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傑克在車裡等著跟蹤巴德·懷特。割傷的雙手，染血的衣服，一班警察撞破車庫大門，烈性子黑鬼突襲搜查隊伍，屋頂混戰逃跑。沒找到科特斯的水星車，米拉德炸彈還在爆發，還好他只是在電話上聽，否則非得嚇得拉褲子。

  「文森斯，兩名證人聯繫了艾里斯·洛韋。他們說『公爵』凱斯卡特有個沒有實現的計劃，就是推銷我們正在追查的那種淫穢書刊。我估計事情和夜梟案沒關係，但你真的什麼都沒查到嗎？」

  他說：「沒有。」他問隊裡其他人查沒查到線索。米拉德答道：「沒有。」

  他沒說他的報告全是放屁。他沒說哪怕黃書和夜梟案有天大的關係他也不在乎。他沒說一天拿不到席德·哈金斯的檔案，黑鬼一天不進毒氣室，管他們有沒有罪，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眼睛盯著大間後門：藍制服抓來性犯罪者。巴德·懷特進去，揮舞橡皮管。他昨晚跟丟了對象，達德利很惱火。今晚他要盯緊點，然後去找哈金斯：抹掉「馬里布老地方」的證據。

  懷特出來。光線很好，傑克看見他襯衫上的血跡。他發動引擎，默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