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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英語語言:開頭 不同的來源 現在

2024-10-08 23:59:41 作者: 約瑟夫·德夫林

  英語語言現在不僅是英格蘭人的母語,它已經遍及世界各地,其中也包括美利堅合眾國的大部分。英語是由日耳曼人使用的德語發展而來的,他們在羅馬人征服英國之後來到這個國家。這些日耳曼人包括盎格魯人、撒克遜人、朱特人以及德國北部的幾個其他部落種族的人。他們說不同的方言,但這些方言在新的國家得以交匯,複合的語言變成了後來為人所知的盎格魯—撒克遜語系,該語系成為現在通用英語的主要基礎,並且仍是主導元素。那些想要使用純粹盎格魯—撒克遜語系的人,由於他們的教育水平不足以使他們表達自己的想法,因此他們在破壞英語這個複雜體系中的支柱,這些支柱對英語體系中的重要部分提供了必要的支持。

  盎格魯—撒克遜語係為詞類提供了必不可少的部分,包括冠詞、各類代詞、介詞、助動詞、連詞,以及將單詞連成句子、形成語言關節、肌腱和韌帶的小品詞。它為英語詞彙庫提供了最不可或缺的詞彙(見第十三章)。沒有誰能比上帝的禱告者更能欣賞盎格魯—撒克遜語系的美了。54個單詞是撒克遜詞,其餘的詞可以輕易地被撒克遜詞替換。約翰福音則是另一個幾乎完全使用盎格魯—撒克遜詞彙的典範,莎士比亞最佳的作品使用的也是盎格魯—撒克遜詞彙。以下是《威尼斯商人》的引文,55個單詞中有52個都屬於盎格魯—撒克遜語系,其餘3個是法語:

  

  All that glitters is not gold— Often have you heard that told?

  Many a man his life hath sold,

  But my outside to behold. Guilded tombs do worms infold.

  Had you been as wise as bold, Young in limbs, in judgment old, Your answer had not been inscrolled—

  Fare you well, your suit is cold.

  發閃光的不全是黃金,

  古人的話沒有騙人;

  多少人出賣了一生,

  不過看到了我的外形,

  蛆蟲掘著鍍金的墳。

  你要是又大膽又聰明,手腳健壯,

  見識卻老成,

  就不會得到這樣的回音:

  再見,勸你冷卻這片心。(1)

  哈姆雷特父親嘴裡說出的憤慨之言,僅次於但丁對地獄大門的描述。這段話中的盎格魯—撒克遜詞彙有180個,而拉丁詞彙只有15個。

  現代英語的第二個構成成分是拉丁語,它包括直接從羅馬語發展而來的詞彙和間接從法語發展而來的詞彙。前者隨羅馬基督徒而來,它們在6世紀末由奧古斯丁(2)帶入英格蘭。這些詞主要與基督教會事務相關,比如saint(聖徒)是來自sanctus,religion(宗教)來自religio,chalice(聖餐杯)來自calix,mass(彌撒)來自missa,等等。其中一部分詞又來自希臘,比如priest(祭司)來自presbyter,presbyter又是希臘語presbuteros的直接派生詞;還有deacon(執事)來自希臘語diakonos。

  拉丁語中最龐大的一類來自諾曼法語和羅曼語。諾曼人在基督教的影響下,採用了諾曼化的高盧人和諾曼化的法蘭克人的語言、法律和藝術。在法國生活一個多世紀之後,他們成功地於1066年在征服者威廉一世的率領下入侵英格蘭。自此,新的時代開始了。法國的拉丁語可以通過拼寫辨別,因此我們知道Saviour(救世主)來自法語Sauveur,後者又來自拉丁語Salvator;judgement(判決)來自法語jugement;people(人民)來自法語peuple,後者又來自拉丁語populus。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撒克遜語和諾曼語拒絕合併,就像兩股分岔的水流。諾曼語的適用人群是封建城堡、英國議會和法院裡的勳爵和男爵,而撒克遜語的適用人群則是鄉村房屋、田地和工場裡的人們。在300多年的歲月中,這兩種語言分道而流,但最終結合在了一起,並且還融入了凱爾特語和丹麥語元素,形成了現代英語這門擁有簡單語法體系和豐富詞彙庫的語言。

