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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犀牛尋角

2024-10-08 22:05:19 作者: 魏某人

  我斜眼打量著婁老頭道:「這麼說來,你是要替天行道嗎?」

  「沒錯!」婁其水往煙鍋里上了一些菸絲,吸了一口氣,透過煙霧望向我道:「你們的所做所為,人人得而誅之!」

  婁其水又補充道:「你也一樣!」

  我冷冷地道:「婁老頭,其它的事情咱們放在一邊不說,好,就算我和木棉花罪惡滔天, 殺人無算,但是,木棉花有沒有害你?你橫穿高速公路,她怕你受驚,過來安撫你,還要回你回家,而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一個人,就算是殺人放火,無惡不做,槍斃十次也不足以抵其罪,但是他對你好,你就得念她的好!你這是恩將仇報知道嗎?」

  「恩將仇報?」婁其水磕掉菸灰,將煙鍋插進腰帶里,眯縫著眼睛看著我道:「我只知道,做惡的人都該死,曇花一現的善意根本算不得善意,因為她終歸會變成惡!會害更多人!」

  我心中的火越燒越烈,反而冷靜下來,我冷眼看著婁其水道:「好吧,惡就惡,既然無法洗白,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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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一口氣,迎著婁其水一劍劈去。婁其水的法劍很好,我的劍也不差,相擊在一起,發出清越的聲響,火光四射。

  婁其水年紀畢竟大了,在我的雷霆一擊之下,後退了三四步,他抖了一抖劍,咬牙切齒地說道:「執迷不悟!」爾後從懷裡摸出幾張紙人,往地上一扔,那些紙人一個個站了起來,迎著我走來。

  以法術驅動符人,往往地符人越小越好驅動,似這般與真人一般大小的紙人不易驅動,更何況是一次驅動幾隻紙人了,可見這老頭道法不俗。

  再看婁其水,已經消失不見。眼前是一片空曠地,根本沒有可藏人的地方,不用說,他藏在了紙人身後。這些紙人描眉畫目,形態表情都是一般,看不出半點異常,眼前它們就要將我圍在當中。

  我一劍刺出,將其中一隻紙人刺了個對穿,法劍刺在紙人之上,被刺傷之處燃起了火焰,紙人沒有倒下,反而向我撲了來,我只得後退。被刺傷的紙人雖然燒成了灰燼,我也被困在了紙人形成的包圍圈中。

  我不由得有些慌亂,讓我慌亂的倒不是這些紙人,而是婁其水,這老頭自從祭出紙人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不知道躲在哪裡暗搓搓地憋壞招呢,不得不防!

  還是先破開這些紙人再說吧!

  我橫劍一斬,砍下三隻紙人腦袋來,燃燒的紙人倒向我時,我也有了經驗,飛起一腳將它們踹開了,卻在此時,其中一隻紙人身側突然竄出一道劍光,直刺我的小腹,我躲避不及,小腹上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

  我一把將那紙人的頭顱斬掉,婁其水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一連幾劍,將剩餘的紙人頭顱全都斬下,婁其水終於冒出頭來,他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往地上一扔,濃濃的煙霧升起,將方圓十餘米的地空間都裹在其中,我憑著記憶,一劍刺向婁其水剛剛站立之地。

  毫無意外地,我刺了一個空。

  我張目四望,除了黑煙,什麼也看不清楚。

  這時候,四面八方都傳來腳步聲,腳步聲緩慢,但是十分沉重,像是犀牛,又像是大象,第一步踩下,大地都在抖動。

  這裡是川地馬路,熊貓就是此地最大的動物,何來犀牛大象,不用說,這一定是婁其水的障眼法,這老頭與我硬拼了一劍之後,知道自己年紀大了,以力相拼畢竟不是我的對手,就開始使巧了。

  紙人之陣傷了我一劍,好在小腹上血管不多,雖然被劃了一道不淺的口子,但是流血不多,紙人之陣被破之後,婁其水立即又布下了煙陣,試圖用障眼法突破我的心防,我偏屹立不動,你奈我何?

  想到這裡,我乾脆閉上了眼睛(反正在黑煙之中也目不能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聚於雙耳,試圖從那沉重的腳步聲里聽出些什麼來。

  突然,我的心頭一跳,心道不好,萬一婁其水用障眼法困住我,然後對木棉花下手呢?

  以這老頭的奸詐,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我橫劍於手,向著記憶中車子所在的位置沖了去。卻在此時,黑煙之中沖也一隻龐然大物,帶起風聲呼呼,不一會兒衝到面前,我心中大驚,我擦,我擦,真是犀牛,這裡哪來的犀牛啊?

  不等我反應過來,犀牛就已經狠狠地懟上了我,咣地一聲,我身不由已地飛了出去,撞在護欄之上。我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犀牛?哪來的犀牛?成人大小的符人也罷了,還有犀牛是什麼鬼?

  我扶著護欄站起的檔口,犀牛再一次向我撞了過來。

  我連滾帶爬地滾到一邊,回頭看時,護欄已經被犀牛撞斷了。

  這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隻犀牛沒有犀角。

  我心思電轉,很快便想起來了,在斬殺風雲道人的時候,我將風雲道人的犀角刀給拿了, 婁其水是不是利用我身上帶有犀角刀,於是用犀牛來對付我?他制犀牛符,卻故意不畫角,犀牛無角,我身上有犀角,結果不言而喻。

  犀牛尋角,自然要找我的麻煩。

  想到這裡, 我一把取過犀角刀,向犀牛扔了去。

  犀角刀砸在犀牛的頭上,犀牛的執念頓時消失,恢復成了一紙符錄,符錄燃燒起來,符火之中,我隱隱看到車上扒著一道人影,忍住傷痛幾步衝上前,一劍刺入了那人的背心。

  扒出劍時,鮮血噴了我一身,然後,一道人形慢慢地沿著車身滑倒。

  與此同時,黑霧也迅速地消散了。

  這個狡詐的婁老頭,還是被我刺中了。

  婁老頭倒在地上,瞪著眼晴,伸手指著我,嘴巴開開合合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然後腦袋一歪,死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臨死前想要說什麼,但是看他獰眉瞪眼,估計也沒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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