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巴德在勝利旅館醒來。窗外已是黃昏，他睡了半個夜晚和一整個白天。他揉著眼睛，「黑桃」庫利馬上回到腦海里。他聞到煙味，看見達德利坐在門口。

  「做噩夢了，老弟？掙扎得很帶勁。」

  他做了噩夢，夢見伊內茲被媒體踐踏，是他的錯。為了釘死埃克斯利，結果害了她。

  「老弟，你睡覺的樣子讓我想起我女兒。你知道我關心你不比關心她們少。」

  他的汗水浸透了幾層被單。「案子怎麼樣了？接下來呢？」

  

  「接下來你聽我說。我多年來致力於圍堵惡性犯罪，希望有朝一日我和我的幾個同事能享受利益分紅，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身為我的同事，你那份將很可觀。大權將落在咱們手裡，老弟。想像一下，這些權力能讓骯髒的黑鬼安安靜靜，然後從那裡向外推想。有個不太聽話的義大利人，你以前和他打過交道，我覺得你可以幫我好好約束他。」

  巴德伸個懶腰，按響指節。「我指的是重啟調查。說話別賣關子，求你了。」

  「艾德蒙·詹寧斯·埃克斯利和我一樣直爽。他打算證明琳恩做了壞事，老弟。往他給你的舊傷口上撒鹽。」

  通電的電線嗡嗡響。「你知道我們的事情。我早該知道。」

  「我不知道的事情恐怕很少，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懦夫埃克斯利碰了你愛過的僅有的兩個女人，老弟。想點兒兇狠的辦法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