  雖然威克里夫(3)是公認的英國散文之父,他於1380年翻譯《聖經》,然而世俗詩歌界的桂冠卻落在了喬叟的頭上。

  除了日耳曼語和羅曼語這兩個構成英語語言的主要成分,許多其他語言也占到一定份額。其中,凱爾特語可能要算最悠久的。在愷撒入侵英國時,英國人屬於凱爾特家族中的一員。凱爾特語仍在三種方言中使用,威爾斯的威爾斯語、愛爾蘭蓋爾語以及蘇格蘭高地蓋爾語。英語中的凱爾特詞彙相對而言較少:cart(大車)、dock(碼頭)、wire(電線)、rail(欄杆)、cradle(搖籃)、babe(嬰兒)、grown(生長,過去分詞)、griddle(礦篩)、lad(小伙子)、lass(少女)是最常用的一些詞彙。

  丹麥語的加入可以追溯到9、10世紀的海盜入侵時期。包括anger(憤怒)、awe(敬畏)、baffle(阻隔)、bang(猛擊)、bark(吠叫)、bawl(大聲叫出)、blunder(大錯)、boulder(巨礫)、box(盒子)、club(俱樂部)、crash(碰撞)、dairy(奶製品)、dazzle(耀眼)、fellow(同胞)、gable(三角牆)、gain(獲得)、ill(生病的)、jam(擁堵)、kidnap(綁架)、kill(殺死)、kidney(腎)、kneel(跪下)、limber(柔軟的)、litter(垃圾)、log(原木)、lull(間歇)、lump(塊)、mast(桅杆)、mistake(錯誤)、nag(嘮叨)、nasty(兇惡的)、niggard(吝嗇的)、horse(馬)、plough(犁)、rump(臀部)、sale(銷售)、scald(燙傷)、shriek(尖叫)、skin(皮膚)、skull(顱骨)、sledge(雪橇)、sleigh(雪橇)、tackle(索具)、tangle(纏結)、tipple(酒精飲料)、trust(相信)、viking(維京人)、window(窗戶)、wing(翅膀)等詞彙。

  希伯來語帶來了許多專有名詞(名字),從Adam(亞當)和Eve(夏娃)到John(約翰)和Mary(瑪麗),還有諸如Messiah(彌賽亞)、rabbi(拉比,猶太神職人員)、hallelujah(哈利路亞)、cherub(二級天使)、seraph(六翼天使)、hosanna(和撒那)、manna(嗎哪)、satan(撒旦)、Sabbath(安息日)等詞彙。

  許多技術名詞和學科名稱來自希臘語。實際上,幾乎所有關於學習和藝術的詞彙——從alphabet(字母表)到高級的metaphysics(形上學)和theologyic(神學)都是直接來源於希臘語的。包括philosophy(哲學)、logic(邏輯)、anthropology(人類學)、psychology(心理學)、aesthetics(美學)、grammar(語法)、rhetoric(修辭學)、history(歷史)、philology(語文學)、mathematics(數學)、arithmetic(算術)、astronomy(天文學)、anatomy(解剖學)、geography(地理學)、stenography(速記)、physiology(生理學)、architecture(建築學)等幾百個相關領域的詞彙;theology(神學)的進一步分類和後果等詞彙包括exegesis(注釋,尤指對《聖經》的注釋)、hermeneutics(《聖經》註解學)、apologetics(護教學)、polemics(辯論術)、dogmatics(教理學)、ethics(倫理學)、homiletics(講道術)等都來自希臘語。

  荷蘭語則為英語帶來了現代航海術語,比如sloop(單桅帆船)、schooner(縱帆船)、yacht(帆船),以及其他一些諸如boom(水柵)、bush(襯套)、boor(莽漢)、brandy(白蘭地)、duck(低頭)、reef(礁)、skate(鰩)等詞彙。曼哈頓島的荷蘭人則帶給我們boss——僱主,或者說監工的名字,還有cold slaa(切碎的捲心菜加醋)和一些地理術語。

