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道歉

  早餐這種東西，吃和不吃的結果有時候相差不大，有時候就差得很多。

  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裡還沒有去上班的劉雲，程歲歲想了想，沒有客氣地將霍慎言手中的袋子接了過去。

  「好，那就謝謝霍總了，我和劉醫生都很感謝你，以後你要是住院的話，我們肯定會給你打折的。」開玩笑地說著，程歲歲還給他擺了擺手，隨後動作迅速地關上門向著裡面走。

  這回霍慎言並沒有阻止她關門，而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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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劉雲這裡，程歲歲就好像是找到了久違的快樂，就這樣看著就好像也被感染到了一樣。

  唇角微微上揚，霍慎言帶著笑意地下樓。

  不過，車上他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蹤影，因為還有一個事情需要他去操心，那就是蔣芳那邊的問題。

  想到蔣芳對程歲歲的態度，他就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困難。

  嘆了口氣，霍慎言緩緩搖頭，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程歲歲就知道給他出這種不太可能的難題。

  大包小包的東西都在茶几上，霍慎言坐在蔣芳的對面，時不時地用眼睛瞥上一眼。

  他還沒有將程歲歲的要求說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帶你媳婦回來嗎？這些東西是你媳婦？」詫異地說著，蔣芳用眼神暗示著她面前的這些東西。

  「不是。」

  「不是就對了，不是你帶這麼多東西回來，我還以為這些是你媳婦呢，我跟你說，你得趕緊快點把她帶回來，月份越大，這危險就越大，這個道理你知道不知道？」著急地說著，蔣芳還惦記著自己的寶貝孫子。

  尷尬地看著眼前的情況，霍慎言叫了一聲「媽」後，又發出了一聲咳嗽。

  「那個，歲歲說她要回來的話，可能...」

  蔣芳不比別人，霍慎言雖然平日裡吩咐別人習慣了，但是對於她，還是沒有那麼的自然。

  「可能怎麼樣？你要著急死我？趕緊說情況。」

  一聽自己的寶貝孫子有可能回來，蔣芳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到一塊，說話的速度都不一樣了。

  無奈地看著她，霍慎言心中一狠。

  「那我說了？」

  「趕緊說！」

  「歲歲說，除非你親自過去，否則不會回來，您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時候，說了什麼？」探究地看著蔣芳，霍慎言覺得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雖然早就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可能會出問題，但是他沒有想到問題居然這麼快就出現了。

  「她以為她是誰啊？還要我親自過去才回來？擺譜擺到我這裡來了？你看我搭理不搭理她。」冷哼了一聲，蔣芳瞬間態度就不一樣了。

  「媽，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做了什麼？」

  冷著一張臉，蔣芳看著別的方向，就是不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越是這個樣子，霍慎言就越是肯定兩人之間肯定出了問題，所以才會造成程歲歲不願意回來的事情。

  「媽，您不說的話，我就帶著歲歲去那邊住了。」對著蔣芳發出了威脅，霍慎言也不願意，可這事一看就知道誰對誰錯。

  他都這麼說了，蔣芳也沒有辦法，想要一直看著孫子就得說出來，但是...

  但是讓她說自己和程歲歲吵架這個事情，她怎麼都說不出口。

  抿著唇，蔣芳心中也很是猶豫。

  「媽，你說吧，我不會怪你的。」輕聲說著，霍慎言就是希望她的心中不要有什麼顧慮。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他的回答讓蔣芳點了點頭，想到昨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著很是熱鬧。

  「就...你不是前天晚上睡到書房去了嗎？我覺得這個事情她做得不對，所以我就說她了兩句，一般人誰會計較這個？我跟你說，要不是她肚子裡已經有了個孩子，我肯定看不上她。」嫌棄地說著，實際上蔣芳只是想要掩蓋自己的心虛。

  聽到是因為自己，霍慎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我知道了，不過媽，以後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嘆息地說著，霍慎言希望以後大家都能夠約束好自己。

  「你以為我想管啊？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兒子，誰管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冷著一張臉，蔣芳冷哼後不滿地說著。

