生，你對鐘錶是內行，請你告訴我這隻表行不行。」——菩瑪希把眾人掃了一眼，回答說：「先生，我好久不幹這一行了，手也笨拙得很了。」——「喔，先生，別拒絕我的請求啊。」——「好吧，可是我告訴你我是很笨拙的。」於是他接過表來，打開蓋子，舉得老高，裝作仔細研究的模樣，然後一鬆手讓它從半空中直掉到地下。他深深的行了個禮，說道：「先生，我不是告訴你嗎，我的手笨拙透了。」說完他就走了，讓某巨公在哄堂大笑中急急忙忙在地下搶救殘餘。
[100].現代郵政創始於一八四八年，本書寫作於一八四六至一八四七年。當時遞信制度諒與吾國舊時相仿，月底收信錢，當系平時記帳，每月結算一次之意。
[101].在底層與二樓之間，有一層較為低矮的非正式的二樓，叫作entresoe，姑譯為二層閣。法國舊式房多有此種建築。
[102].老禁衛軍指拿破崙手下的禁衛軍。
[103].所謂「嚇人」的玩具是一隻裝有彈簧的匣子，打開蓋子就突然跳出一個怪東西，普通叫它做魔鬼。
[104].檢察署長穿紅袍，普通檢察官穿黑袍。
[105].法國大革命主角勞白斯比哀未參加政治之前，在故鄉阿拉斯頗有文名，常參加各州徵文競賽。
[106].法國菸草是國家公賣的，故菸草零售店的執照有一定限額。
[107].法國法院的書記官與執達吏，須先經前任推薦，然後由政府任命。向例此項職位須以金錢向前任盤下，有如公證人與訴訟代理人等之事務所。
[108].以上幾件案子，均散見於巴爾扎克別的幾部小說。
[109].鮑加豈沃《十日談》中第七日第七篇，題作：《丈夫戴了綠頭巾還覺得滿意》；邇後拉 風丹納根據此書用詩體寫成短篇，題作：《戴了綠頭巾，挨了打，覺得很滿意》；並註明出處為鮑氏原作。
[110].按系高乃依名劇《西那》中的名句。
[111].《新哀絡綺思》為盧梭有名的小說，此處以諧音為戲謔。
[112].一八三○年七月二十六日，查理十世聽從極端派保王黨的提議，頒布四項法案：取消言論自由，解散國會，修改選舉法，九月中舉行普選。自由黨人為之大嘩，當即鼓動中產階級及工商人士起而反抗，釀成暴動，卒至查理遜位。此即法國史上所謂的七月革命。
[113].相傳蘇格拉底的妻子極兇悍潑辣，而蘇格拉底認為可以訓練他的涵養工夫。
[114].繼承開始為法律術語，各國法律均有類似「繼承因被繼承人死亡而開始」之定義。
[115].十九世紀以前的西洋醫學，重視人身的液體，即血液，淋巴汁，膽汁，膿汁，及其他分泌物。
[116].夏朗東為有名的瘋人院所在地。
[117].蒙邦西哀公爵夫人（1552—1596），為波旁王族出身，與當時在位的華洛阿–安古蘭末王族的亨利三世不睦。約各 格萊芒教士（1567—1589），為刺殺亨利三世的兇手。
[118].軍隊裡的選舉，系指國家禁衛軍的選舉軍官。因路易 腓列伯治下的禁衛軍為民團性質，由中產階級與工商人士組成。
[119].貞妮 凱婷與玉才華同為巴爾扎克小說中有名的女歌唱家兼演員，散見於《貝姨》及其他小說。
[120].哀絡綺思從前是克勒凡的情婦，而克勒凡是做花粉生意出身，事見《貝姨》。
[121].按華德 斯各脫有部小說叫作OldMortality，是個專雕墓地紀念像的人的諢名。
[122].格里希為巴黎有名的監獄。
[123].鮑舒哀為法國十七世紀有名的說教家，曾言給窮人的一杯水，在最後審判時評量善惡功過的天平上極占重要。
[124].法國執達吏的職權，除執行法院判決，為強制執行及假扣押等以外，得簽發訴訟案件及非訴訟案件的傳票，並負責送達。又以許模克委託泰勃羅為代表而論，執達吏似亦能接受私人委託代辦非訴訟案件，但此點在現代法國訴訟程序上無可查考。又執達吏另有事務所，雇有書記等等助理其事。
[125].指《貝姨》。《邦斯舅舅》與《貝姨》為巴爾扎克最後兩部小說（本書發表尤在《貝姨》之後），統稱為「窮親戚」，故此處謂為姊妹作。
[126].巴爾扎克自知對文字風格不甚講究，故將此種責任推與謄寫人負責，以示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