  許多發音悅耳的,尤其是音樂領域中的詞彙是直接從義大利語來的。其中包括piano(鋼琴)、violin(小提琴)、orchestra(管弦樂隊)、canto(詩章)、allegro(快板)、piazza(廣場)、gazette(公報)、umbrella(傘)、gondola(貢多拉)、bandit(土匪)等。

  西班牙語為英語充實了alligator(鱷魚)、alpaca(羊駝)、bigot(偏執者)、cannibal(食人肉者)、cargo(貨物)、filibuster(阻撓行動)、freebooter(劫掠者)、guano(鳥糞)、hurricane(颶風)、mosquito(蚊子)、negro(黑人)、stampede(驚跑)、potato(土豆)、tobacco(菸草)、tomato(番茄)、tariff(關稅)等詞彙。

  阿拉伯語帶來的則是一些數學、天文學、醫學和化學方面的術語,比如alcohol(酒精)、alcove(凹處)、alembic(蒸餾器)、algebra(代數)、alkali(鹼)、almanac(曆書)、assassin(暗殺者)、azure(蔚藍色)、cipher(密碼)、elixir(靈丹妙藥)、harem(妻妾)、hegira(逃亡)、sofa(長沙發)、talisman(護身符)、zenith(天頂)和zero(零)等。

  Bazaar(集市)、dervish(托缽僧)、lilac(丁香花)、pagoda(佛塔)、caravan(大篷車)、scarlet(猩紅色)、shawl(披巾)、tartar(韃靼人)、tiara(冠狀頭飾)和peach(桃子)來自波斯語。

  Turban(包頭巾)、tulip(鬱金香)、divan(無靠背和扶手的長沙發)和firman(昔日土耳其皇帝等的勒令)是土耳其語。

  Drosky(無頂四輪馬車)、knout(皮鞭)、rouble(盧布)、steppe(乾草原)、ukase(諭旨)是俄語。

  印第安語對英語幫助很大。它帶來的詞彙發音非常悅耳,包括許多河流和州的名字,比如Mississippi(密西西比)、Missouri(密蘇里)、Minnehaha(明尼哈哈)、Susquehanna(薩斯奎哈納)、Monongahela(莫農加希拉)、Niagara(尼亞加拉)、Ohio(俄亥俄)、Massachusetts(麻薩諸塞)、Connecticut(康乃狄克)、Iowa(愛荷華)、Nebraska(內布拉斯加)、Dakota(達科塔)等。除了這些專有名詞,還有一些源自印第安語的詞彙,包括wigwam(圓頂棚屋)、squaw(北美印第安女人)、hammock(吊床)、tomahawk(印第安戰斧)、canoe(獨木舟)、mocassin(莫卡辛鞋)、hominy(碎玉米)等。

  英語語言中還有許多「混血兒」,即從兩種或以上的語言中產生的詞彙。實際上,英語一直在不斷地吸收其他語言的內容,擴大自己本就龐大的體系。並且,英語不僅僅壯大自身,還傳播到世界各地。許多人都認為,在不久的將來,英語會成為世界性語言。現在歐洲的優秀大學和學院以及世界各地的商業城市都在教授英語,英語成為高等教育的一個分支。在日本和中國的海港城市,英語得到了大幅度運用,並且這些國家中學習英語的本土人在日漸增加。在南非、賴比瑞亞、獅子山以及印度洋和南海的眾多島嶼,英語已經奠定了它的地位。它是澳大利亞、紐西蘭、塔斯馬尼亞的官方語言,基督教的傳教士在努力將它推廣至玻里尼西亞群島。從巴芬灣到墨西哥灣,從大西洋到太平洋,英語可以說是北美大陸的商務語言。南美共和國中很多人也使用英語,英語不受經緯度的限制。英國和美國這兩個說英語的國家在四面八方地向世界各地傳播它。

  (1) 威廉·莎士比亞. 威尼斯商人[M]. 朱生豪,譯. 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77:58.

  (2) 奧古斯丁(Saint Aurelius Augustinus),古羅馬帝國時期天主教思想家,歐洲中世紀基督教神學、教父哲學的重要代表人物。

  (3) 威克里夫(John Wycliffe),英國經院神學家、翻譯家,英國散文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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