  手伸到空中，霍慎言現在也不想要計較這個事情。

  「這個事我們就先不說了，您看什麼時候能夠去找歲歲？」

  這才是重中之重。

  抿著唇，蔣芳心中猶豫得厲害，但是對上霍慎言的那一雙眼睛，最後還是選擇了投降。

  「那你看什麼時候方便那就什麼時候吧。」眨巴著眼睛，蔣芳其實心中還是有點不願意。

  不過她的這點想法可以忽略不計。

  「那就現在吧，趕緊辦完了以後就沒有那麼多事了。」嘆息地說著，霍慎言想了想，又對著蔣芳交代了幾句，例如說她說話時候的態度和語氣。

  當然最重要的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和程歲歲認識了那麼久，霍慎言當然知道她忌諱的是什麼東西。

  因為太過擔心，霍慎言不像在公司里說了一遍就停了下來，而是反覆地在蔣芳耳朵邊上說個不停。

  要不是因為蔣芳在他面前，會不自由自主地變得懦弱起來，估計早就發表了自己的不滿。

  劉雲去上班，房間裡只剩下了程歲歲一個人，初時還覺得舒服，但是時間一長，就也沒有那麼的舒服，反而會覺得有些空虛。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想到了和蔣芳到別墅里吵嘴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門聲突然響起，讓陷入沉思當中的程歲歲嚇了一跳，謹慎地向著門口看去。

  「歲歲。」

  突然的一聲，讓程歲歲鬆了口氣，只是疑惑地看著門口，快速地走了過去。

  她有些好奇，霍慎言怎麼會來得這麼快，難道說服蔣芳不需要點什麼時間？

  如果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那就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心中打定了主意，程歲歲將門擰開。

  霍慎言寬大的肩膀，將視線擋住了一半，不過程歲歲還是敏銳地看到了他身後一抹不一樣的色彩。

  驚愕地朝著他看了去，程歲歲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把蔣芳給帶了過來。

  不斷眨巴就跟放電一樣的眼睛就這樣看著自己，霍慎言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笑意。

  「我帶著媽一起過來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進去？」

  試探性地說著，霍慎言還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為了避免有人看熱鬧，這才說著。

  這個事情不算大事，程歲歲自己就可以決定，點了點頭放兩個人進去，目光一直黏在蔣芳的身上。

  她的視線讓一直跟在霍慎言身後的蔣芳十分得不自然，想到自己即將要做出的事情，就覺得更加難為情。

  不過就算難為情，她也得做。

  跟著霍慎言一樣坐在沙發上，蔣芳目光不斷地看著這個屋子。

  雖然不大，但是布置的溫馨，配色方面也用的是比較清新的配色。

  「你們是來？」

  端著熱茶放到兩個人跟前，程歲歲雖然知道，但還是問了出來，主要還是得給蔣芳遞一句話。

  感受著旁邊霍慎言的暗示，蔣芳深吸了口氣。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不情不願地說著，蔣芳的眼神是又尷尬，又不願意讓霍慎言難看。

  眉頭挑起，程歲歲向著霍慎言看了過去。

  說實話，如果只是這個，她未必會接受，不，是完全不會接受。

  知道她的意思，霍慎言假咳了一聲。

  他表現得太過明顯，惹得蔣芳不滿地瞪了一眼，但還是接收到了意思。

  「我知道我有時候的想法跟不上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但是我也沒有什麼壞心，所以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裝作誠懇地說著，蔣芳內心中其實並沒有悔改的意思。

  她之所以會這樣做，全部都是為了自己的孫子。

  「歲歲，既然這樣，你看是不是可以...」

  委婉地說著，霍慎言也不想要看到蔣芳在程歲歲面前太過卑微，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媽媽。

  輕輕點頭，程歲歲不舍地看著周圍，只覺得自己還沒有放鬆夠。

  「我也有不對的時候，希望您可以不要介意。」該給台階的地方還是要給的，程歲歲也不是那種認死理的人。

  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霍慎言也不繼續坐著，他公司里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於是將這塊位置讓給了兩個女人。

  互相看著對方，兩個人心中都有些尷尬。

  雖然都彼此說過了問題，可是真的只剩他們兩個，情況還是感覺不對。

  這樣緊張的狀態容易讓蔣芳的血壓升高，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太舒服，她及時地站了起來，「你想去買點東西嗎？要不然，陪我去逛逛吧。」

  她先開口，就代表著她先認輸，程歲歲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好啊，那我陪你一起去，要是有什麼想買的，我也可以給您做個參考。」帶著笑意地說著，程歲歲隨後轉身，「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麻煩您在這裡等我一會。」